银时:加上前几天考试她感觉没考好一直都很低落,如果连我们都还对她这么严厉,这个未成年岂不是要心理崩溃了。你对她太严厉、骂她,她会表面上笑嘻嘻地装不在意骂回去,但实际上心里已经被泪水装满了哦。
神乐:作者可是比抖S这种玻璃剑更脆弱的存在阿鲁。关爱作者,人人有责。
新八:…………我怎么感觉自己突然愧疚起来了。……我是什么很坏的人吗?
银时:最近作者说傻话的频率也变高了。比如“想跳”“人为什么不能当一辈子家里蹲”“为什么要上班”“天上为什么不掉钱”这种话。真是白痴,天上会掉钱这种事可是在童话里都不一定会出现的啊!要是真的会掉钱不管是哪个世界阿银都会义无反顾地前往的!别说上班了就算给老板舔鞋我也愿意啊!
110:第4章我撒过钱也没见你给我舔鞋啊。
神乐:小银都是随便说说啦阿鲁,嘴上开火车谁不会啊。
新八:都是因为有阿银这种不靠谱的家长我和小神乐才会变成这样的。
银时:为什么突然开始谴责我了!?
110:一千五了,我们好像忘了什么。
新八:片头曲出处还没说!超字数了喂!
110:片头曲出自动漫《葬送的芙莉莲》,歌曲名是组合YOASOBI的《勇者》。新八快快快结尾!
新八:所以搞这一出是为了什么啊!?
银时﹠神乐﹠110:…………
110:迂回了一千六百字,正文开始。
—光与夜的分割线—
从有记忆开始他就是一个人。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在日复一日的流浪中丧失情绪,感知麻木,唯一的念头就是本能带来的想要活下去。
而现在,他身边多了一个人……或许用亡灵来称呼她更合适。
她会提出帮他守夜,让他好好休息,然后自己熬一整晚都不睡,像是不知疲倦。
自己浅眠着的时候,小黑就静静的在旁边坐着。偶尔偷偷睁开眼查看她的动向,她也是眼神空洞地看着天空,像在透过星星寻找什么东西。
没接受过教育的小白脑海里的那些念头全都是模模糊糊的,无法准确被形容出来,会的不多的词汇从都是路过的人口中听到的,很多话语他甚至不清楚是什么意思。
她在看什么呢?她在找什么呢?天上的星星每天都是一样的,有什么好看的呢?
没人教过他说话,没人教过他常识。在战场上孤身一人流浪的小白就连“想”这种最基础的行为做起来都有些困难,面对敌人产生的一切动作全都源自身体的本能。可那股仿佛与生俱来的默契让他清楚地感知到她的情绪,带动他的思维。
漆黑的世界里忽然出现了掺满杂质的、不纯粹的红。她散发着亮光,可看起来却那么黑暗。
明明面无表情,她的眼睛却在下雨。
明明没有动作,她的心脏却在悲鸣。
一直以来麻木的情绪、一直以来空洞的思想,在接触她之后却忽然有了变化。身体里每一个死去的器官都开始运作,每一滴血液都开始沸腾,每一寸皮肤都开始发烫。
她在想什么呢?她要做什么呢?明明是亮红色的眼睛,为什么看起来总是一片灰暗呢?
他想要“想”,他想要“知道”,或者更多。
“活下去”,仿佛在此刻才真正开始。
……
虽然过程有些磕磕绊绊,但小黑还是理解了他想学说话的意愿,并且欣然同意教他。
认识到自己的意思时,小黑波澜不惊的神色少见的出现了别的情绪。沾染上些许尘污的脸放松下来,嘴巴微微张开,眼睛里的乌云也散去了些。
“刚才那是什么?”他含糊不清地询问,和她一起并排着坐在树枝上面,双脚悬在空中。
小黑微微一顿,思索片刻才理解他在指什么:“惊讶。”
原来她刚才的表情是惊讶。
小白像卡顿的收音机,一个一个音节跟着重复了一遍她的发音。
她望着他,抿着的嘴唇向上翘了些。小白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了天上高高挂着的会发光的东西,暖洋洋的。
莫名的,常年紧绷着的身体跟着放松下来。
“你睡吧,学说话要很久,慢慢来。”怕他不理解,小黑还用手指向了天上的月亮,胳膊在空中抡了一个圆,重新指向月亮,代表过了一天。
“你呢?”
小白不知道这种感觉怎么形容,但自己好久不睡觉,就会觉得动起来很困难。昨天她也没有睡觉,也可能更久,小白不清楚,但他看得出她很……动不了。
小黑从善如流:“那我睡。”
小白:?
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但总觉得她不应该说这个的小白沉默一瞬,然后有些费力地爬到了另一个树枝上给她让出位置,方便她靠着树干。
小黑把帮忙抱着的刀还给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了。单薄的衣服并没有起到一点舒适,骨头被坚硬的树干硌得生疼,但接近三天没合眼的小黑早已超越了极限,几乎是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意识就被铺天盖地的黑暗席卷。
树林里只剩下夏日的知了在鸣啼。透过疏松的叶子,模模糊糊能看见随着胸口起伏的节奏闪动的星星。
同样的夜,同一颗树,同样的星空,他还是抱着刀蜷缩在高处的树干上防止野兽出没,没有目的地盯着某一处发呆,可幂幂之中就是有什么东西在悄无声息地改变。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应该是昨天没有野兽,今天也没有。
“小黑?”他小声地喊了一句,甚至不清楚自己有没有发出声音。
本来不期待有回应的小白听见后方较高一些的树干上传来了浅淡的呼吸声,和蝉吱吱的叫声形成了夏夜的交响曲。
以及一句迷蒙的呓语。那是回应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