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气派的别墅楼下,夏绾透过白色镂空雕花大门朝里看,客厅内的气氛一片和谐,生日歌此起彼伏响着。
她用手指轻抚了一下礼物盒,出身本就优越,对于这些奢侈品已经见怪不怪,便随手丢进了手提袋里,改从夹层里拿出手镯戴上,小心翼翼,如视珍宝。
假期的日子一晃过了一大半。
深夜,钟表的指针刚转过凌晨一点,夏绾收到了一条沈堇闲发来的短信。
地点在半岛餐厅的楼下,一家江边温泉酒店,再结合现在这个时间,她觉得沈堇闲没安好心,却还是抱着好奇心按时赴约。
一切都好似被安排好了一般,夏绾非常顺利就在前台拿到了房卡,乘坐电梯径直到了所在的楼层。
房卡搭上感应区,随着“滴”的一声后被她从外边打开。
内里灯光昏暗,气氛旖旎暧昧。
夏绾刻意放轻了脚步,穿过客厅直接去了卧房,从半掩着的房门望进去,入眼的是一床的春光还有炽热缠绵的低吟声。
半晌后,卧房内终于安静了下来,里面的人如夏绾所料想的那样,一前一后裹着米白色的浴衣走了出来。为首的女人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夏绾没有丝毫惊讶,反倒是身后的男人神色难以掩饰慌乱了许多。
“夏绾?你怎么在这里?”
男人当下了然,视线从沙发挪到了前面的女人身上。
“沈堇闲,不是你给我发短信,让我来看戏的吗?”夏绾翘起腿倚靠沙发坐着,神情依旧淡然。
话落,被俩人忽略的女人心生不满,故意扯了下领口,露出胸口上满满的爱意痕迹,语带娇嗔,“老公,你不是答应我会甩掉她吗?是我哪里没‘做’好吗?”
果然,物以类聚,都会说话时挑重点来加重语气。
好似一切发生得很顺其自然,俩人交往的时间已经一月有余,沈堇闲早就觉得无力再去应付,抬手十分亲昵地揽在了女人的肩头,“对,我叫你来的,目的还不够明显吗?”
“为什么?”
自成年以来这是一向骄傲的夏绾头一回给人低头,内心深处的自我怀疑再次钻了出来。
“碰也不给碰,亲也不给亲,睡也不给睡,找谁不比找你好?”沈堇闲回答得一针见血,紧接着当着她的面垂头埋在了女人的脖颈处,轻嗅并细细舔舐着,闷声又道,“这么多年你还是毫无长进啊,夏绾!”
“很好,祝你顺利。”
这句话涵盖的意思很多,代表着释然,也代表着夏绾对于沈堇闲未来“沾花惹草”最好的祝福。
她起身离开,脚下踉跄。
宽敞密闭的电梯内,夏绾抬起手注视着腕上戴着的手镯,上面的珐琅蝴蝶坠子随着她晃动的动作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她伸出右手使劲拽掉了那颗珐琅蝴蝶,垂手越攥越紧,良久后开始慢慢渗出血丝。
颜色鲜艳且骇人,夏绾却丝毫感觉不到痛。
少时的暗恋在此刻戛然而止,明明身处炽热的盛夏却犹如寒冬般让人冰冷刺骨。
后来的某一天,一位气质矜贵散漫,面色肃静却难掩温柔的男人伏下身来,把刚修复好的珐琅蝴蝶重新捏合在了她长久戴着的手镯上,轻吻她的眼角,低声浅笑。
“既捡到了,那就别再摘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进入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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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先婚后爱/轻微强取豪夺/年龄差8岁/老房子着火
京圈大佬×落魄千金
恋爱脑×爱情骗子
人人皆知,陶青梧与傅庭肆是两个世界的人。
一个常年住在不足三十平方的潮湿小房子内,每日为了生计四处奔波。
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一路顺风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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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功宴结束,傅庭肆刚踏出酒店,昏暗路灯下一抹娇小的身影鬼鬼祟祟地围着自己的车转了好几圈。
犹记得上一次见面,是在一所氛围旖旎的酒吧。
这人先是弄坏了自己的腕表,后又在客人的刁难与推搡中跌入他的怀中。
他一笑而过并未深究,却也告诫这人别动歪心思。
显然这人没长记性。
那么瘦小的身板,此时拿着把巨大的破坏钳,咬牙切齿地破坏着他的车。
他抬手拦住打算出去制止的人,自己阔步前往,“小姐,今天这轮胎要是撬掉了,你坐二十次大腿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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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傅庭肆全然不顾陶青梧的感受,轻而易举就垄断了陶氏旗下所有的产业,并很快吞并。
在陶青梧得知傅庭肆有意将陶氏所有的股份转让给她的时候,她留下一份离婚协议选择了离开。
逼仄的出租屋外,陶青梧一抬眼就看见了倚在门外的人。
面容憔悴,望向她的目光冷如冰霜。
如若不是那熟悉的木质花香,她几乎快要认不出这人来。
她扣动门锁,平静问:“怎么找到这里的?”
傅庭肆轻嗤,声音沙哑至极,“你卖掉了我送你的那块腕表。”
相识这么久,陶青梧很少见到傅庭肆失控的样子。
他用这她,身形微微颤抖,吻在她的耳边,语带哀求,“青梧,别躲了,再回来骗骗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