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程续给他传话说，后台有拍卖师出了事，红枝要忙着处理，约定下回再邀请他们。

如此，他们便要提前回去了。

顾艾看了眼田梨：“她怎么办？给她弄个居民芯片吗？”

祁慕好笑地揉揉她的脑袋：“赠品不是她这个人，只是她的一日使用权。”

不然，红枝就是累死，也训不出那么多拍卖师来。

只是，祁慕甫一抬腿，就感觉到有人扯住了他的衣摆。回头看去，田梨还是笑吟吟的模样，但眼里有些无措的小情绪。

“先生，可以请您带走我的初次吗？”

祁慕搂着他家的小姑娘，闻言，直接拒绝说：“不可以。”

不过，他也能明白田梨的心思，乱世硬汉，焦土上大多男人可不疼惜人，女人之于他们而言，只是泄欲的工具。

他好歹模样周正，看着也算温和。

所以，他看向程续：“续哥儿，要不你帮帮忙？”

这称呼……

程续无语凝噎，这人有时候浑不正经的。

“我不喜欢这样的。”

“一关灯不都差不多？”祁慕很是“直男”地说，“而且都调.教过，你要的韵味虽然没有，但配合度是没问题的。”

程续冷哼一声：“你倒是清楚。”

顾艾第一次认真与田梨对视，后者眉眼弯弯地冲她笑。顾艾也笑了下，忽的想到，如果自己跟着红枝走了，那是不是也会这样……

未来的生活是注定了，但还有机会抓住当下的幸运。

顾艾拉着祁慕的手晃了晃：“慕爷……”

没想到她会开口，祁慕挑眉：“你这是，想把我送出去的意思？”

“不是不是……”顾艾连连摇头，“就是想，能不能帮一帮啊？”

小姑娘倒是同情心泛滥，但，她确实是这样的好性子。祁慕便问田梨：“包你一日，是多少钱？”

“我刚上台，是先生您的话，一日一万即可。”

祁慕掐掐顾艾的小脸：“听到没有？你自己出钱。”

“好好好。”顾艾忙不迭地点头，但是没理解祁慕的意思，“可是我……我包她干什么？我又不能……”

“也不是不能。”祁慕思索了一下，逗她说，“毕竟天鹅可是靠工具取乐的。”

“慕爷！”

祁慕笑笑，看着田梨说：“以我的名义先包你七天，这几天，我帮你看看人。”

田梨欣喜地道谢，又看向顾艾，再次认真地道了声谢，顺带的，也谢了程续。

她的谢意很真挚，弯弯的眼里盛满星光。顾艾怔怔看着，而后走向她，给了她一个拥抱。

好半晌，田梨也抬手揽住了她的腰，她再次说——

“谢谢你。”

.

顾艾真是个感性的小姑娘。

祁慕上车后，见她还发呆，不由亲了下她的面颊：“就这么心疼她？她日子过得可不比你差。”

他说的是实话，天鹅半球的拍卖师虽然听着卑贱，但实际上，他们私生活自由，财富也不少。

刚才，田梨甚至提出由她自己来承担这一周的包养费用。如果不是有赠品规则，她一次拍卖的提成，足够包养自己半个月不工作。

虽然有人嗤之以鼻，觉得天鹅黑城就是个颜色产业聚集地，和旧纪元古代的窑子没区别，笑贫不笑娼，这是时代的倒退。

祁慕也认可“时代的倒退”这个说法，但“贫”和“娼”，都是时代悲剧，无所谓哪个更好。

人不该站在高处俯瞰众生。

——何不食肉糜？

像顾艾、田梨这样好模样的女孩，出生于焦土，能活着已是不易。

就算是如今这个声名狼藉的天鹅黑城，都已经是红枝数年的心血了。作为旁观者，哪有资格对一群草间求活的人说是说非？

“小艾，有些话，由我说出来，说服力不够，因而带你来见红枝。”祁慕笑叹了一声，“但今天没见到，我又怕你经过这一晚反而想岔了，所以还是先跟你说一说——

“小艾，要自我尊重，学会爱自己。”

顾艾茫然地看着祁慕，她不是听不懂，只是……

驾驶位上传来程续的一声嗤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说这种话就是个笑话。”

祁慕无奈地笑了笑，阿续最近老添乱，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他抓起顾艾的手，在细嫩的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

他希望顾艾一直温顺、省心，却也对她有所期望，希望她能成长得独立、从容、自信。

本以为两者并不冲突，现在看来，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小姑娘如今的发展方向明显反了。

还好，能掰回来点，至少……至少别因为他的自私而失了坚韧的意志。

作者有话要说：

顾艾：怎么才能嫁给你？

祁慕：好好读书。

奇怪的劝学方式增加了。

话说，你们有没有意识到一件事，这篇文，其实是女追男 hhhhh

初吻是小艾主动的，动心也是小艾先的，表白也是。

小艾在疯狂cue流程。

祁某人：年轻就是好啊，喜欢就行动，心动就表白，受挫了哭一会儿就能站起来。

阿续：啊，感情进入了先破后立的转折期，瓜子花生饮料就绪，前排看戏、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