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美的,比她性子好,比她善良的,比她有才情的,京中多了去了,他没必要喜欢她。
这般想着,萧清泽闭眼仰头靠在靠枕上,直到他听见欢儿前来禀报,说谢莺时在外面,想来见他。
原本努力放平的心在听到谢莺时的名字时,再次紧绷起来,他猛地抬头,喉头动了动,想着许凌月说的这几日不能见风,甚至不能沐浴碰水,他觉得自己一定邋遢极了。
还有屋内熏的药草,虽然不难闻,但是萧清泽已经觉得身上有股味道。
抬手摸了摸下巴,已经有些刺手的胡渣。
谢莺时本就嫌弃他模样阴柔,现在如此形象,萧清泽内心只有一个想法,拒绝见谢莺时。
“公子?”见萧清泽半天不回答,隔着帘子看不清萧清泽的欢儿以为他睡着了,于是打算出去拒绝谢莺时,却不想萧清泽急忙开口。
“让她进来!”
转身的欢儿顿时停下脚步,错愕一瞬后道了句是,便出门去叫谢莺时。
欢儿简单和谢莺时说了一下萧清泽现在需要的注意事项,进了出云阁,便没有越过帘帐走进去。
把谢莺时带进去,欢儿自觉的说去看看萧清泽的药好了没有,便把空间留给谢莺时和萧清泽二人。
隔着重重帘帐,谢莺时看不见萧清泽的样子,他不开口,也无法从声音去判断身体如何,于是先礼貌性的开口。
“听凌月说,已经为你诊治,你身体如何了?”
萧清泽突然轻轻咳了咳,然后才带着些许虚弱的声音回答:“凌月说现在需要休息,不能吹风受寒。但是我反而觉得现在情况还不如之前,现在每日还要忍受这些药熏,情况着实不算好。”
听着萧清泽的话,谢莺时有些不自在的捏了捏裙摆。
“你也说凌月的医术你是信得过的,所以就听她的话,好好修养便是。”
萧清泽轻轻嗯了一声,然后道:“谢谢你来看我。”
谢莺时再次扭捏的扯了扯衣服花边儿。
“那个......”
“有什么事你直说便是。”
“我听凌月说,沈家有生意上的仇敌要对付沈家。”
听到这话,萧清泽眼中露出危险的神色,但却也耐着性子听完。
“现在让我不要随意出入沈家,但是我想着,趁着现在你休养期间,不如把原本说好要给我的铺子和良田先过给我吧,免得以后你忙起来了,又麻烦你。”
听到谢莺时这话,萧清泽心里很不高兴,脸黑的可怕。
谢莺时不是专门来看他的,而是来找他要钱,等沈家的“仇敌”解决后,就可以直接拿着钱走了。
是以萧清泽的语气都忍不住冷了几分:“急什么?说好要给你的,自然会给你。”
谢莺时却努努嘴,搅着袖子道:“我知道,这不是趁着现在有空嘛......”
谢莺时的话还没说完,帘帐里的萧清泽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似乎下一刻就要咳晕过去。
“你怎么了?”谢莺时急忙起身,想要掀开帘子进去看看情况,却又想到对方现在不能见风,便又退了回来。
“你别急,我这就去叫人!”
说罢谢莺时连忙去开门,但是帘帐后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急的谢莺时停下,隐约看见是萧清泽摔下床来。
“你没事吧?”谢莺时慌了,也顾不了那么多,快步朝着屋子里跑去,来到萧清泽身边把人扶起来,而萧清泽似乎有晕厥的迹象,整个人都瘫软靠在谢莺时身上。
“沈宁晏你醒醒?你可别吓我,你还没给我钱呢?可不能死!”
说罢便高声呼喊来人,终于引来了喜儿和阮大夫。
三人合力把萧清泽扶上了床,阮大夫诊脉之后,皱着脸看了看闭目的萧清泽,又看了看一旁一脸焦急的谢莺时。
“阮大夫,他怎么样?”
阮大夫皱着脸摸了摸胡子,然后道:“还是等一会儿凌月来看吧。”
谢莺时更紧张了,难道自己突然闯入,快步靠近的那一点儿风,都影响了萧清泽的身体吗?
思及此,她双手慌张的放在嘴边,眼里满是害怕。
终于,许凌月来了,谢莺时像是见到了救世主一般,连忙把位置让给许凌月。
只要许凌月开口萧清泽没事,谢莺时才能放下心来。
搭上萧清泽的脉,片刻后,谢莺时紧张的问:“凌月,沈宁晏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