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以后了,我说了从此以后,不必再见!因为我今夜,就是来送你们见阎王的。”
听着阿澈毫无情感的话语,其中一个乞丐想伸手去拍阿澈的脑袋,让他长长记性,却不想刚刚抬起手,腹中一阵绞痛,疼得他站也站不稳。
“哎呀!我肚子好疼!”
一个乞丐说完,紧接着其余几人也哀嚎起来,全都站不直身子只能靠着墙壁慢慢滑下去。
而目睹这一切的阿澈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期,在听见几人的哀嚎声音之下,满是冰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痛快的神色。
他眼中满是成功报复仇人的喜悦,胸腔不断起伏,他想呐喊,想大笑,想揪着为首那人的头发得意的告诉他:这就是欺负他的下场!
“这药效可真慢,现在才发作。”阿澈一字一句的说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察觉到是刚才的烧鸡被阿澈下药,几个乞丐都想伸手去抓他,阿澈丝毫没有动,就这样看着几人脸上满是不甘心的想拖住他,最后却只能无可奈何地眼睛也闭不上的咽气。
哀嚎声越来越小,刚才还有些吵闹的巷子,现在变得一片寂静。
阿澈的身边躺着四五具尸首,但阿澈心中丝毫没有恐惧,只觉得痛快。
他上前抬脚狠狠地踩在几人脸上发泄,最后觉得还不够,又狠狠地猛踩几人的下身。
终于累到没有力气,他才弯着腰扶着墙停下,随后嘴里发出痛快的笑声。
“我说了再也不见便是再也不见,从此以后,没人知道我那不堪的过往了!”
把银子重新拿回来,阿澈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松安县死几个乞丐而已,还是没有身份的乞丐,谁会在意呢?
他现在不是仙客来逗人取乐的小倌,他是松安县一个普通良民,有差事,有工钱,有遮风避雨的地方,有人在意,有在意的人。
他的未来会很好。
黑夜会隐藏一切,但是天亮之后,也会照亮黑夜中的一切。
天快要亮时,萧清泽才珊珊回来,一身干净的衣服已经沾满泥泞。一起回来的还有许凌月和那位楚姑娘。
谢莺时这一晚都没有休息好,就这么坐在大厅的太师椅上,单手撑着脑袋休息。
喜儿一直陪着她,发现萧清泽回来,她脸上也露出欣喜,随后起身上前准备摇醒谢莺时,告诉她公子回来了。
但是喜儿还没有碰到谢莺时,就被萧清泽拦住。
想到谢莺时就这样等了他一夜,萧清泽眼中满是心疼。
他轻手轻脚的抱起谢莺时准备回出云阁,但是谢莺时睡得并不安稳,突然的失重自然惊醒了她。
猛然睁开双眼,看见近在眼前的萧清泽,惊慌之后便是不敢相信。
“你回来了?!”
萧清泽点头,脚下的步子没有停:“嗯,让你担心了。”
欢儿喜儿立刻命人去厨房备早膳和热水,而许凌月就这么站在大厅,双手环胸面无表情地看着萧清泽和谢莺时的背影逐渐远去。
分别洗漱之后,披着湿漉漉头发的谢莺时终于问出了担心的问题。
“听说昨日你陪着一位楚姑娘去看茶山,途中可是出了什么事?怎么会一夜未归?”
萧清泽明显不想提起这个话题,吃东西的手明显都停顿一下,但是对于谢莺时担心的询问,若是萧清泽不回答,反而会让她起疑。
于是他做出一副自然的样子放下手中的碗,语气带着些许埋怨。
“还不都是昨日那场突如其来的雨,我们看了茶山之后本来都打算回来了,结果一场雨把我们困在山上走不了。”
谢莺时回忆一番,那场雨来的却是突然,但是很快就停了,不至于后面一夜未归吧。
“可即便如此,也不会耽搁一整晚吧?”谢莺时不是质问,只是真的想知道一夜未归的原因是什么。
萧清泽看着谢莺时的样子,又想起昨日在山上的事情,心中心虚,眼神明显有些闪躲。
但是当局者迷,谢莺时竟一时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