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时放心,那个少年没事。”
听到这话,谢莺时这才松了口气,又询问张书艺是否用膳,张书艺连忙说自己吃过了,而后萧清泽又说天色不早,就不留张书艺,张书艺看了一眼谢莺时,只能转身离开。
得到阿澈无事的消息,萧清泽趁机喂了一口菜过去,谢莺时肚子也有了饿意,终于张嘴吃了萧清泽喂来的食物。
“欢儿喜儿呢?怎么没看见她们?”
今晚伺候的侍女不面生,但是没有欢儿喜儿熟悉。
萧清泽不说话,继续夹菜。
回避已经是最好的回答。想到今日的情况,谢莺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你是不是罚她们了?”
萧清泽放下碗筷,脸上满是冷漠:“明知道你现在行动不便,还不不贴身伺候你,难道不该罚?”
“沈萧你讲点儿道理,脚在我自己身上,我要去哪儿旁人管不着,更和欢儿喜儿无关,你无故牵连她们做什么?而且不是她们不尽责,是我自己支开她们的!”
对于谢莺时的生气和质疑,萧清泽并不觉得有错。就是是因为被谢莺时支开,那也该和其他侍女交接好照顾谢莺时的职责。
“不管怎么说,她们这次有错就该罚。若是你不想让旁人伺候,过两日我再让她们回来便是。”
说着又夹了菜喂到谢莺时嘴边,而谢莺时看向萧清泽的目光带着审视,甚至是陌生。
她在重新审视她和萧清泽之间的关系,她觉得,她的思想和萧清泽这个土生土长的男人有太大的出入,他们的观念不一样,想法不一样。他们之间隔得太多太多,不止是谢莺时不知道的阶级和门楣。
谢莺时的眼神让萧清泽很不喜欢,更是没由来的心慌,他想转移话题问楚双怎么还没来,但是谢莺时已经不在意楚双究竟来不来。
“解开我的穴道,我饿了,要吃饭!”
见谢莺时如此平静,萧清泽反倒觉得很是不妥,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妥,但觉得想继续这样困着谢莺时确实不好,便抬手解开穴道。
谢莺时不理会萧清泽,她很饿,立刻拿起碗筷吃饭。
她受伤了,吃饱了身体才能恢复的更快,许凌月说的武功也能恢复的更快。
受点儿伤就闹绝食那是傻子的行为,她若真的要走,就更应该快点儿好起来。
见谢莺时如此平静,萧清泽应该高兴才对,可是这样的谢莺时太反常,让他内心更加不能平静。
吃完饭,侍女收拾了桌子,二人无话。
终于在萧清泽的久等之下,那侍女终于回来禀报,但却不是好消息。
“公子,楚姑娘许姑娘来了。”
萧清泽一听楚双和许凌月都来了,立刻兴奋转头去看谢莺时,而谢莺时依旧神色平静。
萧清泽开口:“让她们进来!”
二人入内,见到面无表情的谢莺时,随即坐在了二人的对面。
萧清泽深呼吸一口气,看了许凌月一眼,希望许凌月能为他作证。
“莺时,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生意上的仇敌吗?那些人之前迫害不成,这次想故技重施。幸好我姐姐察觉,于是派了人混入其中,暗中与我联系。这个人就是楚双。我与那楚姑娘之间清清白白,她之所以闹出这些行为,只是不想被我的仇敌察觉她可疑。而那些人当中,有确实不知情的楚家人,怕楚双吃亏,这才对你说那些话。其实他们也是不知道真相而已。”
谢莺时只觉得这些说辞满是漏洞,看向楚双。
“她是你姐姐安排的人?混入你仇敌安排的商户来见你,商户里面也有真的楚家人?那楚家人不认识真的楚姑娘?”
这一次换楚双解释:“因为这些楚家人都不是楚家腹地的人,都是没见过真正的楚小姐,这次他们被选中陪同来此松安县,都觉得被东家看中,所以现在出了这样的事,都想为主子鸣不平,以此回去之后罪责也少一些。让少夫人听见这些话误会公子,真是抱歉。”
谢莺时听完沉默不语,她已经分辨不清萧清泽话里那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
“若你不信,可以询问凌月,这件事情她也知道。那些生意上的仇敌害了宁晏,现在又想来害我,所以你完全可以相信凌月,因为凌月不会为了这种事情而和我联合起来骗你。”
萧清泽这么说着,谢莺时也转头看向许凌月,希望从许凌月哪里得到答复。
“许凌月,你说话!”
见许凌月迟迟不开口,萧清泽忍不住低声提醒。
和谢莺时对视良久,许凌月观察着她的眼神。
最初的时候确实平静,但是听完萧清泽的解释之后,确实涌现了期待。
她在期待许凌月的答案,是为萧清泽作证,还是反水,把萧清泽这件事情彻底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