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理文在这白末对有的事情也没法继续问巫迟行。
后面白末被藏着极少出去,食物也是宋理文和巫迟行带,为确保珍珑血珠能顺利到手,巫迟行自己则一直打探消息和研究怎么破邪阵。
半月期间,谢尘还来找过巫迟行,还对巫迟行吃吐的事耿耿于怀。
巫迟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还安慰谢尘不是菜的问题,是人的问题他没敢说。
他答应谢尘下次再好好尝一次,顺带提出想只和宋理文去领事牌的想法。
谢尘也没同意,说是灵核问题。
“仙尊,人总要成长。”
谢尘正打算给巫迟行做其他菜样。
“凡浊,就算我同意了,弓羽和谢政只会给你安排些简单的任务,没什么成长可言,你若是真想这样,那领事牌时就和弓羽说我同意,届时我会传言给他,而谢政那边我早早和他说过,定是同意的。”
“知道了仙尊。”巫迟行和前些天一样站在外面看谢尘处理一条鱼。
“你近日可有突破灵核一层?”
“还没有,不过快了。”有了珍珑血珠他哪还用管什么灵核不灵核的。
废灵核迟早有一天把他碾碎。
这次巫迟行没吐,就要求谢尘去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美其名曰:“仙尊看着我有些紧张,就对于长辈的一些敬重。”
巫迟行每日几乎都只吃一顿还量少,把有的丹药当饭□□神到现在也不容易,他只是讨厌谢尘但不得不承认他做的比谢家饭堂更精细,他真是下心思了。
后面谢尘还给他找了壶酒,叫川回,和他本命剑同名,巫迟行本抱着怕酒后吐真言的想法不想喝,可还是因为酒香好奇尝了口,后整整一壶的酒全被他喝了。
巫迟行再醒时面对的是白末,宋理文在上剑术课。
“你去和天枢喝酒了?上好的川回酒你喝了多少?”
巫迟行坐起,揉了揉脑袋,什么印象都没有,他应该没说什么惊为天人的话吧?
没直接要动手杀谢尘吧?
“我怎么到这的?”
白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说:“天枢抱你回来的,你好大的面子,还对先祖动手动脚。”
“什么?我怎么动他了?”
白末装回忆一阵说:“要不是知道你们的关系,还以为是哪对眷侣。”
“你敢乱说,我现在就把你丢给谢政。”巫迟行严重威胁它说。
白末这才耸了耸耳朵说:“好吧好吧,你真是谢氏清至一脉后人真不是捡来的吗?”
巫迟行一抬手,是传言术,还带有凤凰神鸟图腾,语气平淡的说:“王都谢氏清至一脉独有的血缘系凤凰神鸟图腾造不了假。”
“那你的魔气?”
“不知道,估计那个魔想害我。”巫迟行头有点不舒服,又手把散着的墨发往后抓。
“不信,你不会正道不好修,跑去修魔道吧!”
“哦,猜的挺准。”巫迟行无所谓道。
“那么纯的魔气,我八百多年前也只见过澜子明的,你的似乎还更纯。”白末不确定的提最后一句。
澜子明,这魔巫迟行有印象,魔界仅次于他的存在。
“你一个不到魂核一重境的还见过澜子明?”
“当然。”白末话语间还沾沾自喜。
巫迟行又重新躺回床上,他实在想不起来醉了干了什么,没说漏嘴吧?没有吧?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是真的!
唯有白末不理解巫迟行这个反应,它说:“你喝酒喝过头这个反应啊?我逗你玩的,你回来的时候醉的死死的可安分了。”
“我再睡一会,小结巴回来的时候让他叫我。”
白末:“好。”
……
谢尘这会在画着白梅,一想起昨夜巫迟行的行径他就无法不动杂念。
巫迟行一喝川回酒就容易醉,谢尘是知道的,还是给他带了,但没想过会得到这样一个巫迟行。
……
巫迟行扯着他的衣领凑过脸问他:“本座的魔宫怎么变这么寒酸了?你是……谢无?”
“是我。”谢尘任由巫迟行的动作。
“本座怎么感觉声音怪怪的,还长灵核了。”巫迟行的另一只手正要对灵核下手时被谢尘握住。
巫迟行愣了一下,随后问他:“谢无,你有妻了?”
“没有。”
“嗯?”巫迟行本来凑的就近,他的呼吸都打在谢尘耳旁,细细绵绵。
“巫迟行,你还记得我什么事?”
巫迟行觉得脑袋沉便靠在他身上,说:“神魂……我的好像碎了,你的川回剑……”
话间,巫迟行挣开他的手,扶上他的肩环住,一仰头便亲上还咬了他一口……
谢尘一晃神白梅画错了位,他又重新换纸。
在想,巫迟行明明是不喜他的,以前醉了都只是给他画像,从未如此亲热般的吻过,还唤阿尘。
谢尘在巫迟行吻他时因心中本来的倾慕和喜欢自然没拒他,还动了千年未曾敢动的念头,真的想和巫迟行做道侣,有道侣之间可以做的事情,以及他和巫迟行算不算两情相悦?
又觉得太过越界忍下念头。
而巫迟行不记酒时事,应该还认为他把谢凡浊演的好,一定还会来问问他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
巫迟行被叫醒,宋理文对他兴冲冲的讲:“师尊让我问问你可要跟舟芜长老修行,今日舟芜长老转来中阶讲课是为了你!”
巫迟行起来束了发,打了个哈欠,想起他还拿舟芜搪塞过谢尘。
“舟芜长老挺好的,师尊会同意让我转拜舟芜长老?”舟芜年轻点好像没什么,谢尘还不是比他小上好几轮,谁都比跟谢尘安心。
“师尊同意啊,重重点看你意愿,据说舟芜长老还和师尊说过不少,很多内门符修弟子都想拜舟说长老门下,奈何舟芜长老出来名的傲娇看不起人加不收徒弟,清明你出息了!”
巫迟行没什么感觉,现在除了珍珑血珠就是担心和谢尘说没说什么。
“转拜舟芜长老的事情等领完事牌回来后再说。”
“好好。”宋理文是真替谢凡浊开心,舟芜长老可是王都第一天才符修。
白末这时插道:“舟芜?当年在王都白水山大会上大放异彩一战成名的符修?”
宋理文回:“对,对啊。”
白末:“原来他来谢氏了。”
巫迟行忽然就想说:“舟芜在谢氏不是王都人尽皆知的事吗?你消息不太灵通啊,那人怎么想的要把你放进谢家打探消息的。”
“我……几年前才回的王都地区,白水山大会是我在一百多年前无意见过的,我潜心修行为突破魂核一重境铤而走险才来王都这个灵力充沛的地方,自然没时间听什么消息,而且我在未修成人形的时候曾见过天枢,那人应该是窥探过我的记忆。”
听到这,巫迟行来了兴趣又问:“见过天枢?他在干什么?什么时间?”
白末回忆了几百年前的场景说:“六合几年忘了,那时候听说无尽海也就是天缘正在自封,我们妖族都爱叫那无尽海。”后句怕他们修士只听的懂天缘所以强调后又道:“那时候我刚好在赶路,在夜里看见他一个人在竹林的孤亭里守着一盏幽蓝色的灯,然后我就没印象了。”
“幽蓝色的灯?什么法器?”
白末摆摆尾巴道:“不知道,我只记得就是一个灯,具体除了火焰颜色我都记不清了。”
宋理文也在脑海过了一下仙家法器图谱,没对上这个法器,没办法,可参考内容太少了。
巫迟行一时半会也想不到这是个什么法器,谢尘手里的总该不是什么低级法器,灯?引魂和招魂用的灯吗?
六合年,总不会要招他的魂?这不可能。
因为一个生于混沌污浊的神魔死后的神魂不受器物之召,神魂一散便无迹可寻,不入轮回不转世不入地狱无间。
“你们觉得谢尘会是在招魂吗?”巫迟行说。
“招魂?招谁的?”
白末不解,宋理文也是,仙尊要招什么魂?
白末道:“听说天枢和前魔尊交情不错,他自己杀的魔,而神魔的神魂有器可招和可聚?”
总要试一试吧。巫迟行心里是这样想的,嘴上却说:“随便问一下而已,谢尘这种级别也不可能杀妖除魔,自巫迟行死后乱的应该是魔界,杀用川回剑就足以,关灯什么事。”
白末出主意道:“话是这么说,你去问你家先祖,他不是有问必答吗。”
宋理文评价道:“仙仙尊对你很看重。”
巫迟行犯了蠢才会主动凑到谢尘面前。
“清明,六日后就可以领事牌了,你你可想好要怎样找你的物件?放心,有必要我会替你应付师兄姐们。”
“差不多,你不用太担心我。”巫迟行笑笑说。
他的珍珑血珠他自己想办法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