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暖阳下,本源属猪的觅瑶身着一袭粉衣,与恋人罗景珩并肩立于庭院,将颗颗青梅铺展于竹匾晾晒,斑驳光影里,酸甜果香萦绕,恰似二人正封存这温柔缱绻的岁月时光。
暮春庭院里,粉衣翩跹的觅瑶踮脚将青梅铺展在竹筛上,发间银铃轻响,身旁罗景珩执扇替她遮挡斜照,眉目如画的美男子指尖捻起颗圆润梅子,二人身影被夕阳揉碎在酸甜香气里,将这静好时光细细封存。
三月的西子湖笼着层薄雾,粉白海棠簌簌落在觅府朱漆回廊。觅瑶踮着绣鞋踩过青石板,鬓边垂落的珍珠步摇随着步伐轻晃,藕荷色襦裙上金线绣的并蒂莲在阳光下流转光晕。她怀中竹篮装满新采的青梅,圆滚滚的果子泛着青白色,酸甜气息混着衣袂间的兰花香,引得廊下金丝雀扑棱棱振翅。
"当心台阶。"罗景珩伸手扶住她纤腰,月白长衫袖口滚着银线暗纹,玉冠束起的墨发垂在肩头,眉眼如画却透着书卷气。他指尖触到少女腰间软玉,耳尖蓦地泛红,慌忙收回手时打翻了竹篮,青梅骨碌碌滚了满地。
觅瑶"扑哧"笑出声,蹲下身时裙摆扫过青苔:"罗公子这是要学'东施效颦',摔个'青梅扑地'的典故?"她眼尾生着颗朱砂痣,笑起来弯成月牙,将滚落的梅子一颗颗拾回篮中。指尖触到颗带着露水的果子,忽然想起昨夜梦中罗景珩握着她的手教写簪花小楷,心跳陡然快了几分。
罗景珩耳根发烫,俯身帮忙时与她发间茉莉香撞个满怀。他瞥见少女颈间细银链上挂着的玉坠,正是前日他偷偷塞给她的生辰礼,喉结动了动道:"这梅子生涩,需得晒足七日才好。"
"那便劳烦罗公子日日来督工?"觅瑶歪头将竹篮顶在发间,发梢扫过他手背,"府里姐姐们都说,晒梅时要想着最甜的事,腌出来的梅子才不会发酸。"她故意凑近,胭脂香混着青梅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
罗景珩后退半步,却被回廊栏杆抵住脊背。他望着少女眼底狡黠的光,忽然想起初次相见时,她也是这般穿着粉衣,蹲在西湖边喂锦鲤,转头冲他笑时,比三月桃花还要明艳。"好。"他垂眸掩住眼底笑意,"明日我带新制的花笺来,边晒梅边教你写......"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醉梦香爽朗的笑声,黄衫如蝶翩然而至:"哎哟,小八妹又在欺负书生了?"她身后聂少凯摇着折扇,目光扫过满地青梅,打趣道:"景珩贤弟这是打算把平阳宛城的梅子都采来,博美人一笑?"
觅瑶脸颊绯红,躲到罗景珩身后揪住他衣角。罗景珩清咳一声,将竹篮稳稳托住:"明日寅时,我带新筛子来。"他转身时衣摆带起微风,卷着几颗青梅滚入花丛,惊起两只蝴蝶,翅膀掠过觅瑶发烫的耳尖。
暮春的斜阳给觅府的飞檐镀上蜜色,庭院里的紫藤架垂落串串花穗,随风拂过晾晒青梅的竹匾。觅瑶踮着绣着粉蝶的软缎绣鞋,藕荷色襦裙下露出半截珍珠缀边的月白中衣,她伸手去够高处的竹筛时,发间银铃随着动作叮咚轻响,惊起廊下正在啄食的白鸽。
"当心摔着。"罗景珩长臂环过她腰间,月白长衫上的松墨香混着青梅的酸涩气息,玉冠束起的墨发被晚风撩起几缕。他用象牙骨扇替她遮住西晒的日光,扇面上的《西子湖泛舟图》在暮色里若隐若现,"这般心急,可是怕我明日不来?"
觅瑶脸颊泛红,转身时发梢扫过他衣襟上的银线云纹。她瞥见罗景珩耳尖染着薄红,故意凑近笑道:"罗公子的花笺还没带来,倒学会打趣人了?"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中藏着的绣帕,那上面歪歪扭扭绣着半朵未完成的梅花,是昨夜照着他教的针法绣的。
罗景珩喉结动了动,将竹筛轻轻搁在石案上,月光石扳指在暮色中泛着柔光。他指尖捻起颗圆润的青梅,果肉泛着莹润的青白:"听说用晨露浸过的梅子最是酸甜。"说着忽然抬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鬓角沾着的紫藤花瓣,"明日寅时,我带荷露来。"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醉梦熙爽朗的笑声。白衣少女手持长剑从假山上跃下,剑穗扫落几瓣海棠:"好啊觅瑶,背着我们偷偷谈情说爱!"她身后大风提着两坛酒,憨笑着挠头:"景珩兄弟,明日晒梅可缺帮手?"
觅瑶慌忙后退,却撞进罗景珩怀里。他下意识搂住她腰肢,温声道:"不缺人手,倒是醉梦熙姑娘的剑法,可否指点一二?"他望着少女耳尖的红晕,心中泛起丝丝甜意,仿佛已经尝到七日后酸甜可口的梅子。
暮色渐浓,竹匾里的青梅裹着最后一缕夕阳的余晖。觅瑶望着罗景珩远去的背影,将发烫的脸颊埋进衣袖,恍惚间觉得,这晾晒青梅的时光,竟比最甜的蜜饯还要醉人。
暮春的风裹着柳絮掠过西子湖面,在觅府九曲回廊投下斑驳光影。觅瑶踮脚将最后一筛青梅安置在晒架上,粉衣上金线绣的牡丹随着动作舒展花瓣,腰间缀着的青玉铃铛与廊下风铃应和轻响。她鬓角沁出薄汗,抬眸却见罗景珩已执扇立在身侧,月白长衫下摆沾着湖畔新泥,显然是匆忙赶来。
“早说要搬高处竹匾,该唤我来。”罗景珩话音未落,象牙骨扇已斜斜遮住她头顶烈日。扇面未干的墨痕洇开半阙《忆江南》,倒像是专为此刻所书。他指尖捏起颗泛着绒毛的青梅,玉冠束起的黑发垂落肩头,在夕照里镀着金边,“前日说要制梅饼,可备好了麦芽糖?”
觅瑶垂眸绞着裙带,绣着并蒂莲的帕子从袖中滑落半截。昨夜她躲在闺房里偷学熬糖,掌心被溅起的糖汁烫出红痕,此刻想起仍隐隐发烫:“自然备好了,只是......”话未说完,忽听假山后传来窸窣响动。
醉梦紫晃着腰间的狐尾从太湖石后转出,紫色襦裙绣着流云暗纹,发间玉簪坠着的珍珠晃得人眼花:“好呀小瑶瑶,晒个梅子也要背着我们说体己话?”她身后纳兰京摇着折扇轻笑,扇坠上的翡翠貔貅在暮色里泛着幽光。还未等觅瑶答话,醉梦甜已挽着燕子严从月洞门走来,橙色裙裾扫过满地海棠,“二姐新酿了桃花醉,正缺青梅下酒呢。”
罗景珩不着痕迹地将觅瑶护在身后,耳尖却红得透亮。他瞥见少女偷偷将手背在身后,分明是藏着被烫伤的痕迹,喉间泛起酸涩。正欲开口,却见醉梦熙扛着长剑闯进来,白衣染着草屑:“明日寅时,我带你们去雷峰塔下采晨露!”大风提着食盒跟在后面,瓮声瓮气道:“我娘蒸了梅菜饼,正好配梅子茶......”
庭院里霎时热闹起来,七嘴八舌的话语混着青梅香飘向天际。觅瑶望着罗景珩被夕阳染红的侧脸,忽觉心间满是酸甜滋味——这晾晒青梅的时光,原比想象中还要热闹几分,却也比蜜糖更教人欢喜。
暮春的斜阳给觅府西角的晒场镀上蜜色,紫藤花架垂落的花穗拂过竹匾,惊起几只贪食的蜂蝶。觅瑶踩着雕花矮凳,粉衣上金丝绣的缠枝莲随着动作轻颤,腰间银铃发出细碎声响。她正将青梅一颗颗摆匀,忽然脚下打滑,惊呼着向后仰去。
罗景珩长臂如电,揽住她纤细的腰肢,月白长衫下摆扫过青石板。他耳尖泛红,玉冠束着的墨发垂在胸前,"当心些。"话音未落,手中折扇已轻轻拨开她鬓边垂落的发丝,露出耳后淡粉的胎记。
"就会欺负我!"觅瑶嗔怪着站稳,却见罗景珩指尖捏着颗青梅,果肉泛着莹润的青白。夕阳将他的影子投在竹匾上,与她的身影重叠,像是一幅晕染的水墨。"明日我带蜂蜜来。"他将梅子轻轻放进竹筛,袖口的银线云纹擦过她的指尖,"说好了要做蜜渍青梅。"
突然,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醉梦香穿着明黄襦裙,如蝴蝶般从游廊转角转出,身后聂少凯摇着洒金折扇:"好啊,背着我们偷偷做蜜饯!"话音未落,醉梦甜挽着燕子严也走了过来,橙色裙裾扫落满地海棠花瓣:"正好尝尝我新酿的百花酒。"
觅瑶慌忙躲到罗景珩身后,却见醉梦熙扛着长剑从假山上跃下,白衣翻飞:"明日去雷峰塔采晨露,可算我一个!"大风挠着头跟在后面,手里提着油纸包:"我娘做了梅菜肉饼。"
暮色渐浓,竹匾里的青梅裹着最后一缕夕阳的余晖。觅瑶望着众人说笑的身影,又偷偷看向身旁的罗景珩。他正认真听着醉梦艾讲制梅饼的诀窍,眉目如画,侧脸被夕阳染成琥珀色。她忽然觉得,这晾晒青梅的时光,有酸甜,有欢笑,比最甜的蜜饯还要醉人。
暮春的风掠过西子湖,将粼粼波光揉碎成金箔洒在觅府檐角。觅瑶踮脚调整竹筛位置时,粉衣上的珍珠流苏簌簌轻晃,像极了她此刻雀跃又忐忑的心。罗景珩倚着朱漆廊柱,月白长衫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新换的青玉佩——正是她前日悄悄系上的。
“这颗梅子生得有趣。”罗景珩忽然开口,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颗歪扭的青梅,墨玉般的瞳孔映着夕阳,“倒像某人写的......”话未说完,觅瑶已飞扑过来要抢,发间银铃撞出一串急促的声响。她粉扑扑的脸颊近在咫尺,罗景珩甚至能看清她睫毛上沾着的细小柳絮,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
“不许提我写的字!”觅瑶涨红脸夺回梅子,却不小心打翻了竹筛。青果骨碌碌滚了满地,她慌乱去捡,却见罗景珩已经蹲下,修长手指与她在滚落的青梅间相触。温热的触感如惊鸿掠过,两人同时触电般缩回手,又在对视的瞬间笑出声。
“好啊,背着我们偷偷甜蜜!”醉梦紫突然从太湖石后跳出,紫色纱裙拖曳着紫藤花瓣,身后纳兰京摇着折扇轻笑:“景珩兄这招‘青梅为媒’,倒是比书中写得生动。”话音未落,醉梦熙已扛着长剑从墙头跃下,白衣猎猎:“明日卯时,谁若没到断桥采晨露,便要请全府吃桂花糕!”
觅瑶被众人的笑闹声簇拥着,却悄悄往罗景珩身边挪了半步。余光瞥见他耳尖泛红,却仍镇定自若地与聂少凯讨论晒梅火候,心底泛起丝丝甜意。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长,与满地青梅的剪影重叠,而远处醉梦甜正端着新酿的桃花酒走来,酒香混着梅子的酸涩,在暮春的晚风里酿成最温柔的时光。
暮色渐浓,天际泛起胭脂色的晚霞,将觅府的白墙黛瓦染成暖融融的色调。竹匾里的青梅裹着最后一缕阳光,泛着温润的光泽,酸甜的气息在晚风里流转。觅瑶望着满地忙碌的身影,嘴角不自觉上扬,发间银铃随着笑意轻轻晃动。
醉梦香倚在聂少凯肩头,明黄衣衫与他月白锦袍相映成趣,正笑闹着争论晒梅要放多少糖。醉梦甜和燕子严则在一旁支起小火炉,橙色裙裾扫过满地花瓣,正往陶罐里倒入新采的桂花。远处,醉梦艾抱着竹篮蹦蹦跳跳跑来,绿色裙摆沾满草屑,"苏晚凝说后山的野梅更酸甜,我们明日去采!"
觅瑶蹲下身捡拾滚落的青梅,粉衣拖曳在青石板上。忽然,一片阴影笼罩下来,罗景珩也跟着蹲下,月白长衫垂落,几乎与她的粉衣交叠。"当心着凉。"他轻声说着,脱下外袍披在她肩头,雪松般的气息将她包裹。觅瑶心跳如擂鼓,偷偷瞥向身旁的人,却见他正专注地将青梅一颗颗摆回竹筛,长睫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景珩哥哥,你说..."觅瑶鼓起勇气,话刚出口就被远处的喊声打断。醉梦熙挥舞着长剑冲过来,白衣猎猎作响:"都别偷懒!明日寅时准时出发,谁迟到就罚他..."她话未说完,大风已笑着捂住她的嘴,"知道啦女侠,我们都听你的!"
众人的笑声惊起树上的麻雀,扑棱棱飞向渐暗的天空。觅瑶望着罗景珩被晚霞染红的侧脸,忽然觉得,这晾晒青梅的时光,有争吵,有欢笑,有他在身旁,便是最圆满的日子。晚风拂过,带着梅子的酸甜与春日的温柔,将这一刻的美好,悄然封存。
暮春的蝉鸣初起,斜阳将觅府的琉璃瓦染成蜜色,连廊下悬挂的青瓷风铃都浸着暖光。觅瑶跪坐在竹席上分拣青梅,粉衣绣着的并蒂莲随动作微微起伏,发间银铃被穿堂风拂得叮咚作响。她忽然被一颗泛着绛红斑点的果子勾住目光,正要拈起细看,罗景珩的月白袖袍已携着松墨香掠过她肩头。
“这颗该弃了。”罗景珩指尖悬在她手背上空,玉冠束起的墨发垂落一缕,恰好扫过她发烫的耳尖。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起那颗青梅,对着夕阳转动,琥珀色瞳孔映着果皮下细密的纹路,“内里怕是要腐了。”话音未落,觅瑶已笑着咬住他袖口:“偏不,我要把它做成最甜的蜜饯。”
庭院深处骤然响起铜铃轻晃声,醉梦兰身着靛蓝襦裙从月洞门转出,发间珍珠步摇与觅瑶的银铃遥相呼应。她身后南宫润抱着卷轴,墨色衣摆沾着几缕柳絮:“好哇,我们来讨杯梅子茶,倒成了多余的人?”话虽如此,眼中却漾着促狭笑意。
醉梦红忽然从假山后探出头,红衣上的金线猫纹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冯郎前日送来的百花蜜,正该配这青梅!”她话音未落,院角传来金属相击声——醉梦熙正与大风比试剑术,白衣翻飞间带落满树海棠,惊得廊下觅食的白鸽扑棱棱飞起。
觅瑶被众人的喧闹声裹住,却悄悄往罗景珩身侧挪了半寸。余光瞥见他耳尖泛红,却仍一本正经地与聂少凯讨论晒梅需几日翻面,心底泛起细密的甜意。当醉梦甜端着新煮的青梅汤走来时,琥珀色的汤汁盛在青瓷碗里,倒映着天边将坠未坠的夕阳,酸甜香气与众人的笑闹声交织,将暮春的晚风酿成了最绵长的温柔。
暮色如薄纱漫过西子湖,将粼粼波光筛成细碎金箔,洒在觅府九曲回廊的雕花栏杆上。觅瑶蹲在青石案前,粉衣下摆拖曳出半卷云霞,鬓边银铃随着她低头的动作轻颤,惊落了停在青梅上的白蝶。她指尖捏着颗带绒毛的梅子,忽然被一片月白衣角笼罩,抬头时正撞进罗景珩含笑的眼底。
“这般认真,可是想做出天下第一的蜜梅?”罗景珩屈身与她平视,玉冠束起的黑发垂落额前,象牙骨扇轻敲她发顶,扇面未干的《浣溪沙》墨迹沾了几缕梅香。他忽然伸手,指腹擦过她泛红的脸颊,“沾了梅汁。”话音未落,觅瑶已如受惊的雀儿跳开,却碰翻了石案上的竹筛。
青梅滚落的脆响惊动了满园春色。醉梦紫摇着缀满珠玉的紫色裙摆从月洞门转出,身后纳兰京折扇轻摇:“我说怎么满院酸甜香,原是有人在酿春色!”醉梦甜系着橙红围裙从厨房探出头,鬓边沾着面粉:“正好,燕子严新打的井水,最适合浸梅子!”
人群渐渐围拢,惊起檐下筑巢的春燕。醉梦艾蹦跳着撞开垂花门,绿色裙摆沾满草屑:“后山的野梅树结果了!”她怀中竹篮里的青梅还带着晨露,“苏晚凝说,野梅晒出的果脯最是回甘!”醉梦熙倚着长剑大笑,白衣猎猎作响:“明日我护你们去!”大风挠着头憨笑,默默将佩剑别得更紧。
觅瑶躲在罗景珩身后,却见他从容地将散落的青梅一颗颗拾起。他修长手指捏着果子的模样,像极了那日教她执笔写小楷。“莫慌。”他低声道,袖口扫过她手背,“待梅子晒好,我便用新得的雪浪笺,给你抄全本的《梅谱》。”
晚风卷起满地海棠,将青梅的酸甜与众人的笑闹酿成蜜。觅瑶望着罗景珩被暮色染暖的侧脸,忽觉这晾晒青梅的时光,原是比任何蜜糖都要珍贵——因有他在侧,连酸涩都成了绵长的甜。
暮春的暮色如同泼洒的胭脂,将西子湖畔的觅府浸染得朦胧而温柔。回廊下的灯笼次第亮起,橘色光晕与天边的晚霞交相辉映,给晾晒青梅的竹匾笼上一层暖纱。觅瑶半跪在竹席上,粉衣上的银丝绣线在光影中闪烁,像极了她眼底藏不住的笑意。她小心翼翼地将青梅一颗颗码放整齐,发间银铃随着动作轻晃,发出细碎悦耳的声响。
罗景珩立在她身侧,月白长衫被晚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系着的、她亲手绣的香囊。他手持象牙骨扇,轻轻替她驱赶萦绕的飞虫,扇面上新绘的《梅影图》还带着湿润的墨香。"当心伤了手指。"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温柔,骨节分明的手指已经握住她的手腕——原来她只顾着看他,不小心被青梅枝上的小刺扎到了。
"不痛的。"觅瑶仰起头,却撞进他幽深的眼底。暮色为他如画的眉目添了几分柔和,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的松墨香。她脸颊发烫,正想抽回手,忽听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
醉梦香身着明黄衣衫,如同一道阳光般从游廊转角出现,身后跟着摇着折扇的聂少凯。"好啊,躲在这里说悄悄话!"她眼尖地看到罗景珩握着觅瑶的手,故意拉长了声音。醉梦甜端着新制的桂花蜜紧随其后,橙色裙摆扫过满地落花:"正好,快来尝尝我调的蜜浆!"
醉梦红不知何时爬上了树,红色衣衫与满树繁花相映成趣,她晃着手中的竹篮:"上面的梅子更饱满!冯郎,接着!"树下的冯广坪稳稳接住落下的果子,无奈又宠溺地摇头。醉梦熙则拉着大风比划剑术,白衣翻飞间,惊起满院的花瓣。
觅瑶被众人的喧闹声包围,却悄悄往罗景珩身边靠了靠。他不动声色地将她护在身后,挡住了醉梦紫投来的促狭目光。看着姐妹们笑闹的身影,听着此起彼伏的欢笑声,觅瑶忽然觉得,这一刻的时光,比任何珍馐美馔都要珍贵。那些晾晒在竹匾里的青梅,恰似他们的日子——有酸有甜,却都值得细细珍藏。
暮色漫过黛瓦时,檐角铜铃忽然叮咚乱响。觅瑶刚将最后一筛青梅摆正,粉衣后背已沁出薄汗,转头却见罗景珩正用帕子擦拭竹匾边缘的青苔,月白袖口卷到手肘,露出腕间她送的红绳结。“当心沾了湿气。”他抬眸时,玉冠下碎发扫过泛红的耳尖,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帕子轻轻覆在她发烫的后颈。
忽有银铃声自月洞门传来,醉梦兰抱着蓝绸包袱闪身而入,襟前绣着的鼠衔葡萄随着步伐微动:“南宫润从京中带回的冰酪方子,正配酸梅!”话音未落,醉梦紫已晃着九尾从太湖石后转出,紫色披帛卷住半筐青梅:“纳兰京说,冰镇梅子要配琉璃盏才衬!”
庭院霎时热闹如集市。醉梦甜踮脚挂起紫藤灯笼,橙色裙摆扫过觅瑶发梢;醉梦艾拽着苏晚凝往竹筛撒薄荷叶,绿色裙裾沾满草屑;醉梦熙将长剑往地上一插,白衣翻飞间夺过聂少凯的折扇:“明日采露,我要第一个到!”大风憨笑着从怀里掏出油纸包,梅菜饼的香气混着青梅酸意,勾得小加加拽着刘阿肆的衣袖直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