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暖阳下,属羊的小加加一袭素白罗裳,正手持竹尺为恋人刘阿肆丈量足长,指尖轻触少年粗糙的农人手背。裁刀起落间,细布翻飞,她要为日日奔波田间的爱人,制一双踏遍岁月的千层底,好让他无论行至何处,脚下都有温柔牵挂。
晨光漫过篱笆时,素衣如雪的小加加正跪坐在青石板上,纤手握着牛皮软尺,仔细丈量恋人刘阿肆沾满泥土的双脚。这位每日躬身田间的务农少年低头浅笑,看她将量得的尺寸仔细记下,银针穿梭间,裁出的不仅是合脚的鞋履,更是要与他踏遍岁月长路的情意。
暮春的西子湖畔笼着一层朦胧烟霭,垂柳新抽的嫩芽在暖风中轻轻摇曳,将细碎的光影筛落在平阳宛城西角的小院里。小加加跪坐在青石阶上,素白罗裳垂落如流云,发间银簪缀着的羊脂玉坠子随着动作轻晃,映得她眉眼愈发温润。她咬着丝线的一端,杏眼微眯,专注地将竹尺绕过恋人沾满泥土的脚踝。
"又磨破皮了。"她指尖抚过刘阿肆脚掌上新结的血痂,声音像泡在蜜水里的糯米团子,软糯中带着心疼。少年局促地往后缩了缩脚,粗布短打的衣襟被汗水浸出深色痕迹,小麦色的脸庞泛起薄红:"前日犁地时不小心蹭到石头,不打紧的。"他垂眸望着小加加鬓边散落的碎发,喉结滚动着补充,"你别耽误绣花的功夫,我这双泥腿子不配穿新鞋。"
话音未落,竹尺轻轻敲在他小腿上。小加加仰起脸,眼尾泛红像沾了晨露的桃花:"说什么浑话!"她把裁好的鞋样按在他脚底比划,忽然狡黠地弯起唇角,"去年你背我过涨水的青石桥时,怎么不嫌我这双绣鞋累赘?"
刘阿肆耳尖瞬间烧红,慌忙去夺她手中的鞋样,粗粝的掌心擦过小加加细嫩的手腕。两人嬉闹间,院外忽然传来清脆的铜铃声——是醉梦紫挎着竹篮经过,紫色襦裙扫过爬满蔷薇的矮墙,惊起几只白蝶。"小加加!"狐女探进头来,眼波流转间瞥见石阶上的情景,故意拖长声调,"聂少凯从福州带回的新茶,可就没你的份咯!"
小加加正要起身,却被刘阿肆按住肩膀。少年夺过她手中的银针,笨拙地穿起丝线:"你去吃茶,剩下的我来。"见她狐疑地盯着自己满是茧子的手,他佯作凶狠地瞪她,耳尖却比院角的石榴花还红,"敢笑我,明日就把你绣的鸳鸯鞋穿去喂牛!"
暖风裹着清甜的槐花香掠过庭院,小加加倚在廊下,看恋人弓着背笨拙地纳鞋底。针脚歪歪扭扭,却比任何锦绣都让人心安。她摸了摸袖中藏着的锦囊,那是今早去灵隐寺求的平安符,准备等新鞋做好就缝在夹层里。细碎的阳光落在两人身上,将影子叠成小小的一团,仿佛岁月就此凝固在这方飘着茶香的庭院里。
晨光刚给黛瓦白墙镀上金边,院角的紫茉莉便吐出星星点点的花苞。小加加膝头摊着靛蓝粗布,素白裙裾被晨露沾湿了边角,却浑然不觉。她踮着脚将刘阿肆的腿往自己膝头搬了搬,发间茉莉香混着泥土气息,挠得少年鼻尖发痒。
"别动。"小加加用银剪子敲了敲他不安分的小腿,杏眼圆睁,"昨儿新学的纳鞋底针法,再晃就要歪了。"她指尖捏着浸过蜡的棉线,在针尾灵巧地打了个结,晨光顺着她垂落的睫毛流淌,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刘阿肆望着她发顶旋儿处晃动的羊形玉簪,喉结滚动着憋出句:"等秋收卖了粮,给你买匹苏绣缎子。"
话音未落,院外忽然传来"哐当"巨响。醉梦熙一身雪白劲装翻过矮墙,腰间长刀还在叮当作响,发间狼形银饰随着动作晃出冷光:"小加加!快帮我瞧瞧——"她单膝跪地,扯下染血的护膝,"大风那呆子非说我刀法有破绽,比试时竟真下狠手!"
小加加慌忙搁下手中鞋帮,取来药箱时却被刘阿肆按住手腕。少年抄起墙角的锄头,古铜色手臂绷紧:"我去寻他算账。"语气虽凶,却不忘把小加加往身后藏了藏。醉梦熙见状挑眉大笑,狼尾辫甩出不羁弧度:"罢了罢了,倒显得我欺负老实人。"她突然凑近小加加,鼻尖微动,"倒是你这儿有好东西——"说着一把捞起案上未完工的鞋,"这针脚,比我绣的荷包强上百倍!"
正闹着,院外传来清脆的铜铃响。醉梦泠提着裙摆跑来,粉衣上绣着的锦鲤随着步伐游动,发间水珠还在往下滴:"二姐酿的桃花酒开封了,说要......"她话未说完,便被醉梦熙拽着往酒窖跑,银铃般的笑声惊飞了树梢的画眉。
小加加望着满地狼藉,无奈地摇头轻笑。转头却见刘阿肆已拾起针线,正对着鞋样皱眉比划。她悄悄挪过去,将平安符塞进夹层,指尖相触时,少年耳尖又泛起薄红:"等这双鞋做好,我带你去龙井山采茶。"他低头继续笨拙地穿针,声音轻得像怕惊飞檐下的春燕,"听说那儿的茶树,能活千年。"
忽听得院外传来哒哒马蹄声,夹杂着清脆的笑闹。一袭明黄衣衫的醉梦香骑着枣红马停在院门口,发间金饰随着动作叮当作响,身后聂少凯慌忙牵着缰绳小跑跟上。"小加加!"醉梦香翻身下马,豹纹披风扫过满地槐花,"听说你在制鞋?我这双新靴子磨得脚疼,快帮我瞧瞧。"
刘阿肆默默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位置。小加加放下手中鞋帮,迎上去蹲下身查看。醉梦香的绣鞋上缀满珍珠,衬得她小麦色的脚踝愈发健美:"也不知聂公子从哪儿淘来的稀罕物,好看是好看,就是磨得慌。"她朝身后挤了挤眼,聂少凯顿时红了脸,挠着头嘟囔:"我也是想给你个惊喜......"
正说着,穿橙色衣衫的醉梦甜挎着竹篮翩然而至,发间鸡羽发饰随着步伐轻轻颤动:"我就知道你们在这儿!"她掀开篮布,露出几坛桃花酒,"快来尝尝新酿的,燕子严说这次的度数高,保管醉梦熙那丫头喝了乖乖听话。"
众人笑闹间,穿绿色襦裙的醉梦艾抱着一卷布料从街角转出,身后苏晚凝小心翼翼地捧着几盒胭脂。"听说要制鞋?"醉梦艾眼睛亮晶晶的,"我特意带了江南最新的纹样,还有这胭脂,小加加你用了肯定更美。"
小加加被众人围在中间,素白的衣衫映着各色华服,显得格外温柔。她望着刘阿肆,见他正默默将鞋帮收进竹篮,嘴角不自觉上扬。这样平凡的日子,有爱人在侧,有好友相伴,大概就是岁月最好的模样。她伸手接过醉梦甜递来的酒杯,浅抿一口,桃花的甜香混着酒香在口中散开,暖到了心底。
正当众人围坐笑闹时,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穿青色纱裙的醉梦青拨开竹帘,发间的蛇形银簪泛着冷光,身后书生何童抱着一摞书卷气喘吁吁:“西市米价又涨了!聂公子,你家佃户怕是……”话未说完,醉梦香手中的酒杯重重落在石桌上,明黄裙摆扫过满地落花,豹目微眯:“又是盐帮那帮人在捣鬼!”
聂少凯眉头紧蹙,折扇在掌心敲得“哒哒”作响:“前日刚给漕运使送过礼,怎么……”“莫要提那些腌臜事!”穿亮黄色短打的觅佳突然从院墙上翻身而下,腰间的蚁形玉佩撞出闷响,身旁大力士李屹川扛着的锄头还沾着新泥,“与其求那些贪官,不如咱们自己想办法!”
小加加悄悄扯住刘阿肆的衣角,见少年已握紧了手中的锄头,古铜色的脸庞染上怒意。素衣在风中轻扬的她咬了咬唇,从竹篮里取出半成的鞋帮:“阿肆,城西新开的布庄进了耐磨的粗麻,明日……”“明日我随聂公子去码头。”刘阿肆转头看她,目光温柔却坚定,“你在家安心做鞋,等我回来试新鞋底。”
这时,穿金色襦裙的觅媛摇着团扇晃悠进来,猴尾在身后俏皮地摆动:“光靠蛮力可不成~ 徐郎说,盐帮的货船后天寅时到岸……”话音未落,穿白色劲装的醉梦熙已经抽出长刀,狼瞳闪烁:“正好!我和大风去劫他个措手不及!”
小加加望着众人争论的身影,手中的银针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她低头将最后一针细细缝进鞋帮,想着待风波平息,定要让阿肆穿上这双鞋,去看遍江南的春水秋山。院角的茉莉不知何时全开了,甜香混着众人的笑闹声,飘向洒满夕阳的西子湖畔。
暮色渐浓时,院中的争论声被晚风揉碎。穿蓝色襦裙的醉梦兰突然从墙角冒出来,鼠耳在发间机灵地抖动,手中攥着张皱巴巴的纸:“我在南宫家书房翻到漕运图,盐帮货船定会经过落星湾!”她话音未落,穿紫色纱衣的醉梦紫已经晃着狐尾凑过去,指尖轻点图上某处:“那里暗礁多,若是能……”
“不可!”小加加突然起身,素白裙摆扫过散落的鞋样。她攥着未完工的鞋帮,望着刘阿肆紧绷的下颌线,声音发颤:“落星湾浪急礁险,你们从未行船……”“我会撑船。”穿粉红色衣裳的醉梦泠突然开口,鱼尾在裙下若隐若现,湿漉漉的眼睛映着天边晚霞,“觅两哥哥前日刚带我去过,礁石位置我都记得。”
穿红色短打的醉梦红轻巧地跃上石桌,猫瞳在暮色中泛起幽光:“冯广坪在码头有旧部,可作内应。”她甩了甩尾巴,将桌上的桃花酒坛踢给醉梦熙,“不过得有人缠住盐帮护卫。”“这差事归我!”狼女拔刀出鞘,刀锋划破渐沉的暮色,身旁的大风默默将护腕给她系紧。
刘阿肆弯腰拾起被风吹散的鞋样,粗糙的手指抚过小加加细密的针脚。他瞥见她泛红的眼眶,喉结动了动:“我只在岸边接应,绝不涉险。”小加加咬着唇不说话,从怀中掏出个绣着羊角的布袋塞给他——里面是半块炊饼和刚缝好的平安符。
夜色如墨时,众人在院外分道扬镳。小加加站在篱笆前,看着刘阿肆远去的背影与夜色融为一体。她转身回屋,就着油灯展开鞋帮,银针在烛火下泛着暖光。窗外传来夜莺啼鸣,她轻轻哼起儿时的歌谣,将满心牵挂都缝进层层叠叠的布帛里,等着那个人平安归来试穿新鞋。
更鼓敲过两遍,小加加仍守在油灯下。烛泪顺着青瓷烛台蜿蜒成河,将案上的鞋帮染成暖黄。她的指尖被银针磨得发红,却固执地将最后一层鞋底纳完——每一针都带着细密的纹路,像极了刘阿肆手掌上的老茧。忽听得院外传来瓦片轻响,她慌忙起身,素白的裙摆扫落了案边的剪刀。
醉梦青攀着院墙翻进来,青色纱衣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发间蛇形银簪沾着水草。"小加加!"她落地时踉跄了一下,"阿肆他们...在落星湾中了埋伏!"话音未落,穿亮黄色短打的觅佳撞开院门冲进来,蚁形玉佩在胸前摇晃:"聂公子的船队被盐帮围住了,醉梦熙他们正在断后!"
小加加抓起案头的鞋,转身就往门外跑。夜风卷着她松散的发辫,羊脂玉坠子磕在锁骨上生疼。刚跑到巷口,便撞见浑身是血的大风背着醉梦熙狂奔而来。狼女的白色劲装被染成暗红,却仍握着染血的长刀大笑:"小加加...快走!阿肆他守着粮船,不肯先走..."
月黑风高的落星湾畔,浪涛拍打着礁石发出呜咽。小加加攥着鞋,在泥泞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跑。远远望见火把连成的火墙,穿明黄衣衫的醉梦香正挥舞长剑,豹目在火光中闪着凶光;穿粉红色衣裳的醉梦泠立在船头,鱼尾化作双腿,赤足踩着甲板指挥船只。忽然,一声巨响震得大地颤抖——盐帮的投石机击中了商船!
"阿肆!"小加加的喊声被浪涛吞没。她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倾斜的船头,古铜色的手臂高高举起锄头,挡在聂少凯身前。船身开始下沉,刘阿肆转身时,正好对上小加加含泪的双眼。他突然咧嘴一笑,露出缺了半颗的虎牙,指了指腰间——那里挂着她塞给他的羊角布袋。
潮水漫过脚踝,小加加握紧手中的鞋。她知道,无论前路是惊涛骇浪还是岁月漫长,这双鞋终会踏着泥泞,走到那个等她的人身边。
暴雨突至,豆大的雨点砸在落星湾的礁石上迸起白浪。小加加攥着鞋冲进雨幕,发间玉坠在雨帘中若隐若现。穿橙色衣衫的醉梦甜突然从斜刺里拽住她,鸡羽发饰被风吹得凌乱:“别去!阿肆他们引开了盐帮,往栖霞山方向去了!”
泥泞的山道上,众人跌跌撞撞奔行。穿绿色襦裙的醉梦艾突然停步,兔耳警觉地竖起:“有马蹄声!”话音未落,穿蓝色衣裳的醉梦兰从树后窜出,鼠目在雨幕中发亮:“是南宫润带着家丁来接应了!”远处火把如龙,穿靛蓝锦袍的南宫润骑着高头大马,怀中还抱着浑身湿透的醉梦紫。
栖霞山洞内,篝火噼啪作响。刘阿肆倚着洞壁,粗布短打沾满泥浆,肩头的伤口仍在渗血。见小加加冲进来,他强撑起笑,声音沙哑:“你看,我这双泥脚......”话未说完,小加加已扑到他身边,素白裙摆沾满泥水。她颤抖着摸出怀中的鞋,发现鞋底不知何时被自己攥得发潮。
“别动。”小加加抽出发间银簪,挑开他染血的衣袖,“下次再逞能,就把你的鞋......”她哽咽着说不下去,眼泪砸在未完工的鞋面上。刘阿肆伸手擦她的泪,却被小加加拍开:“脏手别碰!”洞外风雨呼啸,洞内却暖意渐生——穿红色衣裳的醉梦红正给醉梦熙包扎伤口,猫瞳里满是心疼;穿青色纱衣的醉梦青则缠着书生何童,非要他念诗解闷。
火光摇曳间,小加加取出针线,就着火光为刘阿肆缝补袖口。少年盯着她低垂的眉眼,突然轻声道:“等伤好了,我带你去山顶看日出。”小加加手下微顿,针尖在布料上绣出朵歪歪扭扭的羊角花:“先把这双鞋穿破再说。”洞外惊雷炸响,却掩不住两人相视而笑的温柔。
山洞外的雨渐渐转为淅淅沥沥的小雨,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穿金色衣衫的觅媛突然拍了下手,猴尾巴俏皮地卷住洞壁垂下的藤蔓:“光闷着多无趣,徐郎前些日子学了个新把戏!”花花公子徐怀瑾笑着从袖中掏出一把骰子,引得醉梦红立刻凑了过去,猫科动物特有的好奇让她眼中闪着精光。
聂少凯与燕子严则在一旁低声商议着后续对策,前者手中折扇轻轻敲打着掌心,眉头紧锁;后者温柔地给醉梦甜披上一件披风,橙衣女子正专注地熬着草药,火光映得她脸庞暖融融的。洞角落里,穿素兰色衣服的觅如和洛君倚着石壁,轻声哼唱着江南小调,歌声与雨声交织在一起。
小加加仍专注地缝补着刘阿肆的衣衫,突然感觉到一道炽热的目光。抬头发现是虎妞小葵,橙色衣服沾着草叶,正眼巴巴地盯着她手中的针线。“小加加姐姐,”小葵挠了挠头,虎耳不安地晃动着,“二宝的裤子破了个大洞,你能不能......”还没等她说完,二宝已经羞红着脸躲到了她身后。
“拿来吧。”小加加轻笑一声,接过小葵递来的裤子。刘阿肆见状,也挣扎着要起身帮忙,却被她按回原地:“好好歇着,再乱动伤口又要裂开了。”她说话时眉眼弯弯,语气却不容置疑。刘阿肆只好乖乖听话,目光却始终追随着她忙碌的身影,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此时,醉梦泠突然指着洞外欢呼起来。众人望去,只见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天边挂着一道绚丽的彩虹。穿紫色衣服的醉梦紫晃着狐尾提议:“这么美的景色,不如我们拍张画儿留念?”南宫润立刻附和,从随从那里取来笔墨纸砚。
小加加看着众人热热闹闹地准备作画,手中的针线却没停。她想着等回到家,一定要把剩下的鞋子尽快做好。等刘阿肆穿上这双鞋,他们就去看遍江南的山山水水,走过每一条铺满晨光与暮色的路。洞外的彩虹愈发鲜艳,将洞内众人的身影染成绚丽的色彩,这一刻的宁静与温馨,仿佛时间都为之驻足。
正当众人摆弄画具时,洞外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醉梦香瞬间绷紧脊背,豹目警惕地盯着洞口,明黄衣衫下的肌肉蓄势待发。穿青色衣服的醉梦青悄无声息地绕到侧面,蛇形银簪泛着冷光。却见穿蓝色衣服的醉梦兰从树后钻出来,鼠耳兴奋地抖动:“别紧张!是南宫家的小厮送干粮来了!”
竹篮里的炊饼还带着热气,众人围坐在一起分食。醉梦甜突然想起什么,从包裹里掏出个油纸包:“差点忘了!这是二姐新做的桂花糖糕,燕子严说要带给大家尝尝。”软糯的糕点在众人手中传递,甜香混着山洞里的松木气息,驱散了几分疲惫。
小加加掰下一小块糖糕,轻轻喂到刘阿肆嘴边。少年耳尖泛红,却张口咬住,含糊不清道:“比我娘做的还好吃。”他瞥见小加加眼底的倦意,伸手要抢过她手中未完工的鞋子:“你歇会儿,剩下的我来。”“就你那歪歪扭扭的针脚?”小加加躲过他的手,杏眼弯弯,“等你缝完,鞋子都能当渔网了。”
笑声中,穿金色衣服的觅媛突然指着洞壁惊呼。众人望去,只见夕阳的余晖穿过洞口,在潮湿的岩壁上映出斑斓光影。穿粉红色衣服的醉梦泠突然赤足奔到洞外,鱼尾在阳光下化作双腿,她仰起脸接住最后一缕霞光:“快看!西边的云彩像不像凤凰?”
醉梦熙立刻跳起来,狼尾扫过刘阿肆的发顶:“走!去山顶看个清楚!”她一把拽住大风的手腕,却被小加加叫住。素衣女子举起手中的鞋,认真道:“等阿肆的伤养好了,我们一起去。”她的声音轻轻的,却让喧闹的众人突然安静下来。
暮色渐浓,众人在山洞里铺开被褥。小加加挨着刘阿肆坐下,就着火堆的微光继续纳鞋底。少年侧身看着她,火光在她睫毛上跳跃,映得羊脂玉坠子温润发亮。他突然伸手覆上她握着银针的手:“明天再做吧。”小加加正要反驳,却见他眼里满是心疼,话到嘴边又咽下,轻轻靠在了他肩头。洞外虫鸣渐起,伴着众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编织成一首温柔的夜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