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顾池的额头,皱了皱眉,骂了一句脏话:“这孙子真他妈恶心!”
连一向秉持读书人基本素养的付冬都开骂了,江溺自然就明白这东西不简单。
“怎么办?”江溺的嗓音已经破碎的不成样子,搭在顾池身上的手都紧了紧。
付冬没说话,沉默着迅速配药在顾池手臂上打了一针,然后阴着脸说:“我只能先让他暂时稳定一会儿,但是减少不了生理上的痛苦。这应该不是普通性||||药,而是同性恋人之间专用药。”
毕竟男性服下普通性药,热是会热,也会想发泄自己的欲||望,但是不会一点力气都没有,软成一滩水,连手都抬不起来。
只有同性中的o才会被下这种药。
江溺脸色阴寒到了极致:“……那就先给他处理手。”
付冬这才注意到顾池那只血淋淋的右手,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强制按捺心中的躁动因子,坚守职业道德,用此生最慢的速度先给顾池把玻璃碎片一点点用镊子夹出来,然后再小心翼翼地解绷带。
“我他妈……”
看到里面血肉模糊的伤口,付冬真想给地上那孙子一手术刀送他下地。
江溺却只能强自冷静地拥着顾池,没人知道他心里的波涛汹涌。
“高憷。”
江溺抬起猩红的眸,冰冷地看着不远处的高憷。
他吓得愣了愣,迟钝的点点头:“……是。”
“报警了吗?”江溺语气平和,眉眼阴戾。
高憷点头。
江溺浑身寒气道:“收集一下他犯的事,这辈子他应该都出来不了了。”
“是。”
付冬打了个寒噤。
江溺就这么沉默地看着付冬给顾池那只原本白皙干净的手拆线清洗消毒再缝,然后上药缠上,每一步江溺都看得目不转睛,同时杀机四起,那久违的杀戮感刺激着江溺,惊醒了内心里面潜伏着的那只野兽。
“可以了。”付冬觉得他做场手术也就这么累了,太阳穴突突跳,“……这次可能,会留疤。”
江溺愣了愣,想起顾池会弹钢琴,原本白玉无瑕能自由在琴键上舞动的手要是留个疤……他会不会怨他
“有别的消除方法吗?”
付冬看着他忧心的样子,勉强笑了一下,嗓子有些哑:“你要是真想帮他消掉,当然办法多多,我只是说可能会留疤,没说后期消不了。”
江溺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沉默的点点头。
只要有办法消去就好。
江溺不想再在这里多留,抱着顾池站了起来。
后面的事情他全都交给了高憷。
天色已晚,外面霓虹闪烁,车内气氛却凝重而沉默。
顾池又开始急喘起来,面色也越来越红,手无意识的攀着江溺。
江溺瞬间全身僵硬,看向前座上的付冬,坐立不安的问道:“这东西,怎么弄?”
顾池难受,他也跟着难受。
付冬愣了愣,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有什么屁话赶紧说!”江溺厉声,他快疯了。
前面两个人都抖了一下,高憷握方向盘的手都抖了。
付医生莫名被吼,脾气上来了,一咬牙,往后僵硬的靠在后座上,破罐子破摔的喊道:
“中了药还能干嘛,干啊!干完就舒服了!”
“……”
“……”
“咳咳……”高憷差点把方向盘打偏,纯情直男的脸红的像个萝卜。
付冬作为一个医生,对这些事情当然耳熟能详,更何况每天还要对着一堆人体器官组织,欲|||望都没折磨没了,老处男心中只剩下人体器官学。
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江溺。
江溺果然陷入了沉思。
车子缓缓在别墅前停下,江溺没让他们进去,而且确实现在也不合适,顾池的情况还是要等……过后,才能继续做后续检查。
“我随时打电话,手机不要关机。”
付冬点点头,就盼着现在回去睡个好觉。
江溺又瞥向高憷:“找人查一下这件事,要查到有幕后主使,立马告诉我。”
高憷严肃的点点头:“知道了。”
“嗯。”
江溺推开门,抱着顾池进了别墅。
别墅里亮着灯,应该是厨师来过了,餐桌上还摆着丰盛的饭菜,江溺看都没看一眼,快步上了楼。
顾池被放到床上的时候付冬打的那一针已经彻底失去了效果。
平日里总是待他冰冷寡淡的顾池满面潮红,乖的像只温顺的小猫,双睫微微颤动,眼睛半阖,迷离又旖|||旎。
一边伸手去扯自己的衣服,一边不太清醒的哼哼唧唧,像是一种无声的诱惑与邀请。
江溺有些口干舌燥,解了几颗扣子,半跪在床上,盯着顾池看了一会儿,才慢慢俯下身,凑在顾池耳边哑声道:
“小池,还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