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想知道你们在干什么，所以——”禅院真希说，“训练暂时结束了，你们两个要喝点什么？一年级去买。”

“熊猫不需要哦。”

“腌鱼子！”

“狗卷前辈的我来买吧。”看着同期们迷茫的表情，西园寺真帆主动提议。

……

走在去自动贩卖机的路上，一年级四人显得有些没精打采——除了刚刚没有做什么剧烈运动的西园寺真帆。

最晚加入的吉野顺平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最后还是没有挑起新的话题。

他本身也不太擅长闲谈，更何况，另外三人应该也没什么闲谈的心思。黑发少年情不自禁地想到了那个原本要谈自己入学的那个周末，骤然得知虎杖悠仁死讯的他是怎样的惊诧和不可置信。

——这还仅仅是只和虎杖悠仁只相处了很短的一段时间的吉野顺平的想法，更何况这三个虎杖悠仁的同学。

吉野顺平忍不住又想起了五条悟对他和他母亲的告诫，或者说警告：

咒术师的伤亡率是真的很高。

现成的例子就是虎杖悠仁。

但在经过和母亲的商量和反复思考自己的真实想法后，吉野顺平还是选择了入学高专。

现在，看着自己的同学，黑发少年偶尔在忙碌的训练任务之外想起虎杖悠仁这颗短暂的流星的时候，虽然会觉得遗憾，但却并不后悔自己加入高专这个决定。

回忆到这里，走在最前面的西园寺真帆突然停下脚步，于是跟在她身后的人也依次停了下来。橙发姑娘转过身，好奇地在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中间探出个可可爱爱的脑袋，好奇地问：

“顺平，你在想什么？完全落后了诶。”

“快跟上！”钉崎野蔷薇也催促道。

吉野顺平抬起头，脸上露出笑容。他轻快地答应道：“好！马上来！”

说完，他加快脚步，跟上了前面三人。

……

休息结束后重新开始的体术训练，变成了一对一。狗卷棘和伏黑惠，禅院真希和西园寺真帆，熊猫一只咒骸对上了钉崎野蔷薇和吉野顺平。

“吉野就是来凑数的。”

目睹吉野顺平又一次被熊猫轻而易举地掀翻后，短发姑娘插着腰，毫不客气地评价。

吉野顺平：“……”

“别这么说，野蔷薇。”西园寺真帆百忙之中抽空说，“顺平才刚入学，以前也没有拔除咒灵的经验。他会进步的。”

“真帆！”正在和她对战的禅院真希不满地叫了女孩的名字，提醒她专心。

“啊！？哦！”西园寺真帆连忙将自己的注意力重新转移到正在进行的战斗上，不去管钉崎野蔷薇和吉野顺平之间的弯弯绕绕了。

她理解地想：要走出虎杖的死带来的情绪波动，钉崎野蔷薇和伏黑惠还有一段路要走。在虎杖悠仁死后才加入高专的吉野顺平，在某种意义上，简直像是个“替代品”一样。要立刻接受他，对那两个人来说也确实有些困难。

然后，西园寺真帆的表情变得悲伤了起来。

——钉崎野蔷薇和伏黑惠现在有多伤心，因为虎杖的死而被激励得有多深，之后得知真相的他们就会有多生气和愤怒。

而整件事里，最无辜的就是她西园寺真帆了。

所以一切都是强行让学生入伙的屑老师五条悟的错啊！——橙发姑娘在心里悲愤地怒吼。

心里为自己的未来感到悲伤的西园寺真帆，手上的力道也伴随着心情一起加重了许多。像是要把对五条悟的怨气全部发泄出来一样，西园寺真帆几乎拳拳到肉，和禅院真希来了一场实打实的战斗。

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一阵酥麻，禅院真希勾了勾嘴角，对西园寺真帆露出了一个清晰的、充满挑衅意味的笑。

西园寺真帆：“！”

她成功被挑衅到了。

一旁原本还在练习的几人听到这边两个人越来越激烈的动静，纷纷停手，看向了正在缠斗的西园寺真帆和禅院真希。

“哇，打得真激烈啊……她们有仇吗？”熊猫发出一声感叹，然后低头看向了一年级三人，好奇地问。

“怎么可能，真帆和真希前辈关系还挺好的来着。”钉崎野蔷薇回答，她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反问：“要是真的有这种事情发生，熊猫你们不是应该最先知道的吗！”

熊猫陷入了阴云之中：“……为什么？又不叫我前辈？为什么？”

“大芥？”狗卷棘安慰地拍了拍熊猫毛茸茸的胳膊。

熊猫给了同期一个熊抱，“我没事，棘，呜——”

在一旁，吉野顺平小声地问唯一看起来有空回答他问题的伏黑惠：“伏黑君，真的没事吗？”

“如果是指熊猫前辈的话，缓缓就好；真希前辈和真帆，也没什么问题，她们只是在认真地切磋；但如果是我们一直活在这种情况下的话……”

伏黑惠痛苦地闭了闭眼。

——他又双叒叕开始想念唯一靠谱的二年级前辈，乙骨忧太了。

听出海胆头少年还有未尽之语，吉野顺平：“……”他好像悟了，又好像什么也没听懂。他想了想，决定还是专心看这场切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