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川洗簌完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了会儿呆。
他在想祁宴为什么会这么做。
因为按照原书里面的剧情,祁宴根本不是这么心急的人,他是一个运筹帷幄步步为营的商人。原书里他几乎是攒足所有精力后还利用了谢川一把,把谢家和顾家一击至垮,直接破产到再也无法掀起任何风浪才是,才不会用这种温水煮青蛙能把人熬死的手法。
并且还因为这样一个荒谬的理由就贸然对顾谢两家出手了,这实在不太像他的风格。
谢川脑子不由得乱起来,下楼吃午饭的时候祁宴也不在,估计还在公司上班。
谢川回房间打了两把游戏之后第一次觉得自己一个人在家里这么无聊。
他骨头都快躺酥了,最后还是硬下心来给祁宴发了信息过去。
【三条:在吗?】
【三条:(猫猫探头)】
消息发过去五分钟都没有人回,就在谢川都要放弃等待的时候手机直接进来了一个电话。
是祁宴。
“喂。”
“有事?”祁宴的嗓音有些哑,估计才开完会。
谢川抿抿唇,说:“望宏和顾氏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祁宴的语气一沉问:“谁告诉你的?”
谢川当然不会把陆以晨供出来,只是说:“我听说的。”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谢川才听到祁宴道:“你的个人资料被曝光这件事情,谢家也有参与。”
谢川:“猜到了。”
祁宴又不说话了,似乎在等谢川发表看法。
谢川心里隐隐有个答案,但是问出来又怕是自己自作多情,只好换个方法问:“是望宏最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情?”
“不是。”祁宴说。
“那你为什么突然……”
“你不开心?”
这件事情和他开不开心有关系吗?谢川想问。
没等他问,祁宴就先一步说:“没有提前知会你,是我考虑不周。”
谢川的心猛地跳了下。
祁宴说:“如果你想要望宏,可以把它给你,放在别人手里对你总有风险。”
祁宴的语气那么淡定,淡定像是在说要把橱窗里的蛋糕买给他吃一样。
谢川消化了一会儿祁宴话里的意思,深吸口气,默了几秒才问他:“祁宴,你为什么这么做?”
祁宴说:“分内之事。”
“可我们是挂名夫妻。”谢川说:“而且很快就要离婚了。”
祁宴顿了下,说:“离婚之后的事离婚再说。”
“可是……”
“还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没等谢川再继续问下去祁宴就挂了电话。
谢川握着手机沉默好久都没回过神来。
他总觉得祁宴的话里有别的深意在,又知道那是些什么样的深意。
或许是在人心叵测的世界待久了,被人背叛的时候太多了,所以谢川一时居然有些不敢再对身边人给予同样全部的信任了。
这一下午谢川都心不在焉的,一会儿去台阶上的花架看新搬进来的绿植花草,一会儿又坐客厅里拉着管家保姆还有小花匠看电影,就这样消磨时间到了晚饭时,家里突然来了不速之客。
谢川开始还以为是老太太老爷子或者祁宴的父母,结果管家回来向谢川报备的时候脸色看起来有些一言难尽。
谢川抬头问:“谁啊?”
管家说:“是谢董事长一家人。”
谢川皱了下眉,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没说话。
管家问:“谢先生,要让他们进来吗?”
谢川说:“我又不是一家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