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正是那红眼神雕所变作的白发人,其出城后,来到所有血尸的大后方,念念有词的掐起手诀来。
随着男子的吟唱,所有血尸都好像一下子有了智慧,不在一股脑的往城墙上怼。而是迅速聚集在一起,踩着玄奥的步伐躲过一道道远程射来的法决匹练或是某些贴了符咒的箭矢。
接着又组成复杂的战阵,对着浔阳城发起了新一波的冲锋。
只是这一次进攻不同于上次,更加猛烈,也更加绵长。全力爆发,一击即退。
很难想象,数千只参差不齐的血尸竟能犹如一人般做出灵活的试探,进攻,走位。
试探时如猛蛇吐信,进攻时如豹子冲锋,走位最骚,犹如流水般或聚或散,让人抓不着,摸不透,更枉提进行强而有效的反击了。
“不好,有人在操控这些血尸”。
见到这一幕,守卫在城墙上的人又怎么可能看不明白。
不过明白归明白,他们也没有多么好的办法,只有守住城墙才能将损失降到最低,总不能放弃这大好的制高点不要,出城去和人家不畏生死的血尸硬拼吧。
别说守卫力量严重不足了,出城去就是送死,就是有着一万守卫,谭必胜也不会把这些人丢出去硬碰硬,降低损伤他不香么。
“呵呵,几块破石头而已,真以为能阻拦的住我了,看我怎么巧妙的以点破面。”白发男子站在大后方,目光如炬,穿透层层尸海,一眼就瞅到了城墙防守的薄弱点。
那就是谭必胜等主要力量都聚集在了血尸部队的正前方,还以为这都是没脑子的尸蟞,只会一股脑的冲锋么?
诚然,一城门户最是易守难攻,因为设计者巧妙的用两个半圆将城门口罩了起来,形成了三重防守。即便前两重失守,第三层的半圆内也是空间有限,敌人很难施展的开拳脚。
但是过多的将精力集中在城门口却也是落了下乘,这不
白发男子假装没脑子的操控血尸一股脑冲锋,用大量血尸牵引住城墙上谭必胜等人的精力,却不曾有人注意到有几只元婴期的血尸独自脱离了大部队,绕过城墙上的眼线,避开了东城门口,来到一处防守薄弱的城墙脚下。
白发男子早就看清楚了,城墙上不过仅有几个筑基期的警戒而已,根本拦不住他的血尸。
接着就催动手诀,招呼这三只元婴期的血尸对着一处城墙打去。
三个元婴期大能的尸体能够爆发出怎样的伤害?
元婴期的修士元神成婴,能够飞天遁地。法力进一步凝结成固态,称之为真元,用真元锻体,远不是金丹法力可比。即便不能施展**力,元婴期的修士也能仅凭肉身压的金丹期修士毫无还手之力。
而一处城墙又能有多坚固?
或者说,一座民间小城的城墙能有多么坚固?烙印的阵纹又能有多高级?
三位血尸攻击在同一处城墙,其瞬间爆发出的力量比的上一位元婴期巅峰修士的全力出手,这处足有七米厚度的城墙瞬间就被蹦飞了一角。接着阵纹显现,却也无济于事。
这三只血尸显然不会给阵纹蓄力的机会,接着又连续出了几拳,全部攻击在一个点上,将所有力量聚集在了一起,使其威力翻倍的递增,这小小的城墙又怎么可能承受的住。
这叫以点破面,破的是坚不可摧的城墙,也是疏于防范的人心(看看就好,别当真,作者一个人的智慧有限,总会有人想出更合理的解释,更完美的剧情。)
调遣大量血尸营造出无脑攻城的气势,暗中却抽出一支精英部队去实行“精英爆破”,这叫声东击西。
三只元婴期的血尸跃入城中,犹如狼入羊群,瞬间用暴力诠释了什么叫彼岸花开
远处传来的城墙倒塌声,犹如轰鸣巨雷,一下子落在谭必胜的心头,震的他心神惊惧,面色煞白。他知道,失去了城墙之便,以浔阳城寥寥无几的守备力量根本不可能直面那七千多的血尸,连忙高呼,“快去西城区请仙人救命!”
就在城墙倒塌的那一瞬间,白发男子癫狂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对对,就是这样,这样才好玩,哈哈哈挣扎吧,奋斗吧,慢慢的你会发现绝望正悄然而临”
比起一巴掌拍碎城墙,男子还是更喜欢这种让人在希望间挣扎,因为比起直接的绝望,那种大起大落才更容易使人变成无意识的行尸走肉,变成可供他驱使的恶灵。
这也是为什么好多魔修都喜欢折磨人的原因,是因为惨叫么?
不,是因为绝望,是挣扎,是希望,是死后沸腾不休的怨念。
魔修也是人,神经在不正常,也不会觉得惨叫声悦耳,除非他压根不是人。披着人皮的老鼠能是人嘛。
天色微明。月亮藏在云层后,开始只有丝丝缕缕蒙昧的微光,微风轻送吹动树梢时,月光也渐渐地破云而出,将周围那灰暗的云染得一片绚烂。
男子笑的癫狂,周身魔气大涨,其气势瞬间冲破天际,却不知自己已经成功的引起了黄燕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