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日出之后,嘉宾们又用卡式炉烧了热水,大人们冲咖啡,萌娃们冲奶粉,借着热乎乎的饮品吃了点饼干糕点,然后都再一头扎进帐篷补眠。
一觉睡到九点多钟,抖擞抖擞精神,全体拔寨起营往回走。
回城时他们走了另一条路,先去了当地县城的一家福利院,看望那里的小朋友们。
这是和他们娃综的公益主题挂钩的任务,希望全社会都能关注这些身世凄惨的孩子们,向他们伸出援手。
那家福利院规模没有园心大,条件也差好多,宿舍、教室、食堂还有操场都相当简陋,里面的孩子不多,但大多都不健康,要么有残疾,要么患有慢性疾病,显然很难被领养出去。
饶是身处如此逆境,他们还是对节目组的到来进行了热烈欢迎。小朋友们大多开朗乐观,也都很活泼,面对镜头唱唱跳跳地给大家表演节目。
多多是社交达人,一见面就很大家玩到了一起,简直是串场小能手,他带着所有小朋友一起唱歌跳舞,一起做手工,还有分组做游戏比赛。
最后,还是他教了这边福利院的小朋友们跳兔子舞,能跑能跳的孩子们所有人加上嘉宾们,大家串成“一字长蛇阵”,后边人搭着前边人的肩膀,大家一起随着欢快的音乐起舞。
洛星河和池逸舟作为个子最高的两个,自然而然地站在了队伍的最后。
集体兔子舞的动作很简单,跟随音乐先抬两次左脚,再抬两次右脚,双脚并拢向前蹦一下,向后蹦一下,再连续向前蹦三蹦,重复之前的动作。
“会跳舞不?”洛星河自诩舞担,这种小case自然不在话下,但他从没见过池逸舟跳舞,怀疑对方大概率肢体不协调。
池逸舟的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含着淡淡笑意的低沉嗓音从他耳根处响起:“跳不好,洛老师带带我。”
洛星河算是发现了,这人“坦白”自称做不好的事,估计最后都是个王者,这语调显而易见又是在调侃自己。
“不带,带不动。”他假装冷酷,然后又说,“放心,在队伍末尾,翻车了也没人看见。”
动感音乐响起,大家全体跳了起来,前边小朋友跳得嘎嘎直乐,后边大人们跳得也很开心,旁观的孩子们给他们拍手打节奏,跟着一起摇头晃脑,简陋的院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洛星河毫无压力地蹦跶着,心生好奇,很想回头看一眼池逸舟的舞姿,但想着转过头也看不见什么,也就算了,等着到时候看节目。
虽然看不到,但那人两只手掌按在他的肩膀上,掌心灼热温度透过T恤传递过来,存在感实在很强。
本来没什么,这下突然注意到,就有点难以忽略,觉得像是担了两块烙铁,浑身发烫,后颈渐渐开始淌汗。
然后又被人调侃了。
“怎么这就出汗了?是不是身体有点虚?”
“你才虚,我这叫火力旺!”
“嗯,你旺,但你好好看路,小心摔——”
不知道这人是不是乌鸦嘴,他话还没说完,洛星河觉得自己好像是踩到了地面上一个小坑,重心一下子偏了,脚后跟紧急抓地,但还是没有站稳,剧烈地晃了一下,险些要摔倒。
关键时刻,身后的池逸舟一手依旧按着他的肩,另一只手转移到手臂一侧扶了他一把,这像是半个拥抱的动作及时帮他站住,洛星河反应也快,立刻继续跟上了队伍。
一场虚惊,他心脏合着音乐节拍猛跳,接着慌张地左右转头看了看。
自己堂堂一个前舞担,跳个兔子舞还能趔趄,传出去岂不是要丢死人。
耳边那个低沉的嗓音响起,把他说的话原样送还:“放心,在队伍末尾,翻车了也没人看见。”
洛星河:“……”
你人还怪贴心咧!
热热闹闹跳完舞,在福利院里感受了一下他们的伙食,吃过饭之后坐上车,回到了市里。
回到酒店时间已经不早了,下午就没再安排别的行程,大人孩子回到房间就睡了个天昏地暗,直到华灯初上才逐渐醒过来。
晚上大家没有外出,多多先去洗了澡,换了小狮子的连体睡衣,趴在客厅的茶几上认认真真画他的全家福,长长睫毛低垂着,表情非常认真。
池逸舟和洛星河各自洗完澡之后,换了彭彭丁满的T恤和运动裤,一左一右地坐在沙发上,好像两大护法,也确实是“哈库呐玛塔塔”三人组没错了。
“明天就要交作业了,咱们交什么?”洛星河逗着手心里的四火,偏头望向对家。
作业就是对此次旅行的感悟,不限形式,当众展示或者表演。
池逸舟想了想:“我有一个想法,不是很有创意,但勉强能用。”
“说来听听。”洛星河指了指耳朵,俏皮地说,“刚洗过的。”
他是最后一个洗的澡,头发用毛巾狠狠擦了好几遍,还没有吹风,是一种半潮湿的顺毛状态,被蒸汽浸润过后皮肤有些泛粉,嘴唇更红,托着蜜袋鼯盘腿坐在沙发上的样子显得非常乖巧。
池逸舟听着他的俏皮话,不由笑了笑,翻着手机里的照片说:“多多这次拍了不少照片,我想不如我们做个短片,我来配个小曲子,你俩唱,也算是集体作品。”
被点到名的小多多立刻回头:“好啊好啊好啊!”
“配乐诗朗诵吗?”洛星河直乐,“很传统,很有活力!”
池逸舟从旁边包里拿出了笔记本电脑,把手机里的照片同步进去,招呼道:“多多来一起选照片吗?”
“哥哥们选吧!”小朋友专心致志地画画,头也没抬。
池逸舟看了洛星河一眼,示意他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