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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委屈学委找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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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序青的房间在二楼,壁纸,床铺,衣柜色调清一色简约灰,书架上摆放了琳琅满目的书籍,从散文到历史,还有不少的外国名著,书桌正对着窗户,桌上井井有条地摆放着电脑和文具,窗外望不见群山遍野鲜花烂漫,也看不见车水马龙的拥挤街道,只有高耸的围城建筑,困在一隅之地,叫人审美疲劳。

卧室灯光太昏暗,他心无旁骛地点了台灯写题,手笔光影错落在材料上不停变换位置,秒针滴答滴答带动钟表的分针走过两圈,空白草稿纸满了一页又一页,思绪运行速度勉强正常。

他像解谜游戏般拿着钥匙闯过一关又一关,疲惫到达某道函数题时,手里的钥匙不知何时丢了,思路像断了线的风筝,滑出掌心,一霎功夫便飘远了。他试图寻找别的开门捷径,四处通道却被铁钉封死,连一丝空气都透不进来,手边没有锤,也没有刀,徒劳的碰壁让他烦闷起来,干脆退出沉浸模式,抬眼又是对楼阳台,他摸向屏蔽通知的手机,点开通信软件,聊天框置顶是个用纽约街区当头像的人。

郑祁的网名很简单,肆耳,取偏旁为双,乘两倍为四,替音译便有了这个名字,从有微信号开始随便编的,到现在都改没过,既懒得动脑想,又懒得动手换。

白序青没有给人起备注的习惯,加了叫什么在他列表还是叫什么,郑祁对此无法理解,因为认识的人很多,如果不备注的话,等换个昵称再换个头像根本认不出来谁是谁,更别说都没怎么讲过话的,到时候临时有事问一句你哪位就很尴尬,白序青对此的解释为,列表好友不多,大都记得住。

他拍下题目发送了过去,还附加一句“这道怎么做”,本意放下这题等待回复,先继续写下面的,哪知三两秒功夫,对面就有了动静。

肆耳:很勤奋啊你,周五都不放松一下?

肆耳:等会儿哈,我先看看题。

看着屏幕上连续发来的两句话,他那颗略微浮躁的心慢慢平静下来,说不出为什么,好像在第一次说话的时候,郑祁浑身散发出的少年气息于他而言,就有种神奇的魔力,让人神往,让人眷恋。

白序青一直以来其实不尽然全似表现的那样温和谦逊,他毕竟也是会有小情绪的普通高中生,有时只是出于礼节与教养刻意伪装,但在郑祁面前这种伪装却弃之如敝屣,演变为不假思索的自然行为。

意料外的,对面放弃了手打文字,改成分段发了几条语音。

顷刻,白序青回过神来,伸手点开,听见里面的背景音有些嘈杂,音响声混杂喧闹声,大多是他从没接触过的陌生环境,他下意识有些抵触地拿远了些,很快郑祁的声音就盖过吵闹,像是贴着出音口对他讲解起来。

为了能让人听见,他说得很大声,几近于在空旷场地大叫,白序青没有注意内容,只是靠着手机播放这个声音。

最后一条结尾的时候旁边有人朝他喊话:“来啊祁哥,别看手机了!”被他捂着麦,闷声一个“马上来”打发,而后声音又恢复清明,问自己听懂了吗,要是哪里没听懂,他再和自己说。

白序青却没有把解题过程再听一遍,反倒放下笔,破天荒打字问他:你这是在哪?

郑祁估计也没来得及收起手机,很快回他:蹦迪,周末保留节目,你要来玩吗?

他看着最后几个字,遗憾地回了句:我家七点半门禁,估计还没过去就要回来了。

对面很明显震撼到了,短短几个标点符号就被分隔三条发送:

不是吧,七点半?

你这也太夸张了,

赶回家洗洗睡吗?

头像是英文单词的人写道:现在还好点,初中六点半。

这句发出去后对面许久没有回应,但白序青看着上方的对方正在输入,很有耐心地看着空白背景等待。

须臾,果不其然一大段文字发来:给你讲个笑话,我初中九点门禁,有一回没注意时间,玩到快十点,心惊胆战到家一看,我妈抄着鸡毛掸子在门口等我,二话不说先痛扁一顿,完事问我饿不饿,我摸着身上一条一条的痕迹痛苦地点了头,她就领着我出去吃了顿夜宵,吃饱了心满意足回家睡觉,前尘往事一笔勾销,就是皮肉伤疼了点。

这种丢脸又搞笑的童年事件,难怪郑祁这次没选择语音。

明明笑点不低,却还是被这三言两语逗乐了,白序青想,好像郑祁总是能轻而易举做到哄人开心这件事。他发送:哈哈,你妈妈好可爱,我们家九点之后禁止吃东西,所以我也没吃过夜宵这一类。

郑祁吐糟:简直离谱,你这是生活在修道院吗。

彼时房间门突然被打开,白母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进来,温和的面容在看见自己儿子正拿着手机的瞬间变幻,她皱眉问:“你没写作业在干什么?”

白序青不动声色熄了屏,只说:“和同学聊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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