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化一眼看穿,笑道:“这般样貌,一看就是展昭和白玉堂的儿子。”他对颜顷说道:“听说你父亲复活了,可是真的?”
颜顷笑着回道:“家父现就在陷空岛。”
欧阳春不禁问道:“展兄弟可也在?”
颜顷连忙回了,展昭在京中办差,无法脱身。
欧阳春叹息一声:“可惜了。”
智化在欧阳春边上笑了笑,没说话。
丁兆蕙、丁兆兰连忙招呼两位英雄往丁家庄去。四位长辈走在前头,一路上互相询问近况,好一番热闹。
颜顷没有刻意往欧阳春、智化面前凑,依旧和丁嵇文两兄弟走在一块儿。丁嵇文一路上眼睛亮亮地盯着欧阳春不放,恨不得插话到长辈中间去的模样。丁嵇钟沉稳内向一些,偶尔回头和颜顷说两句,也是不离欧阳春和智化。
半路上,却有个俏皮的丫头,不过十二三岁模样,忽然挤到颜顷和丁嵇文中间。丁嵇文连忙推搡着丁嵇钟往旁边走了走,免得小丫头一直挤在中间,与他们这些男孩子有肢体上的接触。
这小丫头名韩青英,是丁嵇文、丁嵇钟的堂亲姑姑丁月华的三女儿。韩青英一上来,大大咧咧地将颜顷上下打量了一个遍,而后问道:“你就是御猫展爷,和锦毛鼠白五爷的儿子么?”
颜顷微笑点点头。
小丫头煞有架势地点点头:“你长得真好看。想来你爹娘也是很好看的。”
颜顷再次点点头,脸上的笑意十分的亲切。
韩青英道:“你知道么,你爹和你娘还是我娘撮合的。你若是有喜欢的人,也可以找我。我必然像我娘一样,给你撮合个天赐良缘的。”
颜顷一边谢谢小丫头的好意,一边婉拒道:“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已与他相处得很好呢。”
韩青英眼睛顿时亮了亮:“他也喜欢你吗?”
颜顷点头:“他喜欢我喜欢得紧。”
韩青英追问道:“他像你一样好看吗?”
颜顷再次点点头。
韩青英笑眯了眼睛道:“有机会我一定要去见见你喜欢的人。我母亲说过,这个世界上最难得的就是两个人彼此喜欢。我母亲很幸运,在嫁给展爷之前遇见了我的父亲。”
颜顷愣了一下,理清韩青英话中的含义,他终于明白自家老爹那么忌惮丁家姑姑的原因了。想来他娘展昭和韩青英的母亲丁月华有过一段婚约。后来在白玉堂和韩青英父亲的“强强联手”“捣乱”下,这婚约不作数了。
颜顷不由得脱口而出道:“我爹也很幸运。”
韩青英跟着一愣,然后忍不住捂住嘴巴,“格格格”地笑起来:“所以你别在意,去见我母亲一面吧。我的母亲和南侠一直是很好的朋友。我母亲已经念叨你很久了。”
颜顷心说,我娘和你娘一直是很好的朋友这件事,可千万不能让我爹知道,不然十缸子陈年老醋都得打砸了,熏遍整个汴京城。
丁兆蕙兄弟将欧阳春、智化迎入待客厅内,没有废话,立刻将丁秋儿的婚事、白玉堂带来的消息与筹谋,一并告诉了欧阳春和智化。这些事情颜顷和丁嵇文兄弟俩都已经听过一回。丁兆蕙干脆让小辈各自散去,免得人多口杂,将消息传了出去。只有丁秋儿被留了下来,详谈。
小辈们刚刚踏出待客厅,韩青英立刻招呼颜顷,让他跟她一同去见丁家姑姑。颜顷没有推辞,去见了一回丁月华。
颜顷替他爹仔细侦查了“敌情”,这位丁家姑姑对他娘确实只有朋友之谊。他爹完全可以放心,不用再提防着娘来松江了。
颜顷从丁家姑姑这边出来,就看到丁嵇钟等在院门口。丁嵇钟看见韩青英竟然跟在颜顷身后,不由得故意拿话酸韩青英,将她气跑。
颜顷有些诧异地看向丁嵇钟,不解他为什么要这般作为。
丁嵇钟语带三分嫌弃,说道:“你别看这小丫头一副活泼可人的模样,其实最喜欢背后告状。我们小时候不知道吃了她多少亏。偏偏家里长辈和大姐都信她的话。”
颜顷没有对丁嵇钟的话做出评价。他在府君观一直是老小,却不曾背着师兄师姐们,向师父告状过。府君观向来只有二师兄邱子靖、三师兄辛追月会互相拆台、告状。
颜顷同丁嵇钟一起往外走,没一会儿就在大门口见到牵着三匹马的丁嵇文。三人各自骑了马,继续昨天下午做的事情,将松江府的鬼祟又清了几窝。
如此忙碌到月末,松江府的鬼祟竟然被清理了个干净。太守董文嘉董大人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消息,感动得一塌糊涂,硬是申请了一批赏银给他们不说,还顺手把丁嵇文、丁嵇钟两兄弟推荐给了开封府。开封府那边很快来了消息,免考直接招了丁家这两个小辈。可谓给丁家增添了一道喜事。
二月初四,宜嫁娶、祈福的良辰吉日。
丁家大姑娘丁秋儿一身红嫁衣穿戴在身,头上顶着精致的凤冠,蒙上红盖头,被弟弟丁嵇文背进大红喜轿。从松江边上的茉花村,一路到松江府城中田家居住的刘字弄,鞭炮不断,锣鼓喧天。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