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嫁娘打量了王小三两眼:“以前确实不曾见过你。”她转头用眼神询问其他姐妹。新嫁娘们纷纷摇头,都表示没有见过王小三。
“对嘛。”王小三松了口气,转过身对颜顷讨好道:“差爷,我可真是眉州人。”
颜顷扫了王小三一眼,知道必然是花冲胡骗来的信众察觉到其中的厉害,便连供应阳元的男人都从外地拐了来。这个倒霉催的王小三,就是被拐的第一个男人。
颜顷对王小三道:“你且留在这间屋里,保护这几位姑娘。如果有人闯进来,你就大声呼叫。”
王小三闻言,连忙点头答应。
颜顷转身,走出了大屋。不愿这些为非作歹的信徒被惊跑了,颜顷早在见到花冲的第一时间就铺开了灵力,将整个大宅子都包裹在自己的灵力之下。
颜顷走了几步,忽然起了新念头。颜顷主意一定,当即调动自己的灵力,形成困阵,将宅子里的信徒一个个困厄住,让他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也让这些信徒浅尝一下新嫁娘被掳劫到这里的痛苦无依。
将大宅内的信徒一一用绳索捆了,赶到一处,颜顷尚且不急着走。他将这些信徒审问了一遍,得知这些信徒都来自松江府毗邻苏城昆县一线的村落。左右有四个村子,共计二百三十一口人信奉他们口中的“真佛”,也就是花冲这个鬼祟。
大宅中只有五十六人,其余信徒在各自村中劳作。颜顷没有打草惊蛇,直接动用法诀押住五十六名案犯,连带八名新嫁娘并一个王小三,一步跨入松江府的县衙。
这一下,可是把县衙里的官差吓唬个不轻。颜顷连忙报明身份。当头领着差役围住他们的捕头,不敢怠慢。捕头当即叫出一个捕快,去禀告太守董太守。
董太守一接到消息,立刻颠颠地跑过来,一路上脚步都有点飘。董太守一见到颜顷,以及他身后穿得奇形怪状的信徒,还有八名如花似玉的新嫁娘,当即欢喜得情不自禁起来,竟然脚一蹦,向颜顷飞扑过来。颜顷连忙闪身,只用一只手托了一把飞过来的董太守瘦长的身子骨,为他稳住身形。
董太守扑人不成,勉强定住身形。然后,老大一个人儿竟然学起了小娃娃,抹起了眼泪,哭得稀里哗啦。颜顷不好打扰,只能默默站在一边。等待董太守哭够了,颜顷才将情况一一禀报。董大人连声感谢,忙不迭分配人手,前往那几个信奉野祀的村落抓人。
颜顷看看天色,倒不算晚,他还能去前太守田大人家中喝一杯喜酒。颜顷当即向董太守告辞。董太守不拘礼,十分豁达地牵住颜顷的手,表示新嫁娘掠劫一案捉拿到了真凶,他这个太守心头大石终于落地了,他也正该去田大人家里喝一杯喜酒哩。
颜顷只好和董太守一同前往田大人家。董太守一路上一个劲地拉扯颜顷谈话,说到最后赫然要给颜顷说媒。颜顷头皮发麻,连忙拒绝。
到了田大人家门口,颜顷与董太守分开。董太守意犹未尽,被引去了田大人那一桌。颜顷则是在仆人的领路下,来到丁嵇文、丁嵇钟两兄弟身边坐下。
丁嵇钟瞧见颜顷姗姗来迟,连忙举了酒杯,问他这是跑哪里去热闹了,怎么现在才出现。
颜顷简单回了一句:“劫掠新娘子的劫匪已经落网。”说罢,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酒水,喝了一杯,权作来迟的罚酒。
丁嵇钟闻言微微一愣,随即一笑:“你不在送嫁队伍的时候,我就猜到了。”
丁嵇钟见颜顷酒杯空了,立刻给他倒满。丁嵇钟想想不过瘾,干脆捞过来一坛酒水,对颜顷说道:“这可是大功一件,白大哥怎可以只用一杯?理当痛饮这一坛女儿红。”
丁嵇文在旁边搭腔,劝酒:“这些女儿红可是我叔叔,自大姐出生,亲自买了米粮酿造,埋在桂花树下的。也只有今天这一顿能喝到。”
颜顷借口还要赶回开封府写汇报,不能多饮酒,推辞了过去。最后只在新郎官一桌桌过来敬酒的时候,又饮了一杯。
颜顷自然不会跟着胡闹,去闹新人的洞房。他与丁嵇文、丁嵇钟两兄弟下了酒桌后,连夜赶回了茉花村。他们三人到时,丁家庄竟然还没有停了酒席,各方江湖大佬聚了几桌,各自高谈阔论。颜顷听了一耳朵,吹牛成分居多。
三个年轻人在各自父亲身边坐下。白玉堂回头望了颜顷一眼:“你那边办得如何?”
“主使者是花蝴蝶花冲。”颜顷简单地说道。
白玉堂点点头,田家那边一直没有回信,显然颜顷办这件差事的时候,没有惊动丁家的送嫁队伍。
颜顷望了望四周,瞧见欧阳春为首的几位叔叔伯伯身上绑了绷带,就知道这边已经过了一局,现在的酒席是重新整出来的新桌。颜顷回头,望向白玉堂道:“咱爷俩今晚上回去?”
白玉堂端起酒碗,笑道:“喝完这一趟吧。人都在后院捆着,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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