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伪装成人胎的……邪灵？”

“嘘……”

话语被封入口中。

再进一步的接触，龙灵已然展露出了犄角。

莹如皎月的鳞片附在略有肉感的纤长尾巴上，随着主人的抖动轻轻拍打着空气。

只是因为龙灵莫名感觉到身处于这里，他是安全的，所以潜蝘蜓没有再细究身份暴露，他只是闭上了凝若寒水的眸光。

但潜蝘蜓却诡异的感觉到有声音从黑雾中传出来，有人在一声声唤他“亲爱的”，那人快哭了。

这着实有些丢面子。

“没关系，亲爱的，我本来就没有面子……”

半身化雾的男人却以一种无赖的哂笑着询问起来：“我们这般相会，素未谋面一片狼藉，不觉得有趣吗？”

“……什么？”

回答是青年轻微的摇头。

瞎说，有趣在哪里？

但第一次见面进展太快，恐怕是真的。

潜蝘蜓想他根本就不认识这名陌生人，只是龙尾被捉住了，被顺着鳞片往上摸。

龙灵深青色带着金色暗纹的修长尾巴终于耐不住开始了挣扎，以至于显出形状的龙角也感觉到一股热流的包裹，不由自主地一下一下撞在上方黑雾里。

青年在酒精影响下头脑迷迷蒙蒙的，所幸没有暴起伤人，反而一推就倒。

“感谢您的慷慨。”男人低头亲了亲。

“……”

青年将头侧开，再也没有回答。

……

其实潜蝘蜓的养父老爹每年都会以“哎呦”开头，三令五申做内容，“给老爹倒咖啡”为结尾，唠叨着让养子记得保守做龙的秘密，以防止人心悱恻，伤害小青龙。

但潜蝘蜓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妥协的，只是酒店吧台前的一次偶遇，偶遇后的一次交谈和一杯玛格丽特，便让他在陌生人眼中彻底暴露了本相。

或者暴不暴露都无所谓了。

此人一定很了解他，甚至可能比他自己要了解龙的身体构造。

令龙不得不怀疑，他是否在此人眼中已然一览无余。

更何况压在他上面的男人是一片浓雾，大家都是非人类，非人类不为难非人类……青年于思索中猛然蹙起了眉头。

接下来却又是于富有节奏感的安抚。

龙灵的眼睛慵倦地眯起来，龙尾当机立断地狠狠地绞住了得寸进尺入侵者结实的小臂。

青年抬眼，静静地低呼了声：“放开。”

“……哎呀，您生气了？”

只有一身轻笑作为回应。

空间内传出来滋滋水声，是雨水渗透进来了，难免有些潮湿。

“呵。”

而雾中的那似人似神的东西依旧面带轻笑。

祂极尽温柔和不容拒绝地牵起了钟爱之人的手，落下了一个如鸟羽拂过，萍水相逢的誓言。

随后，祂的身影又化作了大片的黑雾。

那团迷雾甚至将龙灵的犄角和长尾完全遮挡，兴高采烈地拥抱着雾中的青年。

“每个男人都应该在合适的年龄迎接一场合理的婚姻，脱单不需要理由的，对吧？”

祂不怀好意的调笑问道，却几乎狠心地自言自语，神情在一瞬间近乎于痴狂。

祂将身下的珍宝笼罩的密不透风，但那邪神一样的东西问询的最后，祂尾音却同时抖到不成音调。

就好像是一把悬挂的琴，轻轻一拨就铮铮有声。①

“嗯……”

潜蝘蜓猝不及防，如脱水的白鱼一样高高扬起尾鳍，下意识挣扎后脱力落下。

于同时咬断了口中冰凉湿冷的黑雾实体，潜蝘蜓恍然觉得自己嚼碎了一口玻璃渣子，吞入时喉咙被刺激的微痛。

可黑雾被吞噬，那只素未谋面的怪物却丝毫未被打扰，祂只是顺着龙灵流畅精致的下颌线，将所有的泪水收集尽了。

更多的黑雾化为黑色水母的触须从祂周身的浓雾中探出。②

黑雾将身体俯下。

也使得仰躺着的青年的眼眸，由纯黑逐渐化为了鎏金色龙神的竖瞳。被黑雾拥抱着的青年面色微红，却缓缓睁开了一双平静到极致，乃至于无机质的龙目。

龙睛煌煌如日，就那样看着，随后因为刺激流落眼泪来。

潜蝘蜓只觉得自己在梦中乘坐小船，他随着浪潮不断颠簸。

但梦中那本该戏谑的雾中之神或者怪物则逐渐变得单薄，围绕祂周身的黑雾却逐渐消散，终于露出了房间奢华的一角。

但好像这不是一次偶遇，这或许是一次献祭。

床上半梦半醒的青年脖颈浮出了潮红，猛然间修长白皙的手抓紧身下的毯子。

他看见黑雾都朝着他隐藏龙丹的方向来了。

是他自己在吞噬着黑雾！

“呜……”

坏消息是吃多了。

潜蝘蜓咳嗽了一声，像是要将肺腑里面东西吐出来，却做不到。

——他好像吃撑了？

“亲爱的，多年不见，我还以为你会很饿……”

“或者说，欲求不满？”

然而声音的主人看起来有些遗憾。

其后黑雾因为消散发出了一声长笑，声音越发激动起来。

祂开始大笑，大笑着使得四周空气扭曲，在那么一瞬间去庆祝朝拜的圣徒终于走到了命运的终点。

甚至，那黑雾浮于表面的轻佻兴味竟然全部变成了一种庄重。

怪物那双肆意的银眸突兀难过了起来，凭空滴落了一颗如水银一般流动的眼泪。

滴答一声。

祂的眼泪又落在了龙的眼睛里。

……

新婚燕尔的不会有人真哭了吧？

有意思，乐了。

作者有话要说：①他的心儿是把悬挂的琴，轻轻一拨就铮铮有声。 ——《厄舍府的崩塌》爱伦·坡

②黑色的浓雾为【伏行之雾】，黑色的水母为【漂浮的恐怖】都是奈亚子的化身，也是攻的马甲形态。

PS：为了避免版权，龙叔名字就写作陈龙了（悲）

*

受的本体是一条主修雷法的小青龙，因为雷生木，所以本体是青龙，人间职业是道士。

攻是世界意志转身，cosplay奈亚子十级爱好者，全名摩罗斯·托马斯·韦恩，摩罗斯取自希腊神话中命运女神摩伊赖名字的阳性形式，四舍五入和攻作为世界意志的权能很相近。

本来攻设定马甲是路西法，但是路西法不够乐子人，还是改成奈亚了，以及本文克系神仅为洛老文学创作，除了攻这个cosplay爱好者之外，没有其他“外神”。

还有本来综漫里面包括咒回的，但是考虑到综英美本来就是一个特别宽大的世界观，综漫加太多设定不好融，所以和编编说一下，决定主线里面日本线是魔卡少女樱，除日本线之外的剧情会用上文野“书”的设定。

最后咒回就留给下本吧，作者被2.5条悟创的至今没反应过来，本文主要是综英美+神秘的东方力量。

以及，受目前处于完全失忆状态；攻处于半失忆，但好爱状态。

PS：攻的身世来自于地球3布鲁斯·韦恩的哥哥夜枭·小托马斯·韦恩。

而很明显，攻是一个乐子人，除了名字相同和之后变成系统的化身同为猫头鹰之外，攻并不是完全的官方反式英雄【夜枭】。

这里攻融合了好几个蝙蝠侠兄弟的设定，比如地球三的夜枭干掉了腐败的父母，并误杀了布鲁斯，这里就变成了攻一直顺着亲戚亚当斯一家的方式搞危险物品和全家闹着玩。

以及地球一蝙蝠侠的哥哥被车创过后精神不稳定，一直在威洛伍德精神病院疗养，所以这里是攻是个蛇精病乐子人，一直住在一座名叫“厄舍府”的疗养院中搞大事——“厄舍府”来自爱伦坡的小说《厄舍府的崩塌》，爱伦坡作为克系加悬疑鼻祖，攻把温馨小家起这个名字是真的很喜欢克系文学了。

同时，攻居住的疗养院就是受继承的遗产之一……

至于把阿蝘引来哥谭的遗产是哪里来的，没错就是咱攻的全部身家，按照继承法规定媳妇是第一顺序继承人，所以让我们恭喜阿蝘在结婚之前先被死鬼老公搞成了遗孀（悲）

——这何尝不是一些寡妇文学（吸溜）

至于死鬼老攻和貌美小寡妇见面究竟干了什么呢……我们使用的是JJ现场录播，宝子们你们一定要当只看见他们在做脖子以上的事情！！！（悲）

最后，本文攻受互宠。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搞起来全靠上辈子积累的默契，换个人过来早被一口龙息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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