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心时努力把脸凑到他面前，眼睛亮晶晶地看他：“可以接早安吻了。”

原清文失笑，心里突然被眼前的笑容填得很满，像是有数不尽的爱意涌了出来。

原清文把锅盖盖上：“等等。”

清隽的男人把灶台关火，回过身揽着陶心时的脖子，接了个温柔清新的早安吻。

等到不长不短的吻接完，锅里的饼也烘熟了。

陶心时搂着原清文的腰不放，小尾巴似得跟着原清文走到餐厅。

原清文放下餐盘，陶心时就乖乖落座吃饭了，虽然身体还是挨挨蹭蹭地贴着原清文，像个粘人的大狗狗。

原清文脱下围裙，吃了口自己的辣酱饼，拿过陶心时刚刚放下的文件袋：“这是？”

陶心时咬着饼，脸上红扑扑的，笑容裂得收不住：“我们等下去把协议销毁掉吧！你也是这么想的对不对！”

原清文笑了笑，没想到陶心时居然主动想起了这茬，这种罕见的心有灵犀的感觉让他心头微动。

他快速地吃完早饭，把餐具叠整齐，打开文件袋替陶心时拿出协议。

文件袋里的纸张有些多，原清文问他：“里面还有什么？”

陶心时几口吃完最后的饼，满足地腆着肚子：“一些证书什么的？反正我觉得比较有用的就放这里面，放别的地方我找不到。”

袋子里最上面三册是新旧两版协议，新的协议陶心时始终没想好日期，就一直空着那一栏搁置着。

只是现在这些纸张已经用不上了，他们缔结了全新的关系。

原清文拿走协议，下方的纸露了出来，是一张全英文的证书，原清文看了看，是潜水证。

他抬眼看了下陶心时，陶心时刚擦完嘴巴，也凑过来一起看：“这证书我在哪里考的来着？反正得一直收着，不然好多潜点不给下。”

原清文又往下翻，还有跳伞证书，滑翔伞证书，高海拔登山证明等等……

原清文摸了摸纸张光洁的表面，轻声笑道：“这不是很厉害么。”

陶心时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抓抓脑袋：“都是些没用的技能。”

从纸张的排列顺序大概可以看出哪些是经常使用的，原清文看着他问道：“最喜欢潜水？”

陶心时点头：“嗯，海里可漂亮了！虽然不能摸鱼，但是可以跟着游，有些地方也允许戳几下海胆螃蟹什么的，我有两年没潜过了，现在也没时间想这些了吧……”

他嘟囔了一句，然后又高兴起来：“但是我现在可以和你打发时间，还能捏小人，也不需要到处浪了！”

原清文亲了亲陶心时的脸，把文件收回袋子里：“我们去书房把协议碎了，然后该上班了。”

虽然在原清文来陶心时别墅之前，书房的使用率并不高，但办公用品一应俱全。

碎纸机咔咔作响，四份文档扔进去，很快就被吞没消失。

像是一种桎梏在两人身上无形地消散了。

从今以后，他们就是一对普通的情侣。

因为爱而相知，因为爱而相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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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清文在公司忙碌了一上午，手机上一直断断续续地和陶心时聊着天。

他空了回几句，对面隔上三五十分钟再回几句。

工作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但想到还有半天才能见到恋人，又似乎也不是那么快了。

原清文吃着乐思新订的盒饭，点开行程安排翻看起来。

他和陶心时相识一年多来，除了带原清蕾去水族馆之外，竟没有正儿八经地约会过一次。

他和陶心时似乎都不是很有仪式感的人。

他对于约会兴趣缺缺，只要看到所爱之人还在身边，他就十分满足。

但陶心时不是这样的，陶心时虽然过着乏味穴居的生活，日复一日仿佛毫无区别，却对送纽扣的仪式满是憧憬，对毕业典礼十分重视，对他的“表白”欣喜到要发上朋友圈。

陶心时的喜好，需要分析，需要爱他的人仔细踹度。

原清文很乐意成为这个探索者，陶心时值得最好的一切。

他给自己空闲的行程打上蓝色背景，又把可以挤压的行程打上黄色边框。

原清文翻找起薇信通讯录，陶心时的朋友他已经全部加上了好友，如果非得选一个人，来咨询陶心时外出娱乐的习惯……

那细心的安永是最合适的。

电话拨出，很快就被接起。

安永的声音有些意外：“小原，是陶儿有什么事吗？”

原清文礼貌地说：“你好，小安。心时没事，是我有事想向你咨询。”

安永咀嚼了一下“小安”这两个字，笑着回答：“你说，能帮忙我一定会帮的。”

原清文也笑眯眯的，语气友好：“你们平时和心时出去玩的话，都会去哪里？”

安永饶有兴味：“你要和陶儿出去玩？”

原清文“嗯”了一声：“我想给他安排一场约会，可能需要你们帮下忙。”

他语调轻快，带着几分愉悦地补充：“我们昨天正式确立了恋爱关系。”

安永：……

安永突然有点笑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安永：艹（一种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