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芝晴凑到她耳边小声嘀咕道,“人家为了你可以连命都不要,你还有什么过不去的槛呢?这么好的男人就摆在眼面前,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啊,你还不捞捞把握,看着真是急死我了。”
“……”
“我和你哥哥是百分之百支持你的,你就不能勇敢点吗?自己的幸福要靠自己去争取啊。”说话间徐芝晴侧头正对上那人的视线,露出一个拘谨又不是礼貌的微笑,而后继续给乔娇娇吹耳边风,“你是不知道,他身边的林特助和你哥哥走得近,听说你离开的这么几年他身边连个女人的影子都没有,要不是上次那个叫吕心菲的去千晖闹了一出,下面的人还以为他和封总才是一对呢。”
乔娇娇揩了一把额前的热汗说,“这么离谱的八卦你都知道。”
“就你迟钝,我、你哥、林特助、封总、还有小方他们几个……我们谁不知道他心思?你刚走的那一年,他疯了一样到处找你,放眼整个江海谁没听说过,千晖何总在满世界找人,像我们这样知情的还好,不知情的还当他是在寻仇家。“
徐芝晴平日里大都温柔可人,只唯独在酒桌上相当豪迈。可不论什么时候,她都算不上是话多的人,乔娇娇从来没有听她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眼下好像还没完。
“那几年发展乘风的时候,封总还打算跟他搞合作,来个强强联手,结果他三天两头见不着人,打电话也不接,问林特助也说不知道,没多久干脆把乘风的烂摊子全盘甩给林特助去处理,封总急得头发都抓掉一大把,后来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后来我们才知道,他那段时间总闹消失原来是去漫城散心了。”徐芝晴叹了一口气接着说,“说是工作压力太大出去散心了,可他去哪里散不好要偏去漫城……”说到这徐芝晴又不经意地打量了那人一眼,见他依然自在地长腿叠着靠在沙发上,没什么异样反应,才放心地掩声说,“外人谁能想到,堂堂千晖何总也是个可怜的痴情人,看样子这么几年来,他一天都没有忘记过你。”
乔娇娇红着脸低头缄口不答,不是听不出徐芝晴什么意思,而是她从未想过那人竟然这般苦苦的去守着她,明知没有答案,也得不到任何反馈,却还是如此一往情深。
“这些话本来轮不到我说,可我看得出来你心里也有他,希望你不要错过自己的幸福,也不要让爱你的人受委屈。”
“我不委屈……”一道清冷沉稳的声线从身后传来。
寻声回过头,看到那人慵懒地从沙发上直起身来,活像只躺在非洲大草原上晒着太阳的雄狮。
他挪步来到她身边,长臂一伸就将她整个人半揽在怀里,低头轻巧地在她绯红的脸颊上印上一吻,语调自然地说,“徐小姐,从来没有人强迫我去为她做什么,所以我也从来都不觉得委屈。”
他微微一笑,宛如晨光乍现。
徐芝晴从她被吻后羞红的脸,以及并没有任何抵触的神情得出了一个不得了的判断,于是眉目一松,安心地笑了笑说,“对了,今天早上我们团队集合开了个会,总导演的意思是昨天去的那几个地方还不错,只是时间太仓促导致很多细节还需要再确定一下,所以我们几个商量决定打算在这再待上几天,等天气好点了再上山一次,毕竟好不容易来一次,怎么着也得把工作都完成了才行。”
“啊?今天不走了?”乔娇娇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再看那人好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嗯,我刚刚已经打电话给封总报备过了,封总也是说还是以项目的需求为主,资金这块目前还很充裕,暂时不需要顾及。”
“那我怎么办……”她下意识地问道。
“你?”徐芝晴轻笑着说,“你作为跟组编剧当然是要和我们待在一起,不过封总这次特意嘱咐不允许你再跟着上山去,经过昨天这么一折腾,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酒店里休息吧。”
“什么!”乔娇娇惊呼一声,“光待在酒店里歇着和废物有什么区别,不行……要么我就跟着上山,要么我就回江海去。”
徐芝晴拍着她肩膀劝慰道,“我们都在这,你一个人回江海干什么?而且你刚还说不会再给我们添乱,这就全忘了?”
乔娇娇像朵开败的花似的蔫蔫的,闷声说,“好吧,我就在等你们。”
徐芝晴欣慰一笑,然后冲着那人嘱咐道,“那就拜托何总再帮忙多照顾她几天了。”
“没问题,交给我吧。”那人连忙应下来,生怕乔娇娇反悔似的。
送走徐芝晴,乔娇娇又百无聊赖地趴回了床上唉声叹气,不多时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梦里似乎感觉到自己被一个广阔而温暖的怀抱包围着,身后好像有一个人紧紧把她拢在怀里,那人的呼吸时深时浅,拍打在她的脖颈上有点点痒的,但更多是令她觉得心安不已。
好久……好久都没有睡过一个如此安稳的觉,漫长而无梦,真的好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