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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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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锡雄着急让南音给他翻译,压根儿没有注意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

“我记得你会手语,翻译给她,长大了还是这么任性,如果不是背靠梁家,不是卖我梁锡雄这张老脸,她以为就凭她能做出什么?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商业奇才呢?”梁锡雄说着说着愈发上头,整张脸涨得通红。

那是一种日暮西山的濒危感,曾经的兆信掌权人,梁家的主人,似乎在公众的视野中渐渐被遗忘,梁锡雄不喜欢这种感觉,他更喜欢一切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的踏实。

梁斐然看懂了梁锡雄说的话,可她更好奇的是,为什么南音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昨晚是梁锡雄蓄意派人接近她?

不可能,梁锡雄根本不知道她的性向,难道是自己身边的人出了问题?

沈婧雯和elina都是她信赖的人,不可能会出卖她。

难道,梁锦年是她的金主?

想到这,梁斐然面色阴郁地看向南音的方向。

南音神色如常,脸上还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似乎并未因为此刻不合时宜地出现在这里而感到心虚或抱歉,甚至也并未表现出和梁斐然认识的端倪。

宴会那晚让梁斐然惊艳的笑容,此时看起来却格外令人生厌。

梁锡雄又输出了一大堆,然后一边敲着拐杖一边指着南音:“你,翻译给她听。”

南音点点头,直接用手语说道。

【别听他废话,你很优秀。听不到不是你的错,是上天看你太优秀,为了平衡给你的一点小障碍。】

梁斐然看看南音,又看看梁锡雄。

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些,又为什么要在那天晚上故意接近自己。

南音看梁锡雄还要继续说,直接端起桌上的汤碗递给梁锡雄:“梁叔叔喝点汤润润嗓。”

梁锡雄接下了汤碗,也算个缓和,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暂时还不能跟梁斐然撕破脸皮。

温芸也借着倒水暂时离开餐桌。

安静下来后,梁斐然戴上助听器。

梁锡雄平静了不少,指指站在旁边的南音说道。

“对了,这是南音,现在住在我们家,我和南音爸爸是旧相识。”梁锡雄只记得南音上门拜访时送了很贵的古董,说了很多当初白手起家的旧事。

梁锡雄记不太清,只依稀记得有这么个人。

“南音很聪明,我留她在家住,顺便和你哥学点公司事务,以后也能帮助你哥。”

留她帮助梁锦年,意思是南音是梁锦年的人?

既然是梁锦年的人,不可能不认识自己,那为什么要故意扮成服务生接近自己?

梁锦年在打什么主意,还是说这又是什么新的作弄人的方式?

梁锡雄叫佣人把自己扶回房间,温芸倒完水又回到了餐厅,见梁锡雄不在,也懒得装出慈母态度,不悦地盯着梁斐然。

梁斐然抬起头,和她对视。

温芸双手抱在胸前,手指不停地抚摸着脖子上的项链。

梁斐然这才注意到那个项链,经典阿斯切Verdant玻璃体祖母绿,

曾经是她母亲苏清晚最爱的饰品,现在却明晃晃地挂在温芸的脖子上。

就像一种警告,也像一种嘲弄。

温芸整个人褪去温婉的表象,语气冷漠:“斐然,好像快到你母亲的忌日了吧,墓园要整修,给你爸爸打过电话,他身体不好,这些事情都是我处理的,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提前把你母亲的骨灰安置好了。”

梁斐然皱眉,迅速在手写板上写到。

【你什么意思?】

温芸笑笑,继续抚摸着项链:“我当然没有其他意思,你不要误会啊,你该不会以为我用你母亲的骨灰威胁你离开兆信吧,你多心了。”

头又开始疼了,一跳一跳地连着脆弱的耳道,梁斐然握紧手指起身,用餐巾擦擦嘴角,用手语表示去趟洗手间。

温芸问南音:“她干什么去?”

温芸回头,这才发现,站在身后的南音一直没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刚刚在她和梁斐然对话过程中,南音也一直盯着。

那双蜂蜜色的浅瞳,原本应该是明媚剔透的,此时却给人极强的压迫感,冰冷又阴沉,让人不寒而栗,像是盯着猎物的冷血动物。

温芸后背有些发毛,感觉像被一条冰冷的毒蛇盯着:“南音,你看着我做什么,我问你梁斐然去哪了?”

南音像是突然回神,眉眼微弯,整个人突然变得恭顺起来,刚刚那让人毛骨悚然的样子,仿佛是错觉。

“夫人,梁小姐去洗手间。”南音回答。

温芸压下那种诡异的错觉,吩咐南音:“你跟过去看看。”

“好的,夫人。”南音尾音轻翘,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愉悦,是平时温芸熟悉的温顺样子。

梁斐然走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刚刚喝下去的汤水在胃里翻腾,让她几欲作呕。

那个横亘在心中很久的怀疑,此刻正在具象。

母亲真的是病死的吗?正值壮年的母亲怎么会在几年内迅速枯竭?

温芸佩戴的那颗祖母绿,是母亲的陪嫁,在母亲生病时丢失了,当时的佣人还被警察带走询问,最终不了了之。

可现在这枚宝石却重新镶嵌,出现在温芸的脖子上。

温芸也许以为她认不出这块宝石,也许觉得即便她认出来也不能怎么样,总之是有恃无恐。

活着时母亲被梁锡雄榨干所有,死了连骨灰也要变成威胁她的筹码,梁家人还真是恶心。

她早知道这段时间过于锋芒毕露的表现会引来梁锡雄的忌惮,梁锡雄会想尽办法让她离开兆信。

可她也给梁锡雄留了最后一丝余地,如果他愿意把母亲应得的股份还回来,那么.....

可她没想到,梁锡雄过河拆桥,先是逼她让位给梁锦年,接着又拒绝兑现给母亲的股份。

一个不学无术、花天酒地的废物却能得到梁锡雄和温芸无条件的宠爱,全心全意为他谋划。

梁锦年凭什么?

梁斐然从镜子里看见了等在身后的南音。

南音眼睛亮亮的,笑得灿烂,站在梁斐然身后,似乎在等待她发现自己。

两人的目光通过镜子有短暂的交汇,这一瞬间梁斐然突然生出一丝不甘。

什么都是梁锦年的,连眼前这个女人也是。

南音却好似很开心的样子,周身散发出愉悦的气息,在梁斐然洗完手后跑过来笑着把毛巾递给她。

“嗨,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南音歪着头,弯起眼睛。

梁斐然接过毛巾擦了擦手,余光落在桑南音举着毛巾的手腕上,一闪而过的皓白手腕上有暧昧的红色痕迹,成年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

南音伸出手,握住梁斐然的手指:“嗯,今天手没那么凉。”

异于常人的温暖再次覆盖了梁斐然冰冷的指尖,皮肤像是接受到了什么信号,开始变得格外焦灼,又让人烦躁。

梁斐然无视皮肤饥渴的需求,淡漠地抽出手,垂下眼帘,拿起洗手池旁自己用过的毛巾再次擦了擦手,然后将毛巾扔进垃圾桶。

南音觉得梁斐然的心情应该不太好,虽然脸上看不出来,但和昨晚的她不太一样。

“如果是担心墓地的事情,别担心,我有办法。”南音知道温芸用苏清晚的骨灰威胁梁斐然。

可她不懂,兆信这种夕阳产业,梁斐然为什么这么执着呢,既然温芸母子想要,就把这个烂摊子扔给他们啊。

明明梁斐然在国外自己投资赚得钵满盆满,她还这么年轻,以她的投资能力,再赚几个兆信也没问题吧。

为什么还要回到梁家?

梁斐然现在不想听,她无法判断南音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昨晚的一切,在她看来,不过是南音和梁锦年接近自己的阴谋。

南音看梁斐然不说话,猜她不舒服,上前一步问道:“是不是助听器的音量又出问题了,你哪里不舒服?头疼吗?”

梁斐然觉得有点好笑,她是怎么能够在梁宅问出这句话的,好像她们俩是久别重逢的朋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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