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对于我们班陈羽博最近的状况很担心,他有一些行为表现很异常,家长也没法和我好好沟通,情况呢我已经上报给您了,您决定要不要找相关的专业人员帮助。”我很淡定的说,“毕竟汇报的义务在我,但是决定权在您。出了问题承担责任的话…”我笑了笑,“我这学期结束就离职了呢,其实这件事和我也没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只是换位思考,如果孩子真的遇到困难,您会怎么做?”
教务处主任是个通透的人,很快就联系了心理老和陈羽博谈话,估计是谈话结果不太美丽,第二天就借着心理科普讲座的名义请专家来做了评估。等焦虑症的结果甩到陈羽博他妈面前时,我在楼下都听到了他娘亲歇斯里底的咆哮。
赶到副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她还在喋喋不休“你们这样做,我可以去教育局投诉你们的。凭什么给我的孩子做这种测试!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个结果是正确的,你们给孩子造成了心理上的伤害,你们知道吗!”
“给孩子造成伤害的恐怕是您。心理学专家进校园的活动学校历年都有,您的孩子是自己去找专家沟通的,我们并没有阻止。同样结果也是保密的,不过,刚才您的声音这么大,恐怕现在在学校里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这个结果您要是不相信大可以带着孩子去医院再测试一下。我想你有必要知道他目前的状况并不适合学习,如果您再不配合的话,学校是有权利给他停课的。”大概停课这几个字真的吓到了她。她突然安静下来,甚至有些唯唯诺诺的样子。我也是个见好就收的人。“我知道对于一个母亲而言,知道自己的孩子出了问题,特别是情绪方面的问题很难接受。但是换位思考一下,他如果真的是你这样宝贝的人,出了问题你真的不心疼吗。你真的敢冒着这个风险让他继续面对可能让他崩溃的问题么?”
陈羽博的妈妈没再说什么,小声的给校长道了个歉就给孩子请假离开了,据说是去市区大医院检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