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天见清平她已把自己当作东海派的人了,不由地会心地笑了,为了大局,他正要阻拦清平不必再无为地争辩,这时跑过来两个人,对清平恭谨道,“公,公……公子,你终于出现了,这两天你跑那里去了,害得我俩觉不敢睡,饭不敢吃,就这里守侯着你,谢天谢地你总算来了。”“我说嘛,公子肯定来参加武林大会,在这里找见她是容易的事。”清平看着许忠和王举,没好气地说,“你们守株待兔,把我守来了,可我现在却进不去,你们看怎么办?”
王举笑嘻嘻地说,“公子,我们那能把你当兔子。我们知道你会来武林大会,早在里面给你准备好舒适的贵宾厅。”清平说,“那好啊,这是我师父,我师兄,还有我师兄的弟兄们,都是我的客人,你俩可别怠慢他们。”许忠殷勤地说,“是公子的客人,就是我们的贵宾,请进。”许忠和王举直接把东海派一干人引进贵宾席,亲自动手好茶好水招待着。除了星尘道长心中明白,其余的人不免对清平的身份有所疑惑,那两个官差不但对清平恭谨有加,而且场子那些守卫对他俩也是惟命是从,不敢有丝毫懈怠。
其他门派见东海派被让在首席座位上,感到很意外,纷纷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什么?有的说范银江毕竟是从东海派出来的,还很念旧情;有的说范银江想化干戈于玉帛,和东海派和好;有的说东海派来者不善,抢了首席是为了挑衅武林大会。江海天见他们窃窃私语,议论纷纷,明白他们都说些什么。他对清平说,“师弟,我们东海派这次可沾你的光了。”清平见师兄这么抬举自己,又在这场合称呼自己为师弟,感到由衷地高兴,“师兄,我也算是东海派的人了,你何必这么客气。”
李文涯见江海天他们最后竟然顺利的进去了,正要过去也打算进去,侧头一看,那对师兄妹扶着一个和尚向这边走了过来,那和尚手持一跟长棍,相貌憨厚,身着灰色僧袍。李文涯第一眼看见那和尚,就感觉特别熟悉,很像一个人……,他正苦苦思索,他发现那个和尚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一个人,李文涯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和尚所盯住的人正是常玉青。
迷花宫的玉罗刹拿出请柬亮在守卫的眼前,守卫仔细地看了一番,心存怀疑,“这帖子上写的是恭请迷花宫宫主罗玉堂先生,你是谁?”玉罗刹哼道,“我是迷花宫的新主人玉罗刹。”她说完径自率领着迷花宫的人不屑一顾地走了进去。
那对师兄妹中的师妹看那和尚两眼发直,奇怪地问道,“爹爹,你怎么了?”那个和尚回过神来说,“没什么,只是刚才我看见一个熟人。”师兄说,“刚才进去的是迷花宫的人,林伯伯你认识他们?”那和尚像是在回避什么,“不,我还不清楚。”李文涯听见那师兄叫那和尚林伯伯,他对这和尚形象似乎越来越清晰,难道他是黑风镇的那个林伯伯?他颠着脚蹒跚地走了过去,他们正好在场子门口会合。李文涯假装像乞丐一样伸手向那师兄妹他们乞讨,那师妹见他身上破破烂烂,给了他一两银子。他近距离地透过那师妹顶在头上的轻如蝉翼的薄纱,再有次清楚地看见他那张满如秋月的亲近,她是不是……,那师兄看着他对着师妹发呆,问,“老伯伯,你怎么了?是不是嫌钱少了,我们也只能有这么多了。”
李文涯回过神来,“啊,不,这已经够多了。多谢施主大发善心。请问各位施主尊姓大名?”那师兄说。“这就没必要吧。”李文涯急促地说,“这很有必要,我知道你们的姓名后,就可以天天在佛祖面前为你们烧香祈祷平安,如果我念佛时,念不出你们的名字,我祝愿是不灵的,我也于心不忍啊。”
那师妹见他如此固执,便说道,“老伯伯,看你这么诚心,我告诉你也无妨。这是我爹爹,他的法浩叫慧净;我师兄叫方阅书,我叫林贞儿,这回你可满意了。”她这几句简单的回答,是李文涯如五雷轰顶,心里反复地嘀咕着,他们都还活着,林伯伯,贞儿妹妹,是他们,而那在长江边的镇口遇见的那个方阅书竟然成了贞儿的师兄,天下有这么巧的事。怪不得几次和他们碰面,都感觉是那么熟悉,就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我要不要跟他们相认?不行,不能太莽撞,昨天听那范银江对方阅书说过,害死他全家的是我兄长,如果我贸然抖露出我的身份,那会引起更大的误会。而贞儿还记得他吗?
李文涯思绪万千,百感交集,连林贞儿他们进了场子他都没注意到。他清理了一下自己情绪,准备进场子,却被守卫伸手拦住了,“你这老乞丐,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凑什么热闹,快滚。”李文涯压低嗓音,“我不是来这里乞讨的,我只想看看热闹。有这么多的武林高手汇集在这里,不一睹他们的风采,那不是白活一遭。小哥,这给你打酒喝。”他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给守卫,那守卫见这分银子分量不轻,看不出来这老乞丐真有钱,为了看武林大会出手这么大方,他立刻眉开眼笑,“你老请进,可惜你有点迟了,没有好位置供你观看,只委屈你多伸长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