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夏点了点头：“当初，我爹爹宁愿让我嫁给商户，就是因为爷争气，上进！”

“听说，你是家中的庶出？”柳夫人压低声音，轻声问道。

凤凌夏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变得很难看，过了好半晌，才从咽喉里蹦出几个字来：“我，我并非我嫡母亲生！”

“哦，你别多想啊，我只是随口一问！”柳夫人笑了笑，“富贵人家的女儿，嫡庶倒也没什么分别的！”

嘴上说着没有分别，可这柳夫人忽然上抬的下巴可就说明了不少事，凤凌夏从始至终都没抬头，九儿却是细细看着的，凤凌夏自然不是庶出，可她如今是夏姝，夏姝的的确确是妾室所出，所以九儿看着柳夫人的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

“我姐姐虽然不是从正房肚子里出来的，可也是正房养大的，族谱上，我姐姐也是挂了个嫡出的！”九儿轻哼了一声，“在京城可没人会觉得我姐姐是庶出的，我姐姐是长女，不说我姐姐的父亲母亲，就是那位老太爷也最是看中的，当初若不是我姐夫三跪九拜的去求，我姐姐可不会嫁到方家！”

凤凌夏在听到“三跪九拜”的时候，脸色就有些僵，赶紧拉住九儿的手，用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牛皮吹过了！”

九儿看了一眼凤凌夏，再看一眼柳夫人的轻哼了一声：“这越是穷乡僻壤的地方，这人越是矫情！”

九儿的话不好听，柳夫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可站在一旁的明芷却忍笑忍得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