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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阿奴积攒了不少金子,纵使没有千两,亦不远矣,完全可以在城北买套大宅院。”
关于此事,薛牧曾听她提了不下百遍,心中既感动又好笑,于是,暂时按下困意,温声道:
“能娶到娘子,是在下之福,那笔钱以后休要在提,至于宅院一事,虞兄已经应承下来了,凭他的本事,定能找到一处上等宅院,吾等不必劳心费神,等着就好。”
无论何等身份的女子,在喜悦时,都会表现得极为天真,哪怕身处规矩礼仪甚多的古代,也同样如此。
昏暗中,郑姑娘含情脉脉地看着薛牧,痴痴而笑:“薛郎……”
薛牧害怕自己英年早逝,赶紧说道:“某现在不困了!”
“不如沐浴更衣,趁早去东市逛逛吧,刚好今夜要去参加同僚的烧尾宴,娘子眼光好,替我选一件拿得出手的贺礼。”
见他起身整理白绸里衬,不复先前的颓态,花魁娘子轻咬贝齿,娇声抱怨道:“你这木头,真是无趣得紧。”
“抱我去沐浴!”
“喏。”
薛二郎叉手行礼,以对待尊长、大德的礼节回应。
“你呀,在外可不能如此轻浮,免得被人议论,酿成大错。”
“某知,可这是床笫之间,还不能讲些体己话了?”
半个时辰后,两人在侍女的簇拥下,吃起了朝食。
“虞兄与子安兄呢?”
说着,薛牧撕开一张胡饼,放入鲜汤馎饦汤中,耐心等待它完全泡开。
恰好,一名短襦侍女正俯身放置小菜,于是低眉顺眼道:“回禀郎君,两位先生还未醒,可要将他们唤醒?”
“不必,待他们醒了,就说某与娘子去了东市。”薛牧摆了摆手,毕竟扰人清梦可不是什么好事。
“谁要与你同去?”
花魁娘子微笑着打量他,浅红色内衬衣领,月白色儒生袍,因为贴得近,她甚至能闻到皂角的清香,淡雅而洁净。
“还有,以后不准称我为娘子,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