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慧再拜道:“是,民女知罪。”逐起身而立。
张知府道:“左冷禅,对于卫国所述你下毒谋害黄真一事,你可承认?你可要辩解?”
左冷禅冷冷道:“当然要辩解。这都是子虚乌有、卫国的含恨报复之词,大人英明,又何必理会?何况小民与城主黄真相交莫逆,整个嵩阳纺织城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张知府捊须道:“左冷禅,你所说的‘含恨报复’又是何意?细道详来,不可隐瞒!”
左冷禅面露愤然之色,道:“是!大人!小民这‘含恨报复’是对应小民与黄金梅。因为去年卫国曾向城主提出增加其工钱一事,是小民以他贪恋女色、表现不佳为由,请求城主勿予理会,小民推测,因而引起卫国的仇恨之心;纵所周知,这卫国一直垂涎于城主义女兼其副手黄金梅的美色,每欲得其身而成其欲,而不自强已身,皆招到黄金梅的严词拒绝,小民推测,卫国恨黄金梅之心尤较小民为重!因此,小民在此恳请大人重重惩治卫国诬告小民之罪。”
萧小墨不得不佩服左冷禅的厚颜无、耻和这份口才。
心直口快的安小慧已经骂道:“他胡说八道,他含血喷人!”
张知府怒道:“住口,安小慧,你当方才本府所言儿戏吗?来人啊,替我掌嘴三下。”
萧小墨忙道:“且慢,大人执法严明,小人钦佩,小人愿意代安小慧受此三掌。”
说罢自己狠狠抽了自己三巴掌,一时嘴角流出鲜血来。
张知府舒了一口气,才道:“好罢,准你代受,安小慧,你若再敢绕乱公堂,本官一定加倍惩处。”
安小慧跪拜告罪,又起身一面用一张粉红手帕为萧小墨擦拭口角溢出的血迹,一面嘴上询问着。
“惩罚与否,本官自会斟酌,用不着你来提醒!”,张知府脸色铁青怼左冷禅,然后又问黄真道,“黄真,安小慧是你爱徒,你又是当事人,那么卫国说左冷禅对你下毒而欲夺你产业兼私吞四海钱庄的三千辆黄金之言及安小慧作证,你认为是否真有其事?”
黄真立即道:“哪有此事?纯粹是卫国信口雌黄,大人明日高悬,想来不会听信刁民对我左副城主的污蔑之词吧?”
安小慧听了此话后,不可置信的望着这个教育她长大的师父,她万万想不到自己一向尊敬的师父,会是这样一个颠倒黑白的人。
张知府道:“你为何如此肯定卫国是诬告呢?”
黄真立即面露愤色,道:
“安小慧本来是极为尊师重道的,只是为了其夫崔会敏的死,才对我耿耿于怀,因为崔会敏是小民派到外地拓展纺织事业的,不幸的是,这次返回洛阳城途中罹难。”
“而卫国却因无法升迁而怨恨左副主,他看中了安小慧丧夫之痛这个弱点,以致诱导安小慧为其做伪证。”
“其实卫国根本没什么医术,小民也是为了测试那黄金梅对小民的情爱真假,才特意与左副城主和演了一出戏。想不到卫国却以小民的恩人自居,实在是可耻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