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山一郎一听这个消息,立即诗兴全无,还剑入鞘,仰首将那小壶酒一饮而尽,将酒壶掷为粉碎。
步出府门,上四人大轿,须臾至一庞大华贵府邸,门首书小西将军府等金色大字。
门外早有一个和服清丽少女侯他,老远就冲他道:“横山叔叔,你不是又喝酒了吧?来得这般迟?不过你若真的喝了酒,那么到是叔叔你的损失呢?”
横山一郎嗬嗬笑道:“叔叔我老了嘛!哪有你们年轻人活泼?咦?芳子,你都这般说了,难道将军又有好酒到了吗?”
这个和服少女正是小西行长之小女小西芳子,因其人自幼酷爱大明汉人文化,所以说的汉话十分流利。
小西芳子娇笑道:“可不是吗?今晚刚到的吐鲁番的葡萄美酒,爹爹舍不得一个人喝,正在客厅等侯叔叔共饮呢!”
小西芳子话还没有说完,横山一郎已经急匆匆的冲了进去,狂喜之情显露于色。
小西芳子撅嘴道:“真是一个酒鬼!还说自己年老跑不动呢?这会儿却跑得跟飞似的。”
她小嘴微翘的同时,那双纯洁无暇的美眸微微上扬,勇敢无偎的迎上了浩月撒下的如洗银辉,似乎她的星星般闪亮的眸光正与浩月争光辉呢!
星光虽然不如浩月的璀璨夺目,但却可以与浩月共存。
她收眸回府达客厅,那里止有两人坐席。一人是横山一郎,另一人满面横肉、肥头大耳、体格庞大,恍惚打量,似乎有横山一郎两个大小,正是现顺天城主倭国征奴大元帅小西行长。
小西芳子跪于其父之旁,有身着和服的婢女上前给她盏酒,他们喝的是殷红如血的葡萄酒。
小西芳子挥袖屏退婢女,接替她盏酒。
小西行长微笑道:“横山君,你可品出此酒珍藏几许之年?”
小西芳子抿嘴笑道:“横山叔叔号称横山三绝,所谓三绝者,分别是酒、财、情也!而这酒之道则冠其首。因此,爹爹这个问题,恐怕是难不住横山叔叔的。”
萧小墨暗道:“看不出这横山一郎还有三绝之称。至于这个财之一面,我到是领略了一、二,但是至于到底绝到何种程度,到不得而知。而酒、情二道则又不知道是何光景?该不是他们倭人自我鼓吹吧?”
横山一郎笑道:“不多不少,刚好一百八十年,不过不知道将军是如何寻得这坛将近两百年的佳酿的?”
小西行长叹道:“你说得不错,的确是珍藏一百八十年的佳酿。是本帅花上万金让人远涉大明王朝西边邻居吐鲁番采购所得。”
横山一郎听了这句话后,并没有多少激动的样子。
萧小墨颇为有几分奇怪,按正常推理,小西行长为他这等尽兴,横山一郎再怎么也得口头说两句感谢话吧?但是事实却是无动于衷以对之。
小西芳子面上喜悦之情一扫而空,换来的是无边黯然,愁眉不展,道:“横山叔叔?你始终介怀于妈妈的逝去?”
这啥情况?这一家还有故事?意外收获。
横山一郎突然一拍面前茶几,怒道:“我能不介怀吗?你娘为了救你爹爹,竟被宫本逸雄那畜牲活活折磨而死…
“他们丰臣秀吉一家子,全部是没有人性的畜牲!你爹爹虽然得到了兵权,但却厌倦了皇室的残酷角逐生活,便决意西侵高丽为己土,以保你们三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