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上的钻石不大,贝浅浅却很喜欢。
“给你设计的还没拿回来,先临时戴一下钟离太太,委屈你了。”说完,钟离爵在贝浅浅柔软的唇上,落下一吻。
钟离爵是准备着跟贝浅浅领证的,可是,他也没想到,自己能临时又改变了主意,把事情提前了。所以,那枚还在最后打磨中的戒指,需要等几天才能到。
钟离爵刚将车子启动,沈阔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老大,公司出了点儿状况,不严重,但是硕查到,背后搞鬼的钟离皓。”沈阔说。
“嗯,我回来。”钟离爵说。
挂断手机,他看了贝浅浅一眼,她的样子还是有些迷糊。
“陪我去公司一趟?”钟离爵问。
其实也不算是问,没等着贝浅浅回答,他的车子已经在开往公司的路上了。
贝浅浅慵懒地窝在座椅上,她要将自己的脑子清一清,把里面堵成一团的事情,捋顺一下。
到了公司,钟离爵旁若无人地继续牵着贝浅浅,在经过公司大厅时,所有都被惊得目瞪口呆,却不敢明目张胆地看。
直接来到自己的办公室,钟离爵将一组会客沙发转了方向,直接推到落地窗前,然后,又去休息室拿了一条毯子,让贝浅浅躺在沙发上休息。
落地窗这边与他的办公桌之间,隔了一排高大的绿色植物,就像一道屏障,沙发上躺着人,也不太明天。
钟离爵是看到贝浅浅一路上的精神不济,想让她在这边补个觉,又觉得她此刻的心情不适合一个人躲进休息室,不在他的视线范围,他有些不放心。
毕竟,昨晚的事情,她可能还没想清楚。上午就这么急匆匆地把证领了,虽然钟离爵有些担心一下之间,贝浅浅可能会接受不了,但他并不后悔。
既然已经决定娶她进门,就不想拖泥带水的。再说,他们家里还有一个凌煦,虽然凌煦说了不会对贝浅浅再有其他心思,但是,这就在一念之间的事,谁又能保证?
而且,既然贝浅浅不排斥他们之间的关系,两个人如此亲密也是迟早的事,他就没必要熬着,难为自己。
安排好贝浅浅,钟离爵让沈阔进来。
沈阔拿着一沓资料,一进门,因为生气,声音有些高。
“老大,这个钟离皓太……”沈阔刚开了个头儿,就被钟离爵一个眼神刹住了。
“你小声点儿!”钟离爵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沈阔一下没反应过来,小声点儿?自己声音也不大啊,再说,这里只有他们两个,声音大些小些还能影响到谁?
就在沈阔一头雾水时,只见钟离爵往落地窗方向看了又看,似乎有什么担心的事情,在那边。
沈阔起身,顺着钟离爵的视线走过去,当然,整个过程是尽量放轻了自己的脚步。
原来,走近了才发现,一个头顶从沙发扶手上露了出来。沈阔没再往前走,但也已经心领神会了。
再回到办公桌前,一脸的暧昧,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而钟离爵,也趁机显摆一般地放开了让沈阔打量,意思就是,羡慕吧?
沈阔顿时就明白了,心里不住地骂自己欠,这么明显地虐狗,他干嘛自投罗网?
“听说,你昨天还笑话我?”钟离爵皮笑肉不笑地问。
顿时,沈阔感觉一阵头皮发紧。他以为,这么隐晦的话,贝浅浅就算悟出了其中的意思,也没有脸皮跟钟离爵告状的,所以,他才敢如此欺负她一把。
可显然,他低估了贝浅浅同学的本事。而且,这钟离爵看来是早就有此动机,不过借着自己那几句话当借口,办成了自己的事儿,现在,却要倒打一耙。
“老大,昨晚……不错吧?”沈阔又不傻,哪能直接往枪口上撞?
钟离爵又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虽说沈阔欺负贝浅浅不地道,但结果毕竟是自己借题发挥,达到了想要的效果,所以,心情出奇的好,也就决定不跟沈阔计较。
随后,两个人进入主题,将钟离皓动手脚的来龙去脉追查清楚后,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这是在给钟离安怡出气呢。”钟离爵说。
对于钟离安怡这件事,就像悬在钟离厚文一家头顶的剑,钟离爵追的不紧,但也不承诺不追究。所以,钟离安怡一直提心吊胆,害怕接到公安局的电话,连带着,最近也安分多了。
另一边的贝浅浅,躺了没一会儿,还真的睡着了。昨晚,她一直就没机会睡,天都泛白了,才迷糊地睡了一会儿,就被钟离爵叫醒了。
跟沈阔确定了实施方案,钟离爵就把沈阔撵出去了,并告诉他,别再来请示工作,剩下的事情都让他看着办。
这意思就是,别进来打扰。
沈阔带着幽怨的神情走出办公室,现在怎么想怎么后悔,他昨天怎么嘴就那么欠?给了钟离爵抓他当劳工的机会。
沈阔走后,钟离爵先将手机调成静音,然后来到落地窗前,看到贝浅浅睡得如此香甜,他竟也有了几分困意。
微微地弯起嘴角,他弯下腰,将贝浅浅轻轻地抱进怀里,然后,走进休息室,他也要补个眠。
有沈阔守在门外,公司大小事都一肩扛下,钟离爵只管放心地搂着新婚小妻子,甜甜地睡美觉。沈阔怎么想,心里怎么不是滋味。
正在沈阔为自己愤愤不平的时候,阎沐遥打来电话。
“老大怎么不接电话?项目标书做好了,他怎么也得看一眼吧。”阎沐遥说。
沈阔终于找到能听他诉苦的人了,一时激动,噼噼啪啪将自己心里的苦,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像阎沐遥倾诉一番。
这么多年,钟离爵可是从未跟异性亲近过,这一点,他们几个还曾怀疑过钟离爵的喜好。
可这怎么一下就变了,而且,他跟贝浅浅这关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这突然就如此了?
“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刺激老大?”阎沐遥突然问。
沈阔被问了个正着,一时语塞,他怎么忘记了这个阎沐遥细腻的心思,如果他这话是跟苍峻硕说,肯定不会被怀疑。
另一边正忙着的苍峻硕可不知道沈阔的想法,否则,他是一定要跳脚的,这么说,不就是说他粗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