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怎么这么早打电话?”所有的怒气都化成了甜甜的问候。www.baoxiaojianduan.com
“就猜你肯定还没起床,现在马上起床洗漱,赶到机场,你还能吃个早餐。”凌煦说。
经他这么一提,郁冰夕才想起来,昨晚说好了,今天要回天璃的。而且,凌煦说替她订机票,听他的说法,这是订好了。
“好,现在就起。”郁冰夕说着,手里还拿着手机,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我把登机时间发给你,快一些,不然没有吃早餐时间了。”凌煦又叮嘱了一遍。
“好,记住了。”郁冰夕说着,跑进卫生间,开始洗漱。然后换衣服,简单收拾了两件随时用的物品,装进行李箱,就美美地出门了。
郁冰夕刚坐进出租车,凌煦的信息又发了过来。
“下楼了没有?再晚,就要遇到堵车了。”凌煦问。
为了让他放心,郁冰夕马上来了一小段已经坐车出租车的视频发过去。凌煦总算放心了,提醒她路上小心,别把物品落在出租车上。
郁冰夕有些哭笑不得,她又不是小孩子,而且,在受到凌煦关心之前的十多年时间里,她一直是一个人乘坐飞机,也都是顺顺当当的。
郁冰夕不知道的是,凌煦这样提醒贝浅浅已经形成了习惯。之所以贝浅浅这么迷糊,跟身边有这么一个尽职的管家是有关的。所以,日久就成了习惯。
按照凌煦推算的时间,郁冰夕的飞机落地了,可不巧的是,凌煦单位正好有事抽不开身,他只好告诉郁冰夕自己乘坐出租车回家,稍晚些他下班了,会过去找她。
虽然心里多少有些失望,但郁冰夕不是不懂事的人,马上让凌煦好好工作,她就一个人打车直奔贝家。
郁冰夕到贝家的时候,贝浅浅还在学校里没回来,其他人也都去上班了,家里只有陈嫂和张叔。
郁冰夕从小等于长在贝家,跟陈嫂比跟许言都熟悉。所以,将行李送进客房,洗了澡,换了衣服,她喜欢喝的排骨山药汤已经熬好了。
“陈嫂最好了,我最馋的就是陈嫂熬的排骨山药汤了。”郁冰夕口齿不清地说着,已经开始喝汤了。
“慢点儿,锅里还在熬着呢。”陈嫂真怕她烫到了。
“怎么能慢点儿?这也是浅浅最喜欢喝的汤,要是她回来,还能有我的份儿?”郁冰夕说着,又加快了喝汤的速度。
她可不傻,原来贝浅浅没怀孕时,两个人吃东西就是你抢我夺的,谁也别想占到便宜。而现在,贝浅浅怀孕了,大家一定都会向着她,她难能抢过那么多人?
尤其是那个钟离爵,听陈嫂说,现在钟离爵也跟着住在了贝家,还对贝浅浅的一言一行在意的很,要是看到她跟贝浅浅抢汤喝,一定会帮着贝浅浅,她别说喝汤了,闻闻味儿还差不多。
“有你的份儿,我熬了很多,今天大家都有份儿。”陈嫂怕郁冰夕烫到,赶紧劝着,希望她能慢一点儿。
听到陈嫂说熬了很多,郁冰夕才终于放慢了速度,也是因为一碗汤马上就要见底儿了。
陈嫂又给她盛了第二碗,郁冰夕总算放满了速度,肚子里已经装了大半,就算现在贝浅浅回来,她也不怕了。
陈嫂陪着郁冰夕聊天,郁冰夕给陈嫂将她出差城市里的见闻及一些风俗习惯,想到郁冰夕一个人在外面,再看着她喝汤的样子,陈嫂忽然很心疼这个孩子。
郁冰夕跟贝浅浅不同,虽然许言和贝景泽看起来对贝浅浅很严厉,但那都是面上为了给贝浅浅立规矩。实则,生活上的一些事情,如果是他们不方便替贝浅浅安排的,也都悄悄跟陈嫂叮嘱好了。
所以,贝浅浅受到的教育虽然和严厉,该有的关爱一点儿都不少。但这一点,郁冰夕却不如贝浅浅的,虽然小时候看着是在父母的呵护下,可每个家庭教育子女的方式不同,陈嫂感觉,郁冰夕的父母对她的关系,无非就是经济上的满足。
而这样的孩子,看着很受重视,其实缺少的东西太多了。就像这些年,郁冰夕总是东跑西颠地常年出差,多数时候都是在住宾馆,即便有些工作时间久的城市,她租了公寓,可自己不会做饭,还不是常常是凑合一下就算了的。
“看看你,也不会照顾自己,一点儿都没有。”摸着郁冰夕的胳膊,陈嫂心疼地说。
郁冰夕的心里暖暖的,这就是她喜欢呆在贝浅浅家的原因,有通情达理的许言,能陪着女儿成长解惑,有贴心的陈嫂知道如何照顾孩子。
有时,郁冰夕都有些嫉妒贝浅浅的好命,怎么这些好人都被贝浅浅碰到了。也仅是稍微这么想了一下,郁冰夕就立即把不该有的念头赶跑,这样的亲情,她是不敢沉溺其中的。
喝完了汤,郁冰夕满足地窝在沙发上,搂着陈嫂的一只胳膊聊天。多数时候,陈嫂都是听着,有意思的事,她就跟着郁冰夕一起笑,有奇怪的事,她就紧张地等着郁冰夕继续往下讲,这样的陪伴让郁冰夕很满足。
直到钟离爵接了贝浅浅回家,看到郁冰夕,贝浅浅直接冲了过来,两个人即将扑到一起时,被贝浅浅身后的钟离爵一只胳膊拦住了。
接着,贝浅浅被他稳稳地控制到怀里,还不忘不满地瞪着郁冰夕,好像错都是郁冰夕的一样。
“浅浅怀孕了,你要是再没轻没重,我就带她回别墅。”钟离爵冷着脸说。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计算没挨到贝浅浅,郁冰夕的错也是犯下了。且,刚刚扑过来的不是两个人,只是郁冰夕一个人,所以,这笔账都要记在郁冰夕头上。
虽然郁冰夕还是很怕钟离爵,但有贝浅浅在跟前拦着,她还是以自己最大的胆量,冲着钟离爵皱了皱眉,以表示她的抗议。
“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扑过去,你老婆没扑吗?”郁冰夕嘟囔着。
“她是孕妇,情绪容易激动,记性也不好,郁小姐难道也怀孕了?”钟离爵的声音不大,语气却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