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江枫胳膊放在座椅扶手上，单手撑着脸颊，冷眼看着这个女人。

就是这个女人，让他把‘最毒妇人心’这五个字，体会了个清楚。

“既然知道，见了朕还不跪下，是要以下犯上吗？”

声音平淡，却饱含着莫大的威严。

杨水芸神色一震，有些震惊的看着夏江枫，这才刚刚见面，野崽子就让她跪下。

要知道她可是连低头都不愿意，觉得屈辱。

更何况下跪。

其他的妃子也是一脸的不自然，她们这些年在宫中作威作福，就算是皇帝，也不要她们跪的，现在却要跪一个小辈。

还是一个曾经被她们收拾的战战兢兢服服帖帖的小辈。

但是没有办法，皇子们的惨叫声还在持续，每一分每一秒都让她们无比心疼，于是一个接一个的跪了下去。

然而皇后却僵硬的站在那里，死活也跪不下去。

夏江枫也不管她，“白露，去问问李公公那边，怎么这么久还没弄完？让他们快一点，一会儿给咱们这个前皇后，见见那个前皇子的宝贝，算是招待了。”

“是。”

白露领命就要向外走去。

杨水芸浑身颤抖，素白威严的脸蛋上愤恨、不甘、屈辱、怨毒、矜持，不断变换神色复杂。

“等一下！”她大喊一声阻止。

然后当着众人的面，缓缓的跪了下去。

她三十五六岁的年纪，保养得当，面容姣好，身段气质俱佳，然而此刻却没有了往日的骄傲与矜持，十分狼狈。

“噗通”

杨水芸跪在地上，然后双手交叠在地面上，俯身下去，额头贴伏在手上，泪水不断滴落。

颤抖着声音，“下臣……”

夏江枫不耐烦的打断，“下臣？”

杨水芸身体颤抖的更厉害了，愤恨满腔，“奴婢！恳请皇上放过夏江驰，奴婢愿意用所有东西来换。”

众女纷纷开口，“恳请皇上放过他们，愿奉上奴婢所有身家珍宝。”

夏江枫气笑了，“放过他们？凭什么！就凭你们几个上下嘴皮子一碰？还是你们所谓的珍宝？”

“这江山都是朕的，你们的命也是朕的，你们用朕的东西来和朕交换？”

“自己先看看自己儿子做的好事吧。”

夏江枫直接将那张纸扔在了杨水芸的脸上。

杨水芸屈辱无比，却只能忍耐，拿起那张纸，她自己的儿子，平常做了什么她当然知道。

只不过是没当回事，装作不知罢了。

如今白纸黑字的摆在她面前，写的清清楚楚，却成了压死骆驼的稻草，有些触目惊心。

她辩解道：“这……这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