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哥俩一听有人请客,乐呵的合不拢嘴。言归正传,胥役走到苏母的尸体旁边,将白布掀开,此时苏母的嘴巴抖动了几下,一条竹叶青蛇从她口中爬出来,一向验尸胆大的仵作也给吓了一跳,两个狱卒看的目瞪口呆,胥役问:“这是怎么回事?”
仵作不敢欺瞒,赶忙说出自己检验尸体的结果:“大人,死者是服用了蛇果才被毒蛇咬死的,蛇果,本就是蛇的最爱,人若吃了,蛇会寻着味道找到蛇果,然后夺食!”
一个狱卒插嘴道:“苏耽他娘怎么会吃蛇果呢?”
另一个附和道:“一看就是老路子,这肯定是有人把蛇果下在饭菜里,苏耽他娘没见过蛇果,自然会误食!”
“就你自作聪明,苏耽和他娘相依为命多年,每顿饭都在一起吃,再说了,苏耽的为人我信得过,你别把脏水泼到他身上!”
“谁泼他脏水了!我也就事论事罢了,这母子关系再好,保不齐这里边就发生了什么争执,所以苏耽才会在饭菜里下蛇果,想要毒害他娘!”
“你亲眼看见了吗?我就问问你是哪只眼睛看见苏耽在他娘的饭菜里面下了蛇果,没有亲眼看见的事情,就不要去冤枉别人!”
“哼!你厉害,你威风!苏耽是你兄弟,你罩着他,敢情我就不是你兄弟了!你不要忘记你媳妇是谁托关系给你介绍的,是谁昧着良心在她面前为你说尽好话,她才肯嫁给你的,做这些事情的人是苏耽吗?是我!”
瞧着这两人争乱不休,谁也不肯让着谁,胥役只好对仵作摆了个手势,示意他出去说话。
停尸房里吵的天翻地覆,房外便是一条无人的巷道,毕竟是看管死尸的地方,所以地处踽凉了些。
仵作低着头对胥役介绍着自己的结论:“大人,因为不确定死者是不是服食了掺有蛇果的饭菜才被毒蛇咬死的,小人特地解剖了死者的胃部及肚子查看,事实证明了死者并未服食掺有蛇果的饭菜,而是死者直接将蛇果吞食下去,城南后山的竹林里,本就是蛇鼠混杂的地方,死者在服食了大量的蛇果之下,去了竹林,蛇通过蛇果的气味找到了死者,然后将死者咬死,再进到死者肚子里吞食蛇果,所以刚刚大人将白布掀起来时,蛇从死者的口中钻了出来。”
“这么说,死者的死跟那个叫阿鸣的犯人没有关系了?”胥役听了仵作的话,暗自窃喜着。
“照你刚刚说的话写在纸上,然后拿去交给师爷!”
仵作应了一声“是”,便退下去了。
胥役欣喜的走进停尸房里,拍着两个狱卒的肩道:“走,拂风楼喝酒去!”
两个狱卒互相看着彼此,最后还是应了胥役的邀约,去了拂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