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我就拭目以待喽!”一顿阴沉气流扑面而来,缓缓在她耳际噣起。
语毕,他展开双翼扑闪扑闪,很快,头也不回的飞走了。
她不想待在蛮荒,不想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一心想要求死的她正准备了却残生时,她突然被一道雷电击中身体,她晕了过去,大火在她身上燃烧着,
画风一转,暮色微暗的小巷里,林霜许耳际突然传来与自己步形相似的声音,听到声音,她转身前去查看,只见一个像极了自己的姑娘一步步应着自己的脚步缓缓走来,林霜许以为是自己见鬼,急忙撒腿就往前跑,没跑出几丈之地的拐角处,她撞到一个人身上,她颤抖着身体告诉那人自己所见,那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一道黑色魅影正朝他们走来,那人与她吓得撒腿就跑。
不一会儿功夫她拌到在地,那个人没有停下来扶她,自己一个劲的往前继续逃命,眼看着那黑影快要接近自己,她故作昏倒,朝那黑影使了个眼色,说道:“追,还不给我追。”
原来那不过是自己用来测试他真心的一道影子罢了……
既然狼心狗肺,又何必留他。
就这样她微微睁开眼睛,只见他拔出长剑朝那影子刺去,影子四分五裂,如玻璃般碎裂不堪,随即他回头朝她走来,像是回来救她……
“姑娘,你可还好?”他淡淡问道。
“不是很好,你是何人,竟有如此大的本领….”
他一脸茫然看着她,林霜许起身走向他,眼睛里满满透着对他的恨意、绝望。
“你既杀我,又何必装那慈悲!”
他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直到刹那间她脸色发白,口吐鲜血,倒在他怀里,他才明白。
“你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你不会知道喜欢一个人有多难,想要被保护有多难,月老告诉我,想要知道一个人是否爱你,就要用命去赌,这次我输了……”
“你听我说,我不是……”
不等他解释,她颤抖着身体缓缓回道:“你不必解释什么,他说的对,爱究竟是什么呢?这种东西真的很复杂,我不怪你,要怪只怪我自己懂的太少,我们不会再见了!”她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
话语间,她用手指将自己双目狠狠戳瞎,就这样她带着遗憾走了,那个男人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狠声道:“你还没给我解释的余地,就许下这样的毒誓,说不再见,我偏偏要与你再见,别以为戳瞎双目就可以不必看我了,我要你生生世世,眼睛里都只有我的存在。”
他将她带到冰窖里养着,因为她没有影子,他特地去求挚友取来了深海两颗最亮的冰晶,传言说那冰晶是龙女为一凡间男子柳生流下来的眼泪,本来留下很多,却都在修筑堤坝时用光了,最后的两颗成了她的眼睛。
待她醒来之际,那个男人却白了头发。
他的声音在姑苏寒山中一阵阵传着:“不老不死是让留下来的人最终成为孤家寡人,而你却让我做了这样一个人,就这样,让我生生世世与你生离死别,看着你一点点变老,一步步离我远去,如此……不如从未见过,不曾爱过……”
她看着他瞬间花白的头发,还有那张暗黄褶皱的面孔,此时他再也听不到她说的任何一句话,她凑近他耳际狠狠的道:“楚风,我累了,不想在陪你玩这种离别游戏了,你放过我吧,你放心,我会让你的每世轮回都平安一生,只是…我们永远不会再见了。”
语声落下,她化身成一只红色昙花吊坠世世代代跟着他,保护他。
第二世,在同一个地方,他们又见面了。
“楚风,这双能辨别真假的眼睛是你三百年前硬生生压给我的,如今你说什么爱不爱的假话,兴许就连路边乞丐他们都不信吧!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爱我,看看我眼睛里的你是什么样子,呵…是不是也吓到了,三百年前的你尚且不配说爱,现在的你…更加不配!”她身穿一袭绣有红色昙花的淡白色纱衣,一头长发散披于两肩,一双如水晶般璀璨的眼睛,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道。
“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可是霜儿,你必须信我,我是真的喜欢你,真的很爱你,我从来都没有欺骗过你!”
“呵…情这东西很会骗人,月老曾经骗我,说情这东西要用命来赌,我信了,也受到应有的惩罚!楚风,你就是个骗子,说什么喜欢一个人就是要大胆说出来,我告诉你,没有你,这个世界没了你,我也可以把自己照顾的很好!”
“那我死了呢,你还会不会这样说话?”
“……”
“说话啊,我死了,你要怎么办?”
“你要是死了,这不刚刚好,我就如愿以偿了!”
“你…真这样想吗?你可以这样轻巧的说出这些话,我却做不到,现在我告诉你,如果你死了,我会陪你!”
“我不会死!”
“……”
“忘了告诉你,我就是那个被你拳打脚踢的乞丐,让你觉得恶心的…乞丐……楚风,好好承受我对你的诅咒吧!”
月老用两万年的时间勘测出爱人的真伪,最终这告诉他,他没错,错的是虚伪的人,那些玩弄感情的骗子,他们一生只爱自己,从来不会顾辖他人生死。
我想我爱的人,他会在某个地方待着,我可能会用不那么长的时间去证明他是爱我的,起码…我不会输得那么惨,最后坠入地狱。
之后的三百年里,她用随身的女娲石,利用地狱火炼制成了世间难见的雨木伞,他是验证真情假意唯一的杀手锏。
自她失踪数日后,城中竟出了不少痴男怨女离奇死亡案件,城中闹得沸沸扬扬,就连南羽都太子也数日不见踪影,大家都在议论是因为南周王逼迫镇国公主出嫁,这才有此一劫。
东境国,这是除南周国以外最富力的禽鸟贵族之地,也是南周太子楚风和众臣联名上奏要求将林霜许下嫁前往的地方。
山里连年大雨降生,多是蝮蛇漫游,发出“嘶嘶”乐响。
桐华城,王宫中。
“松鸦,近日南周国像是闹得沸沸扬扬…慕时不是回来了吗?他可有带来什么有趣的消息?”
司马宸一身粉褐色衣袍下,外面披着一件白色羽衣,松鸦是东境国的将军,他拱手扶腰立在司马宸身后,细细说着:“南周王有意将将那林霜许下嫁奕王你。”
“呵,你别忘了南周王的命脉还在我这儿,他若不俯首听从,死的就是他最爱的儿子!”
“话虽如此,可属下有些困惑,奕王你真的喜南周国公主吗?”
“我喜欢的是阿鸣!”
“奕王,若不是两百年前,羽山洪水泛滥,需要龙女流下的眼泪来镇压水兽,你便不会与她分离……”
松鸦话语间,面色有些凝重。
“你可知她有多恨我,松鸦,她用龙珠封存了那段记忆……那对她来说兴许是痛苦的。”
“奕王,如果需要,属下这就去将冰晶取回来!”
“不用,再过几天吧,我非不讲信用之人,那时去拿,她便无话可说了。”
翌日,司马宸戴着鬼面具只身进了桐华山。
他来到一间茅草房里,在里面停了大概有半柱香的时间,便被林霜许赶了出来。
“是你,你来做什么!你好像有跟我做过约定,不会来干涉我,怎么,堂堂的奕王,要做伪君子吗?”她愤怒的指着他骂道。
司马宸轻笑一声,回道:“呵,执念可够深的,你应该知道,我不让松鸦来找你,那是不希望白白牵上一条性命!”
他也不是吃素的,作为东境国之主,竟让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气体给指着鼻子骂……
“司马宸,想要拿回冰晶,就用城池来换啊!我不是很贪心的,寒山,把寒山给我!”
“哼,阿鸣,看来两百年都不能够让你学会爱是什么?”
话语间,司马宸用移形幻术迅速来到她的跟前,右手紧紧掐住她的脖子,狠声道:“你拿什么跟我谈条件,寒山吗?你不配拥有!”
“司马宸,你知道你很失败吗?白鸟可以完成一个人的愿望,你猜…阿鸣会许什么愿望!”
“关我何事,你要挑拨离间是吗?
“不,我只是想要提醒你,友情的告诉你一声,你不爱我,我还不稀罕你呢!”林霜许缓缓走到他身边,用微小的声音附到他耳边说着。
话语间,她乘司马宸不留神用雨木伞中藏的暗器将他刺伤。
呕,他吐了一口血,之后倒在地上,林霜许走到他面前,用焰心锥对着他威胁道:“我要的寒山你到底给不给?你要是再固执,就别怪我翻脸无情对你痛下杀手了!”
“寒山,我竟不知在你心里我还不如一座山?”他有捂着匈口困惑地说着。
林霜许不耐烦地用脚将他踢晕过去,昏迷中,他像是回到两百年前与她恩爱的时间。
“楚风,这些熏草长的可真美!”
林霜许坐在一棵低垂下腰的盼木枝上,欢喜的用手指着前方的熏草对他说道。
“你若喜欢,我可以让松鸦邀请光明女神前来,有了她的传粉,想来整个南方都会是熏草的芬芳,那时…走到哪里都见的到你喜欢的熏草!”
“好啊,不过…我只要寒山,你要帮我建个家,我们就在那落脚!”
“不是应该有更好的选择吗?寒山,听父王提过,在很多年前,寒山发生过多次熔岩火山喷发…”
“我不怕啊…我又不怕火!”
那天,他便要随军出敌,离别时,对她说道:“待我君临天下,就许你四海为家!”
那是他对我许过最动听的……谎言。
“阿鸣,你可知我身负天下重任,不得不…”
不等他说完,林霜许便插嘴道。
“是啊,你身负天下,所以选择辜负我、践踏我的爱…现在,我也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