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亓洛生不省人事的样子,她不禁想起那日他在客房要杀自己的情景,他的目中是那般冰冷绝然,自己都那般求他了,他居然丝毫没有怜悯之心。
一想到这,她忍不住集中念力利用法术去教训一下这小子。
“一树梨花一溪月,不知今夜属何人,这句话是我三十年前亲口跟你大哥说的,我怎么会不知道他也在找我,只是…我对他没有半分兴趣,所以我才尽量躲着他,你大哥虽然杀伐决断,可他不会丧心病狂到你这个境界,你当日那般对我,我今日不好好教训你难解我心头之恨。”她怒视眼前这个醉人,诉说着心里的苦水。
此时亓洛生受法术所控被半挂在空中。
“臭小子,怕死的话就赶快跟我求饶!”她紧掐住他的脖子逼迫着。
然而此时的亓洛生已然昏睡过去,他哪感觉得到自己身处危险。
眼看着亓洛生快被阿鸣掐死,林霜许的声音突然萦绕在他耳边,他感觉自己整个身子沉沉的,根本使不出劲来,恍惚间他微微睁开眼睛,想看一看是谁敢这么叫他。
“洛儿,洛儿醒醒,洛儿快醒醒,洛儿…”
一双肤如凝脂的手紧紧勒住自己的脖子,他痛苦的注视着她的眼睛,阿鸣嘴角微微颤动,口中说着:“求我放过你,你求我呀!”
他眼角颤动了两下,此时在阿鸣的面前他恍惚看到了另一副面孔,这张脸超凡脱俗,她一脸祥和对着自己说:“洛儿,跟着我念‘拔汝三涂苦,施汝九玄庆’。”
‘拔汝三涂苦,施汝九玄庆’的咒语念出,天上便电闪雷鸣,一阵大雨来的叫人猝不及防。
雨水淋在她的身上,她很快晕倒在地。
亓洛生在雨中醒了过来,他缓缓站起身,此时从远处跑来几个巡夜侍卫,一个侍卫问道:“将军,发生何事了?”
亓洛生白了地上的人一眼,循声走到那姑娘面前,扒开她散乱的头发,看到蛊娘的真容,他吓了一跳,见他木楞严肃的样子,侍卫又问:“将军,这位不是赌坊的蛊娘吗?她当日被将军所杀,难道没有死成,将军脖子上的勒痕,莫不是这蛊娘所致?”
侍卫胡乱猜测着,亓洛生站起身吩咐:“把人带到暗房,找个大夫来给她检查一下,等她醒了,派人来通知我。”
“是。”
侍卫将人扶起送上了一辆马车,亓洛生则骑上马回了将军府。
怎么会这样,他怎么知道甘露咒,懂这咒语的除了我自己,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面对亓洛生的反击,她有些措手不及,当然,更多的还是对甘露咒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