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小小的项链正躺在那里,银白的链子,天蓝的吊坠,模样十分华丽。上官小美将那个项链拿了起来,仔细地看了看。
越长大,她便越怀疑她自己的身世,上官桀的话,漏洞百出,一,因为死气的侵蚀,邪教徒不可能生育,而在上官桀的口中,无论是上官桀还是他的妻子阿娇,都是邪教徒。虽然上官桀曾解释过,说上官小美确实是他和阿娇的结晶,是上官桀用秘法,加上阿娇承受了巨大的痛苦才生出来的孩子,但上官小美只觉得这样的说法太牵强。
二,就是她在五岁前,无论是记忆还是物品,都是一片空白,她丧失了五岁前的记忆,但每次看她母亲的照片,她无论如何都升不起熟悉感,还不如见这串项链来的亲切感多,还有就是,她五岁前所留下来的东西,仅剩这么一串项链了,她从未见过她五岁前的房间,她的摇篮,她穿的衣服,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包括她的照片!她自己的照片,还有她和她母亲的合照。完全都没有!她五岁之前的生命仿佛就是一片空白!
就算她一动不动沉睡了十年,但这消失的五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其实也算不上空白,因为还有这么一串项链留了下来。
但是,这项链链子那么长,吊坠那么漂亮,而且无论怎么说,都不像是一个五岁的孩子戴的,更像是,大人戴的,而且,是女性的项链。
并且当时她是从自己口袋里找到的这串项链,并不是自己的脖子上,所以这串项链肯定不是自己的贴身之物,一定是某位大人赠与的礼物一类的东西,她首先便是想着,应该是她母亲的遗物,但上官桀又说她的母亲并未给她留下遗物,而她从小到大,除了上官桀为她新雇的保姆,身边从未看见过别的女人!
邪教徒中少有女人。
所以,这串项链究竟是谁的?为何会出现在她的口袋中?
总之,她在很早之前,便就在怀疑自己的身世。上官桀,她的父亲,是邪教的教主,或者说是董事长,虽然邪教徒都心狠手辣,但上官小美从未见过上官桀撒谎。
他用不着撒谎。
此时的她纠结万分,是大胆跟上官桀提出这些个困扰她很久的问题,还是将自己的疑问先埋藏起来,然后慢慢地,探寻事情的真相?
很显然,她应该选择后者。
……
“你回来了。”上官桀看向了坐在他面前的那个人。
“诶,那边实在太无聊,话说,季刚那个臭小子怎么样了?”那人问道。
“不错,挺好的,我也一直有在提拔他。话说你这个当师傅的,为何就不愿意带着自己的徒弟做事呢?”
“教主有心了。跟着我,他只能是我弥古的徒弟,但现在,他不就当上了……几长老来着?教主?”那人说道。
上官桀笑了笑,“哈哈,我也忘了。对了,在这栋楼里,他们都喊我董事长。”上官桀说道。
“是,董事长。”
“你这回跑回来是几个意思?”上官桀问道。
“赣地那边修道者实在不多,所以我想着回h市,帮教主实行那个一直没有机会实行的计划。”
“哈,你不说,我都忘了。”上官桀笑了笑。
“怎么?教主是想放弃那个计划了?”弥古问道。
“有你这位邪教大护法在,我又怎么会放弃,对了,你想对谁先下手?”上官桀问道。
“我的老东家,蓬莱仙门。”弥古一字一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