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冉草望了这屋子一眼,细叹了一口气,有一说一,她这将军老爹对当年那个女人还真不错,只可惜死的早,不然可能就成了她大娘。
“他怎么样了?”
赵冉草望着床榻上双目紧闭的上官烨,心中有些莫名的难过。
这屋子阴气重,她这是见鬼了的难过,赵冉草在心中反复强调着自己这只是心疼银子。
“回禀二小姐,上官殿下受了些风寒,但由于天生弱疾,这风寒显得会比常人更严重些,回头老夫开几贴药,按时服下便好。”
“有劳大夫了。”
这不,喝药又要药钱,先记着,回头一并算了,对了这房钱也得多加点。
这上官烨看上去是个穷困质子,但赵冉草总觉得他背地里有很多很多钱。
若是届时能讹诈就讹诈些。倘如若他真的是个穷困质子,就让他去怡翠院露个脸,吹个萧,也定能血赚一笔抵债。
“小姐,这上官殿下怎么身边连一个伺候的宫人都没有带。”
清儿侧着头望着自家小姐。
“南国素来与昭国皇室有仇,没有要了他的命都正常了,哪能盼着还派宫人来伺候。至于什么仇,旧仇,史书籍册上可都有载着,而新仇倒是有些意思。”
“小姐,懂得真多。”
赵冉草勾了勾唇,那是自然,她草三公子的名头可不是白来的。
清儿听得兴趣盎然,本想问问新仇是什么,床榻上便有了动静。
“咳咳...赵小姐,在他人身后嚼舌不是君子之举。”上官烨的声音虽虚弱,但也能让她听得清楚。
赵冉草三两步走近床榻,俯下身,凑近了上官烨的耳边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缓缓道:“第一、我本非君子;第二、我要说的是事实,并非嚼舌根。”
清儿见赵冉草对上官烨的轻浮之举,赶忙拿出帕子遮住了眼睛,她什么也没看见。
面对身侧这突然靠近的女子,上官烨下意识往里面躲,奈何没了力气。
“一个大老爷们,害什么羞,还不如宗泽。”赵冉草转身,不再逗趣他。
卫小侯爷虽然也害羞,但不敢躲,她每次只是开玩笑,点到为止,也不会真对他们行什么。
这上官烨显然榆木一块,空有一副皮囊。
“你暂且老实在这屋里修养,父亲归来,我自会向他禀明情况。”
待身后传来淡淡一音:“嗯。”后,赵冉草便提着步子离开了。
“小姐,这就走了?”
清儿闻声,拿开了帕子。
赵冉草瞥了她一眼,真是个傻丫头,她眼里含笑打趣道:“难不成清儿你想在此地陪上官殿下安寝么?”
但愿上官烨在将军府这些日子,那些待字闺中的妹妹们可千万别做什么逾矩之事,这将军府有她一个恶名远扬的小姐就够了,再多几个,父亲还不得气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