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首先反应过来,她怒吼一声后便飞速冲下高台,在这件事上流萤比其他人表现地更为激烈。这高台的梯子极为难下,此时对她来说却如履平地。
比试场的医师早已在现场待命,早在流萤太阳穴狂跳时,她就已经察觉可能会出事。最后的事情也果然如她所料,不过这医师最开始是给子夜准备的。
“呼……”当所有人的注意力被乔澈吸引后,子夜才轻巧跃下比试场,目光正与师北辰相对。四目相对之际,师北辰狡黠地笑着,手里还有一小块青佩。
“这是?”子夜盯着他手里的小东西有些好奇,她可不记得师北辰手里还有这么块玩意。
师北辰扬眉笑道,“这是我的战利品。”他这话并未说错,先前与他打赌的那大叔人也挺实诚。在看到乔澈被打下来后,便解开玉佩丢给师北辰,趁着慌乱早已离开场中。
“去赌了?”她稍加一想便能猜出个差不多,师北辰这小子脑子灵活,并不意外。“赌的我赢?那我要输了你可怎么办?”
“当然得赌你赢,你输了也得赌。”师北辰仍是笑着,只是双眸中多了几分信任,“而且我觉得你一定会赢。”
他顺手将玉佩塞到子夜手里,“这算你赢回来的,收好。”
子夜摇摇头,并不将玉佩收下,瞧着眼前与自己差不多高的少年,沉思片刻后转而为他系在腰间。边系还边老唠叨,“你小子还算有点良心,不过胜利品还是要自己收着,我可不替你保管。”
“可子夜你不能总把我当小孩看,我已经长大了,甚至和你差不多。”师北辰仍然倔强,他不肯接受子夜这番说辞,执意要把玉佩给子夜。他拽着腰间的玉佩有些固执,脸上逐渐浮现慌乱,“诶,这怎么解不开?子夜你怎么绑的?”一瞬间被打回原形,他本不适合故作深沉,还是这般小孩子气像他。
“你也就和我差不多高,哪里谈得上长大?阿辰,真正的大人要比我高才行。”子夜调侃到,更是把师北辰气的脸红。
子夜退后一步笑得格外猖狂,若非此刻人群都被乔澈所吸引,一定会注意到这个近乎笑岔气的家伙。师北辰解了半天都没将绳结解开,只是没好气地瞪她一眼,“算啦,还是我自己收着吧,好不容易有点好东西想给你都不领情。”他给自己铺了个台阶下。
“好、好……你自己留着便是,我又不缺玉佩。”子夜摸向自己腰间,本想给师北辰展示下自己那块暖白玉佩,结果却想起了颜涣的话。
她今日并未将玉佩系在腰间,反而是将其收在衣袋里。颜涣的话有几分可信度,无论如何她都不想因为一块玉佩而招来灾祸,偶尔听人劝诫并非坏事。
乔澈身份非凡,虽然昨日徐嘉瀚的伤势比他重,但重伤后受到的待遇却远远不能与他相比。流萤这次不敢再将子夜喊过来照顾病人,毕竟这病人可能就是她亲自打伤的。待到医师为乔澈诊断后,流萤便叫医师留在此地照料,等到一会儿有人来接乔澈才可离开。
这场比试暂时中止半个时辰,流萤取来笔墨亲笔为乔相写下悔过信,信中将乔澈伤势来源写的一清二楚,试图把所有的源头都推给乔澈。洒洒洋洋两大张纸上写满了流萤的故作自责,她是否真的为乔澈受伤而难过无人知晓,但这信中所写却仿佛是字字泣血,不可谓不真诚。
“澈儿他这是又犯下事情了。”
乔府中,病弱的乔相扫过这信一眼便能知晓其中的内容,旋即他手中燃起火苗将这两张纸烧的干干净净。待到微风将灰烬吹拂走后,他才又将目光投向下面战战兢兢的下属。
“派人去把澈儿接回来,顺便查清那个家伙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