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一想便知道她要问此,但真的被问出来时,却莫名地有些想笑。
她和白晓的关系?
水火不容的对手呗,这本该是不需要有任何质疑的事情,然而却在此刻因为白晓的几句话而产生了疑问。
她思考片刻,在时寻隐的期待中答道,“曾为同一人办事而已。”她没法将真实的情况告知时寻隐,只能将其中信息隐去,再简化为如此一句。
“她对你看起来可不止如此。”时寻隐对她的话自然是半信半疑,疑问的成分更大。如果真的只是普通关系,白晓又如何会说出那番话。
子夜并不回应她的质问,冷冷地说了一句,“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只是、只是她的情况确实很有问题。”时寻隐急忙为自己解释,她还不想失去一个能够为他们撬开犯人嘴的证人。
“我也没有接下来拂袖离开的意思,你放心,既然答应了,那我就会待到白晓答话为止。”子夜说到。她明白时寻隐在担心什么,但这份担心太过无用,来之前她就已经准备好了应对他人的怀疑,没必要在此刻突然生气。
没错,这份准备在来之前便已经做好。
早在回答他们的问题时,子夜便已明白这些人对自己有所怀疑,但她懒得点破。在听到时寻隐那句话时,她下意识便觉得这是在请君入瓮,还好衙门这帮人没蠢到把她当犯人抓起来。
“她是怎么被你们抓起来的?”子夜问到。
白晓的修为可不低,能将她关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看来衙门的捕快也不是很废物。
时寻隐想了想才答道,“那是一周前的事情,她在南门大街那边烧了三栋房子,后来又绑架了个小孩。本来要在天征狱那边关着,但因为与昭阳长公主被刺一案有关,便被关到了玄征司这边。”
一周前……
子夜算着赫连惊羽被抓的时间,那正好是白晓被抓前一天。她心中暗道怪不得花青燃把整个王都翻遍都没找到白晓,原来是在这儿藏着。
“那她与客栈的事又何关联?她不是一直被关着吗?”
“这就又牵扯到另一桩事情了,前天白天换班的时候有人发现狱守被打晕扔在了门口,放跑了好多犯人,其中就包括她。”时寻隐提起那件事情来又是一阵头疼,原因无他,玄征司人手不足,出去找人的正是他们天征狱。
而且那件事情到现在都没个完,还有不少没抓回来,时寻隐忙完这件事还要去帮忙抓人,实在叫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