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
“嗯。”
俆壁撑着脑袋,看上去十分疲倦。面前放着两杯茶盏,宓如径直坐在了对面,惊凌从里屋跟着宓如的脚步,随意地坐下。
“哥……”
“嗯。”
“额,我、我们、我和王爷是真心相爱的。”
“好。”
“婚礼能提前吗?”
俆壁猛地抬起来,扫视了对面的两人一眼。就连解决的办法都是一样的。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宓如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可以。”
“那好,我回去跟父亲商量。”
“谢谢哥哥。”
“今天别回去了。此刻应该已经传出去了。”
“啊?”
“你以为呢?这里又不是王府,人多眼杂,你们两个人在这屋里一天一夜,我如今带着这么多人过来,无论是谁都明白是什么情况了。”
宓如哑言,难道不是因为他的到来,才让事情变得不可收拾的吗?宓如一脸不开心的模样。惊凌淡淡地表情,浅浅地尝了一口茶,心情并未因此事而有影响。
俆壁走后,宓如与惊凌两个人不一会儿就将这件事情放在身后了,该怎么样的就怎么样。街坊邻居跟他们打招呼,宓如自称是惊凌的妻子,对中午发生的那件事情,大家并没有过多的在意。
街坊邻居给惊凌送了些蔬菜果物。两个人对付着,吃了个午饭。晚间的时候,北山宫的管事便寻来请惊凌回去。那管事看宓如的眼神尴尬不失礼貌。宓如淡淡地点头回意,那名管事一时叫她“郡主”,一时叫她“王妃”。
惊凌倒是没什么表情。惹得宓如略微有些尴尬。管事走了之后,留下了一堆事物奏折。惊凌眉头皱了皱眉,宓如替他点了一盏灯,他便在客厅里开始批阅起来。宓如趴在桌案便睡了一小会儿。
“王爷,睡了不?”宓如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问道。
“嗯,睡了。”
宓如努力爬起来,腿脚不受控制。一瞬间感觉自己悬空了。宓如嚷嚷道:“我要沐浴。”
“好。”
“好困、我要睡了。”
“是沐浴,还是睡了?”
宓如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惊凌的声音,他实在是困得不行了,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包裹了她。她隐约感觉衣服被褪去,一股温暖的气息漫过身子,困意越发上头了。
对面好像有个人坐下了,那股气息太熟悉,她不由自主地往那具身体靠过去。此刻是在梦里吗?她摸索到男人的唇,吧唧吧唧,如小孩吃糖一般,不停地吮吸着。男人应和着她的吻,空气一瞬间被抽吸赶紧,她呼吸不过来。
“放松,呼吸。”
这还是一个春梦。宓如担子大了些,想要站起来,无奈腿脚一软,趴到了男人的胸膛上。男人的胸膛十分结实。宓如的小脸蹭来蹭去,皮肤红了一片。
“唔。”是什么东西占据了她的身体,有些疼。
宓如醒了,总算清醒了一些。惊凌的脸在朦胧之中显得有些模糊,胸前几道鲜红的印记似乎在提醒她。你干的,你干的。她再次羞愧,双手捂住脸颊。
此刻的姿势让她十分尴尬。她的腿搁在惊凌的肩膀上,他抱着她的腰,两个人个姿势十分滑稽。
“王爷。我不困了。”宓如悄悄地开口,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在她耳边划过,听到她的生意,立刻停止了动作。
“好。”
自从遇到北山王,她发现她的人生十分戏剧化。比如说可以在空中飞。惊凌离开她的身子,站起来,环着她的腰,两个人离开浮在了半空中,一块银白色的纱巾裹着两个人,白影砸空气中划过,两个人已经躺在了床上。
轻纱薄帐,一夜旖旎。
……
在唐城这种地方,最难能藏着的就是世家子弟的风流韵事。而近几日的风流韵事,则是来自南徐王府和北山宫。北山王连续三日不曾上朝。熙王的心愿终于达成。唐王下令,北山王从此不得在唐宫居住,赐府,北山王府……
据说唐王当天就病了,病的起不了身。北山王回宫之后立刻收拾东西搬到了北山王府。北山王府初建时是在北山王李谛八岁的时候。无奈还没到离府的年岁,就得了疯病,病好了之后,太后心疼小儿子。在唐宫中住了一段时间。有些事情早已经注定,即使是过程曲折,最终还是走向了既定的方向。
熙王府侧夜无眠。据说北山王搬出北山宫之后,熙王在自己王府里又哭又笑。有人看见曾学士府的曾凡深夜出入熙王府,偷偷摸摸地跟“偷情”一般。
然而很多年之后,当新的唐王继位之后,大家猜猛然发现,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永远的错过,哪怕结局是一样,那也是错过了。
宓如与惊凌的婚礼十分仓促。唐王病重,太子被废只是一夕之间的事情。民间对北山王的呼声依旧不低。可是熙王多年的声望如何能被新起之秀压过一头。
宓如回到南徐王府,众人看她的眼神多了一些迷离。朱儿不再,宓如根本无人可说话,幸好有洛婶在。宓如对她还是信任的,在她不忙的时候,时而会拉着她说说话。两个人也十分开心。
红幔已经都挂起来了,屋子里一片喜气洋洋。本该在下月才能制作好的喜服,经过绣娘们的连夜加工,如今已经缝好。
洛婶伺候宓如换上喜服,红衣好像格外适合她。贵气中带着一丝妩媚。宓如笑靥如花,脑海里已经浮现出惊凌红衣的模样。
“姑娘人好看,倒是这件衣服沾光了。”
“洛婶这话说的真是好听。”
“姑娘爱听就好。”
“嗯,本该是朱儿陪我去北山王府的,如今她不在了,洛婶可愿意陪我。”
“姑娘这是哪里的话,做奴婢的自当随着姑娘。”
“不,洛婶,我想问你愿不愿意陪我去。不关你我身份的事。”
“愿意,奴婢愿意。”
“嗯,好。我在城西买了个庄园,让你儿女替我管管园子吧!”
“谢姑娘,谢姑娘。”
“起来吧,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跪下了。在我这里随意些就好。”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