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歌心中一惊,“这么说来慕容杰传信之事也许只是被人利用?其实薛南酒家与毒煞宫早就做好准备了?”
“是或不是,待我去见见那‘酒狂’便知道了。”幕诀冷声道。
“那好,等解决了这事,我们再去雪崖!”幕歌道。
“恩,当日我下山时曾去过紫竹林一趟,我本是想着待我替非哥报了仇再去见他们,但我问过小师叔,他说不是他。”幕诀抬眼认真的看着幕歌,“我信。”
幕歌道:“我也信。爹爹说过,小师叔性子虽然怪异,但人却不坏,师叔师伯们也是最疼爱他的,特别是琰叔叔。只是当年之事实在太过复杂,且定是有人与外界应合,就表面而言最有可能的就是小师叔......不过在见过小师叔以后,我也分不清了。”
幕诀道:“那天晚上,他给了我一封信。是我爹给我的,他说让我不要找他。”
幕歌愣了愣,牵起他的手,“诀哥哥......”
幕诀笑了笑,“没事,走罢。”
两人一同前往疏影山,行至寻幽岩,前前后后饶了几圈,仍是没有发现寻幽剑谱。
幕歌看着眼前嶙峋的怪石,轻咳了两声,微微握紧了手中的沧浪剑。
“歌儿,不许胡来。”幕诀拉开她,犹自走向另一处。
“这寻幽岩说大也不大,怎么就找不到呢?难道不在这里?”幕歌嘀咕道。
“别急,总会找到的。”幕诀道。
“恩”,幕歌心想:“诀哥哥想要早日突破武功,如今又没找到剑谱,他一定很失望罢?”当即灵机一动,“诀哥哥,反正我们找了这么久也没找着,不如我们就在此处切磋玩耍一番罢?”
幕诀尚自迟疑,幕歌已抢步近身,挥拳便打,“诀哥哥,这是五花八门的五花拳,你看好啦。”
只见幕歌双臂挥动之间,拳拳相生相克,所谓“柔时若水,守时若金,攻时若火,立时若木,必杀若土”,或曲或直,或密或疏,对应其不断变化的步法,幕诀只觉眼花缭乱,好在幕歌多行柔拳,不似男子行拳那般坚硬刚劲,他以隐杀掌一一相接,用心抵御,逐一拆解。
幕歌笑着收拳,“还有那八门掌法更是众多繁杂,我便不拿出手啦,我试试这沧浪剑,诀哥哥,看招!”
说罢剑已出鞘,一剑便朝着幕诀刺去,幕诀轻轻一挡,二人身形交错间幕诀已抽出剑来与沧浪相接,两把绝世奇兵在空中碰撞,发出绝妙的声响,幕歌只觉手臂微微发麻,当即稳下心神,使出那“沧浪逝水”来。幕诀双眸眯起,似乎没有料到她会使出沧浪剑法,向后退了两步,仍是以幻剑诀相对。
蓦然间萧索秋风飒飒作响,幕歌手持沧浪及步行出,姿态飘逸,将地上的枯枝残叶尽数卷起,幕诀微微皱了皱眉,他立于她身前,眸中印着她的迷茫。
多年前的秋季,幕歌立于幕府院中,一招一式的练习着师父新授予她的剑法,秋风起兮,她的思绪亦是飘往别处。昨夜她又看到爹爹执笔不落,缄口不语的样子。她停下剑,从袖中掏出哥哥作的新诗,不出意外,又是满腔怨愤。幕歌叹了口气,也不知今后该何去何从?忽然又似是想到什么一般,她将新诗收起,眸光坚定且带着零星笑意,专注的练习着幻剑诀。
狂风迭起,幕歌眼神逐渐聚焦,沧浪逝水,渡过秋风,行至彼岸。
幕诀一记虚影闪过,目光灼灼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