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歌吸了吸鼻子,“我才不傻呢,若是迷路了吃亏的可是我自己。”
幕诀走上前牵过她,“师父们的事情,我们不要过问太多。”
幕歌抬头与他对视,“我知道诀哥哥的意思,只是......只是,师父这些年,实在是太苦了。”幕歌忆起旧时,她便是凭着幕遥对冷默的那份在乎才能“骗”得这一身武艺的,如今想来却是令她有些难过。
幕诀没有说话,只是牵着她的手慢慢地走着。
过了许久,幕歌忍不住开口问道:“诀哥哥,你要带我去哪里?”
幕诀道:“我练剑的地方。”
幕歌眸中一亮,心想道:“诀哥哥向来都是单独练剑的,那他练剑的地方岂不是只有他们二人去过?如此也算得上他两人之间的秘密吧?”思及于此,不由心生甜蜜,竟是低着头笑起来。
幕诀哪里知道如此女儿心思,只得问道:“歌儿笑什么?”
幕歌脸一红,甚是俏皮道:“不告诉你。”
静夜风凉,竹影轻摇,两人谈笑间不觉已是月上中天。
幕诀如旧日一般掏出怀中的玉佩来,幕歌见了也连忙取下系于腰间之物,同他一起举在手中。两个玉佩相撞,发出动听的声响,凉月透过美玉,显得玉佩愈发的精致好看。
幕歌笑道:“诀哥哥你看,你那个玉佩上的‘玘’字是我写的,我的这个是哥哥写的。哥哥写的刚正厚重,不如我的潇洒。”
幕诀道:“我知道。”
幕歌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幕诀拉着她,两人并肩坐下,“记得你第一次带我去玘书楼吗?你给潘小姐回信时我就知道了。不过我倒是没注意你玉佩上的字与我的不同。”
两人互道旧事,又说又笑,心中皆是欢畅,不知过了多久,幕歌渐渐有些眼困神倦,靠在幕诀怀中浅浅细说,又过了一会儿,见得她呼吸均匀,竟是睡着了。幕诀怕惊醒她,保持着姿势未动,心中安稳甜蜜。清风明月皆是分作一半,却又不忍惊扰二人,显得格外温柔。
另一处却见冷默独坐,他持剑凝神静思,系于剑首的穗子随风轻飘,随着他的目光看去,竟是一个枯涸的树枝,被妥善的保存在一个精致的木盒当中。
朝曦初上。
幕熠与幕羽松小笛三人仍在路上,不似幕诀几人一路玩耍,幕羽松恢复神智之后急着回幕府与幕霄相会,幕熠亦是心有所悟,想早日到玘书楼见见那位所谓的“新神童”。
无奈路途遥远,两人又需顾及小笛,算了算,大概还有两三日的路程。
三人为了节省时间弃了马车,幕羽松一人一马,小笛不会骑马,便与幕熠同乘一骑。
“小笛丫头,这一路上辛苦你了。”
小笛笑道:“松叔怎么这般客气?我不辛苦。”
幕羽松道:“我怎么会客气?我只是觉得这一路上甚是烦闷,许久没听你吹曲子了,想让你吹两首小曲儿,给松叔我解解闷。”
小笛笑着取出古月笛,悠扬的笛声萦绕在耳边,幕熠心中却生出一丝不安。
只听马儿一丝长鸣,幕熠连忙纵身下马,拔出剑来,“何必再躲躲藏藏?出来吧。”
一列黑衣人随即窜出,迅速疾走布阵,像是早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