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道长笑道：“那是自然，江湖风流人物，自当是一代比一代的好，咱们这些老骨头，也该闲游世外，少管些江湖纷争才是。”

程普轻哼一声，“你这老骨头，哪回不是作壁上观，何时又插手过江湖事务了？你就好好过你的清静日子去，我老游侠还是爱凑热闹，这漫漫天涯，我可是要走个遍的。”

清风道长拂尘轻晃，其人微微摇头道：“世间万事，随境变换，皆为自然，是强求不得的。有始必有终，有因必有果，既然如此，又何必人人都深陷尘网，落入局中？”

程普正要反驳，但听赵钰道：“道长之言，予人诸多启发，但晚辈心中仍存有一丝困惑，还请道长赐教。”

清风道长眯起眼眸，甚是欢喜道：“哦？少年郎有什么疑虑，但问不妨。”

赵钰道：“道长也说，世间万物，随境变换。可......吾非圣贤，如何才能做到不随境流离，不随波逐流？凡追求超脱者，必然遵从本心，但本心、又如何才能坚守呢？”

清风道长轻轻拍了拍赵钰的肩，“少年郎，并非我老道不愿回答你的问题。你心如明镜，本就是知善行善之人，又何须听我多言？”

赵钰闻言垂下眸子，不再发问。清风道长又看向幕熠，微微笑道：“熠儿，改日若是有空，记得来我白玉观坐坐，也让我这伯伯好收集些诗词字画。”

幕熠颌首道：“世伯放心，他日侄儿必会登门造访。”

幕羽松闻言不禁小声嘀咕：“早就听霄哥说，宗主曾替白玉观提过字，我都还未曾见过呢......”

程普笑道：“倒是让些小辈们先饱了眼福了，那回去找清风老儿，路上遇见了歌儿与幕小兄弟，咱几个便一同上了白玉观。”

幕熠问道：“诀弟曾去过？”

程普点点头，他叹息一声，“品酒赏月之日尚在眼前，如今......”当即又道：“瞧瞧，我都在说些什么？罢了罢了，霄兄可还有什么要说的，不说我可就先走了。”

幕霄轻言道：“若能了达阴阳之理，天地尽在掌握之中。他还是如从前那般，眼光锐利，擅察人心，却又聪明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