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路悠然离去,木绯烟侧目瞥见身前之人还是一副不敢相信的脸色望着自己,即便身上的蓝白相间的长衫上,染了血,却仍是遮挡不住他的风华。
同时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罗裙,此刻被鲜血染红,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了,想及此,她突然笑出了声。
“你历劫成功了?”
羽嘉下意识点了点头,却又听身侧之人道“内丹和上古界都想起来了?”
“嗯。”羽嘉轻声道,左手却是无意识的摩挲着自己戴在右手腕见到额梓潼,一双眸子始终盯着眼前礁石。
木绯烟被他这副无措的举动给逗笑了道“既如此,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羽嘉不安的转动着梓潼,沉默了半晌才道“方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桂溪之气能扰人神智,你不必和我道歉,我不怪你,我只是好奇,你那时候看到了什么?”木绯烟伸手将他低垂着的头抬起,让他看着自己。
羽嘉瞥见她眸子里的一派澄澈出声道“我看见你倒在了我身侧,然后有个人还想拿匕首去捅你,所以......我就刺了那一剑。”
“原是如此,上古界时我醒来以后,听青黄说你有话想对我说,你到底想对我说什么?”木绯烟出声道。
羽嘉褪下手腕间的梓潼,轻握住木绯烟的手道“我想和你说的是,无论从前还是现在,我一直都想做那个知你喜乐,护你周全之人,你可愿意?”
木绯烟轻勾了勾唇角道“我身为司命星君,两次逆天改命皆是为你,你还不明白吗?”
羽嘉听此突然笑了出来,之前那血不安通通都消失不见,她执起木绯烟地手,将梓潼戴了进去道“对不起,害你受了两次天罚。”
木绯烟轻笑了笑,拿起他垂在一侧地手,将自己的手放了进去,与他十指交握在一起道“我从前笑那些为情奋不顾身的女子,但若那人是你,我也是愿意的。”
羽嘉将她揽进怀里,轻揉了揉她的长发道“疼不疼?”
“什么?”木绯烟没弄明白他的意思。
“天罚疼不疼?”羽嘉记得在上古界时,他醒来后,她就倒在自己身前,也是一身血衣。
木绯烟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道“疼,但我甘之如饴。”
话音刚落,木绯烟便觉得一阵柔和的天地灵气自她后心流进身体里,正欲出声,却听得头顶之人道“以后,在不会让你受伤了。”
“好。”木绯烟唇角地笑始终不曾落下,从古界到现在过去了整整数万年,他们的心意终于相通了。
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她从他怀里退了出来道“羽嘉,你们一族如今只剩下了你大哥哥,但他内丹被毁,待得上古界在开,只怕也是时日无多了?”
“无妨,能在见他最后一面,我已经很知足了,兄长说你不是相思树,是何意?”他刚历劫归来,便是接二连三的变故,以至于到现在他脑子还是有些买反应过来。
“我既是相思树,也不是相思树。”
羽嘉看着一望无际的无妄海道“此话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