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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夙念穿戴整齐之后，便缓步往封霖的兰院而去，封蔺正坐在院子里，手中捧着一本兵书在看。

而他身后则站着几位五六十左右地老者，他身前的石桌上则放着一把比她人还高的大刀。

她上前俯身行了行礼道“公子。”

封霖放下手中的兵书，看着已经五岁的夙念出声道“可准备好了？”

夙念微点了点头道“准备好了。”

因她那一句准备好了，此后五年，她都在未睡过一个安稳的觉。

她的那几位师傅，先是教她用刀、用剑就这两样，他们教了她两年。

七岁那年，师傅开始教她轻功，然后依旧是每日天不亮便开始练刀、练剑。

她搬到了公子的院子里，为了方便，灵儿也一同搬过来，照顾公子。

但实际上，夙念地手却从未碰过茶杯，她碰的都是刀剑，八岁那年，师傅让她改用树枝。

当她用树枝打落师傅手中的长剑时，师傅给了她一截白绸，说，当她有一日能将这东西使得比刀剑更顺手时，她便成功了。

夙念为了练好白绸，不知道练废了多少布帛，灵儿每每看到她都问她疼不疼。

她都一一回答不疼，封霖每日都会派人送药膏，随着修为越来越高，她总是能在自己练习地周围发现他。

他或是在练剑、或是在饮茶、或是在捧着书读，公子待她这般好，她必然不能辜负公子的期望。

十岁那年，她终于成功了，她能将她见到的一切布帛之物变成武器。

封霖瞧见她难得露出笑意柔声道“念儿，看来你成功了。”

夙念单膝跪地道“多年来，多谢公子栽培，夙念日后必定竭力护公子周全。”

那是第一次，她有了底气，她觉得自己能保护他了，但是他却说“我如此栽培你，并不是要让你护我，你要护得是整个天启百姓的安全。”

也是在那一日，她知道了，原来看起来安居乐业的天启存在如此多的安全隐患。

夙念知道，他的平生所愿，便是希望天启没有战乱，百姓安居乐业。

封霖不知道的是，夙念往后在封府过的每一个生日愿望，都是希望她家公子，所求所愿愿，皆能实现。

在不练剑的日子里，夙念最喜欢地便是坐在封府大厅地石阶上，看着府外发呆，许是封霖特意交代过，即便有丫鬟小厮进进出出，也没有任何人打扰她。

灵儿不忙的时候会坐在她身边陪她说说话，或是给她将坊间的趣事儿，或是和她说府中发生的事情，大多都是灵儿在讲，她始终安静听着，灵儿对于她这幅模样已经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