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诚道:“只有几十人?”
刘仲点点头,其实已经不用问了,周围水坑破屋柴垛之后,都冒出了燕兵弓箭手,与红袍骑兵对射,他们用的是三石强弓,劲透甲胄,红袍军只能先收缩起来,护住百姓。
云诚道:“先带百姓进屋,哼,几十人就想伏击我?”
“几十人伏击当然有些勉强,再加上我们师兄弟呢?”一个声音从天而降,云诚一抬眼,一个绿袍人落了下来,跟着落下的,是一个燕军将领。
“又是你?”云诚认得说话的那人,第一交遇见的绿袍人之中就有他,对手难缠,百姓进屋后,立即让红袍军在门口举盾列阵。
绿袍人对那将领道:“师兄,就是这西昆仑的走狗,当我的面杀害了我两位师弟,我们十几名门人丧生也是因为他!”
云诚问道:“你们到底是哪门哪派,为何认为我是西昆仑的人,难道你们是天界仙魔不成?”
那被叫做师兄的将领,也不答话,只是吼道:“还还我师弟命来!”却并未扑上,只是将手一挥,周围四十余燕兵后退开一箭之地,然后开弓,强箭纷飞而来。
红袍军在盾阵后面对射,可是红袍军的弩箭未及对方,便钉在了地上,刘仲达气急败坏:“对方用的是强弓,射程比我们远啊!”
幸亏燕兵退出了一箭之地,飞来的箭穿透力稍弱,但来势依然强劲,红袍军的圆盾上钉满了利箭,不断有人受伤。
云诚怒目圆睁,取出滴水枪,冲出盾阵,飞砂走石间,直取那将领。
周围敌军的强弓一部分压制了盾阵中的红袍军,其余的都向云诚射去。
云诚滴水枪一转,元炁汇集之下,飞箭被纷纷荡开,但敌人的长弓射速相当快,待得近那将领的身,云诚身形已经慢了下来。
那将领与绿袍人趁机后退,飞箭立即跟上,云诚扫开飞箭,一跃而起,长枪捣翻对方几个弓箭手。
那将领立即抽刀上前阻住他,敌将的武艺明显高于那绿袍人,刀身黑雾弥漫却不散,刀刀都有无坚不催之势。
云诚长枪挑向他,绿袍人立即配合将黑气袭来,敌将领趁机抽身退后,不与云诚正面纠缠,将领一抽身,飞箭又跟了过来。
绿袍人哈哈笑道:“这回你没辙了吧,交手这么多回,我总算看出了你使枪也会脱力,特地让师兄调强弓射手消耗你。”
他说的不错,为了对付敌人的利箭,云诚已经耗了不少气力,每次去攻击弓箭手,那将领又缠了上来,绿袍人则在一边远程袭扰,弓箭手退开后,那将领又抽身喘息,弓箭手复射。
倒是红袍军的盾阵压力减轻不少,刘仲达立即将盾阵推进,将压制红袍军的那部分弓箭手逼入死角对射,互有伤亡。
云诚挡开利箭道:“我消耗了力气,你也消耗了人马,看你们能坚持多久!”
敌将领道:“打探到红袍军过来,我们就专门为了你而设计,就知道你会逞强离队,今日不计代价也要杀了你!”
“做梦!”云诚一声高喝,滴水枪能量爆涨,向那敌将滚滚而去。
敌将待退,却听呼喝声响起,那群燕军的强弓射手纷纷背后中箭倒地,却原来是武定远见形势不对,缩小包围圈攻上来了。
敌将领只得硬拼,那绿袍人见势不妙,也向云诚扑去。
三人撞成一团,黑雾和尘土砂石四溅中,三个身影向三方摔出。
云诚伫立在前,冷冷道:“想不到我也有伏兵吧?你们今日插翅难逃!”
绿袍人这记硬拼已经受伤,弩箭乱飞中,那将领挟起绿袍人腾空而起,飞逃出战圈,他留下的强弓射手尽皆伏诛。
武完远料理完余敌,命人粗略打扫战场,便上前相询,云诚却是腿脚一软,威风凛凛的身躯一下跌坐在地,敌人这回的消耗战的确起到了作用,若不是武定远赶到,后果难料。
“好险,幸亏我伏了一部分人马在外围”云诚擦了一把冷汗,丢了十来名袍泽,心中愧疚,不过好歹把百姓救下来了。
云诚进到房子里休息,看着面前的百姓都安好,心下甚尉,向那士兵问道:“陈辛,这是你爹?你家不是住在鹰间峡吗?”
那老者行上前一礼道:“这位官爷请了,老朽感谢您相救于乡亲们,老朽家本在往北的鹰间峡,无奈前些天一伙燕兵闯了进来,把乡亲们都赶出来了,我这不跟着逃出来,人老了,走不动了,跟同村的几个人在山林里迷了路,就走到这儿来了,谁知道刚到了这块地方,又碰上了燕兵。”
陈辛道:“爹爹,你放心,我们就是专门打燕兵的,一定会再打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