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又有一个声音传了过来:“管你天不天道,你打上门来劫持贵人,老夫今日定要拿了你。”
云诚一看,却是月不归去而复返,他周围多了七八个人,正是他手下的那些绿袍门徒。
云诚讥笑道:“怎么地,原是去邀帮手了?”
月不归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嗯,你凭仗的那妖族不在,哈哈,还不束手就擒!”
后面那大师兄道:“看你是一界凡人,只要交出贵人,和你手里那杆神兵,我们就不为难你。”
这大师兄显然是看中了滴水枪,怕师傅只顾夺回贵人,而忽略了法宝。
碧鳞却转头问大师兄道:“他当真是一界凡人?”
“禀护法,我曾试过,他确实是一凡人,半点修为也无。”
碧鳞怔得一怔,那大师兄又道:“他所凭仗的,只是一杆神兵,待得我们夺过来……”
“混账!一界凡人,杀了我十余门人?”碧鳞压不住愤怒地吼道。
“什么?”月不归突地冲上来道:“什么杀十余门人……我闭关的时候,到底出了什么事?”
碧鳞惭愧道:“我收到消息,在前几日里,我们十余门人,皆因为手使长枪的西昆仑奸徒而丧命……”
那大师兄一指云诚,打断了他的话:“就是他干的!”
月不归怒目圆争,吼一声,朝着云诚就扑了过去。
云诚正在防范之中,立即迎枪便上,第一招二人均是以能量冲击,眨眼间撞在一起,轰然巨响之中,云诚顶不住对方的能量,往后跌去。
这是他有滴水枪在手以来,第一次在对战中遇上如此强硬的对手,心中不免大骇。
月不归不等他落地,已经再次冲来,云诚伸枪往地上一点,腾身而起,避过了对方千均一发的追击。
但他不会飞翔,腾身在半空无法再拐弯,趁这个绝佳机会,月不归双手火红炙热的热浪倾泄而出,正中云诚,一瞬间,热浪便将他连着身后的大树一起吞噬。
护住了姚姬的骆霞大叫一声:“云大哥!”腾身而起朝月不归扑去,月不归不敢大意,两手一收,将骆霞击退。
骆霞停身后,又跑到云诚处帮他扑火,一边扑一边哭喊着,那大师兄也跑来张望,口中道:“可别烧坏了神器啊!”。
月不归在一边恨恨道:“欺我门徒者,就是这个下场!喂,小孩,你有没有份?”
骆霞心下一惊,碧鳞听他话里像要对骆霞下手,急忙上前道:“月前辈,他还是个孩子!”
“嗯,一个妖族,也不知是什么野兽化变,老夫才不怕!敢伤我门徒,老夫照杀!”
“呸,你不觉得问心有愧吗?”一个声音突然从火丛里传了出来。
“云大哥”骆霞高兴地喊了一声,那大师兄见如此大火也没烧死云诚,吓了一跳,又退了回去。
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碧鳞更是叹道:“中了月前辈的炽浪狂沙还活着,这是凡人吗?”
大火之中走出的云诚,一身白袍已被烧去,披着一身红衣血甲,与大火相映成辉地走将出来,姿态傲然,全身上下没有半点伤痕,那火舌舔到他身侧,便自动熄了下去。
月不归和碧鳞才释然:“水神的滴水枪善长驱动的是寒系元炁的法术,难怪这小子没事。”
“你们身为天魔,参与凡人战争,违反天道,自有克星,伏诛本是天意,你有什么好说的!”云诚走出大火,利用刚才骆霞的话,向月不归反讽过去。
碧鳞一时被噎住了,月不归反击道:“胡扯,老夫约束门人,从不入世!”
云诚在强敌环绕之下,岿然不惧,斜眼扫过那七八个绿袍人,冷笑了一声:“你的门人有一个燕国的将领吧,现在何处?”。
“檀石?”月不归眼光从门人身上扫过,发现这些人都低下头来,脸有愧色,不由得心生疑窦:“檀石在哪,到底是怎么回事?”
碧鳞上前低声道:“唉,我还没说完呢,前些日子,那檀石擅自借了十几名门人,我却不知他们原来是私底下和诺拔争功,我回来的时候见过大长老的黑翼使者了,被责备了一翻呢。”
月不归脸色铁青,瞪向了一众门人,那些绿袍人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月不归半晌才憋出一句:“胡闹!”,一跺脚,向外围走去,走了一段,突然又丢下一句:“把贵人给我带回来”,接着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碧鳞知道这个月不归好面子,这翻显然脸上无光,只由得他离去,转回头向云诚道:“贵人真是你朋友?”
“废话!”
碧鳞叹道:“你……你救不了她的,她伤了魂魄,必需用地心灵根香为引,给她服下回魂草,我再想办法导以天地灵气,才能痊愈,回魂草我有了,只消找到地心灵根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