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杀士在易聚峰手下也占不到便宜,知道燕军开始溃败,大局已定,一齐跃出战圈,上马逃了出去。
当众兵士刘梧杀的号召下,收拢那些被冲散后,各自为战的量,一齐杀到前方的时候,只见一个空空的牢笼,却是没有刘秀娘的影子。
杜习文此时受了些剑伤,他走上前道:“秀娘小姐刚刚脱困,现在可能是追杀武丁侯去了吧,我们也追过去!”
刘梧担心女儿,立即率着众人向武丁侯撤离的方向追去,追了一半,却碰到了手执龙甲长枪的云诚,云诚道:“大人,刘秀娘被魏然给掳走了,卑职无能,没能将小姐夺回来!”
众人大奇,刘梧道:“怎么会是他掳的,他这是要干什么啊!”
云诚摇头道:“小姐刚在战场上厮杀了一通,受了点小伤,魏然竟借着带小姐去养伤为名,一转头就掳着小姐,带着队伍跑远了,卑职因为急着追击敌主帅,也没来得及相救。”
刘梧道:“罢了,落在魏然手里总好过落在燕兵手里,先追敌要紧!”
燕军兵败如山倒,武丁侯在中郎将的护送下,杀开一条血路,带着残兵败将,逃了出去,这场战从清晨一直打到黄昏,双方都已是死伤累累。
燕军一路逃去,因为已占的两郡兵力空虚,只得再向北边沿江郡逃去,准备渡河。
夏军一路连夜追杀,兵锋极盛,乘势收复已失的两座郡城。
第二天,刘梧亲自指挥本部军队,在沿江郡打败了断后的燕军,追到河边。
此时武丁候的残兵已经渡过鸿河到了北岸,只留下河水涛涛,和一些残破的码头,渡水工具被驾到了对岸,驾不走的全部焚烧。
沿江的一些百姓出门躲兵祸,留下的木头房子,农具,板车等一切木制品,统统被焚烧。
刘梧立即下令去山林中伐木造筏,准备渡河追击。
众将士轮流休息,忙了一夜,翌日,第一批筏已经造好。
正当部队在渡河的时候,传来消息,江阴郡北遇到袭击,刘梧吓了一跳,江阴郡北现在兵力空虚,骆将军恐怕已经开始往回搬师了,这燕国怎么又有新的大军渡河攻来,怎么事先没一点消息呢?
他急急问道:“对方有多少兵马?”
传信道:“大约五千,是之前绕到江阴郡城西门的宇文佑部,他们人少,在城西门外驻扎,既没攻城,也没参战,见燕兵败了,拔营就跑,城北打扫战场的刘桐将军没拦住。”
刘梧放下心来,那个家伙也就会瞎搞,刘桐自然有办法对付他,也就没往心里去。
时近黄昏,等到几批木筏扎完,追击敌兵的先锋部队已经派了出去,刘梧集合将士,准备所有的军队连夜渡河追击。
突然斥候来报:“有一支军队向沿江郡开拔,看旗号是夏国的友军。”
刘梧正奇怪,怎么还有军队开拔过来,这是哪支部队?
这时接传信兵来报:“后方友军来了两个黄门到营寨外,说是自京城来传旨给大人的”。
一听是朝庭来的人,刘梧急忙迎出去接旨。
待他捧着圣旨回来时,已是气得七窍生烟,甩手将黄绢扔到了案上,众人疑惑中,陈灼将军捡起一看,也气得直瞪眼。
云诚问道:“怎么了?”
“这道圣旨是皇上命我们立即搬师回江洲去,渡河追击敌人的任务,由京城驻军将领萧宝奇将军的部队接手,后面那支军队就是萧宝奇从京城调过来的。”
刘梧气道:“国师也到了江洲城,谁不知道萧宝奇是国师的心腹,来得这么快!根本早就在监视我们,生怕我们有半点功劳!说得好听,什么江洲将士辛劳,上意体恤,要真体恤将士,在江洲生死存亡之际怎么不派兵增援!”
云诚不明道:“换兵也好,反正不都是我夏国的兵嘛!”
众将士看了他一眼,陈灼道:“不是这样的,刺使大人这一仗大胜,已经引起了朝庭的忌惮,照萧宝奇的追兵速度来看,军队实际早就准备好了,却不来增援,那么朝庭本意是让江洲和燕兵两败俱伤,再收渔利,这次刺使赢了战争,朝庭直接派萧宝奇追击,分明是怕刺使大人过江之后,拥兵自立。”
刘梧怒道:“就是这个国师搞的鬼,我江洲将士殊死力战退敌,却被他们跑上来争功。”
云诚没料到这里面那么黑暗,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刘梧一屁股坐下道:“没办法,既然圣旨已经到了,我们就退兵,就让萧宝奇去争吧,传令,退兵,让萧宝奇渡河,明日我们搬师回江洲城!”
云诚回去传完退兵的命令后,众将领也不住摇头叹息,只道可惜,却也只能奉军命行事,拔营让道。
刘梧嘱咐了当地郡尉一翻,让人通知已经渡河的部队撤回,当天就率大军返回到江阴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