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海说着走出十里亭,云诚不知所以,茫然跟了过去。
通天海从亭外的马匹背上取下一个包裹,拿出一支钝头竹剑道:“你的兵器呢?”
云诚疑惑道:“现在就测试吗?”
“想得美,测试都用真刀,这是要教训你。”
“通教头,在下真没有轻视之意,你为何如此偏激?”
“少废话,你的剑呢?”
“有话可以好好说,我不会出剑的。”
“哼,你以为不出剑我就会罢休?”
通天海说完,也不等云诚辩解,冲上去一刀横劈过去,云诚看清他的刀势,一低头,想要避开,哪知道,看上去他刀是横劈的,近前却分不清方向,云诚愣是没躲过去,刀扎扎实实往下劈在云诚背上,云诚当下就被劈了个狗肯泥,背上一阵剧痛。
云诚这下也脑火了,怒叱道:“你真要如此不讲道理吗?”
通天海也不说话,径直来到云诚马前,解下他的配剑扔给他。
云诚道:“我看你包里还有一枝竹剑。”
他把配剑放到亭中,又去通天海包中取出另一枝竹剑道:“我们就来比一比吧!”
通天海哼了一声道:“你既然托大,我就告诉你,我用竹剑同样可以杀死人,你可要准备好了!”
说着双手持剑,眼中精光暴涨,盯紧了云诚。
云诚在他这股气势压力之下,不由得屏吸凝神,调整好了决斗状态。
情景仿佛又回到了与青衣人比试的时候,双方物我两忘,眼中只有对手。
云诚自认这几日武道大有进益,姚姬教他的回春舞剑招也熟练了不少,回想当日以回春舞剑法,拖延了青衣人出招的时机,使对方错误估计了两人交身而过的位置,从而击败了青衣人,这次可以再依样画葫芦。
然而他忽视了通天海的眼神,与青衣人不同,通天海不止观察着对手的一切细微处,仿佛还能看透对手的一切,包括他的心思所想……
通天海和云诚同时出手,云诚依然使出回春舞身法,身躯一闪折返而过,趁通天海刀势在交叉而过的位置用老时,挥竹刀斜劈。
哪知通天海的竹刀在刀势用老时,猛地暴涨,刀势不衰,刀借人势,人催刀势,闪电般向云诚砍来。
云诚一惊之下,斜劈顺势改为向下压,同时转身闪开,但对方刀实在太快了,顺着云诚的刀身滑过,一刀劈在云诚的左脚脚踝处,人已交叉闪到后面去了。
云诚不待自己身子落地,忍痛右腿一蹬地,人在刹那改变方向,向后弹去,追着通天海的身形刺了过去。
这一招施展极难,正是之前苦练不成的那招‘倒春寒流’,正好在前一天练成了,此时便使了出来。
通天海察觉他追击过来,一转身,双手持竹刀负在身后,竟是对云诚的刀视而不见,不挡也不闪。
云诚竹刀刚刺到通天海身前两寸处,刀势已经衰,左脚落地,刚要再使力向前,却因脚踝被抽了一竹刀,剧痛之下使不上力,左脚一软,跪了下来。
而到此时,通天海仅仅出了一刀。
云诚以刀拄地颓然道:“我输了!刚好一招!”
通天海望向他道:“服了么?”
“服了,我从来也没有不服过啊!”
通天海道:“你嘴上说从不轻视别人,也没做过什么轻视别人的事,但是在你内心的深处,就真的一点也不傲,一点也没有轻狂的意思吗?”
云诚茫然地看着他,心中默默想着:内心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