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儿小姐?”兵卫认得梁妮儿。
“他是四皇子的朋友,你去照看你兄弟吧”她一指被杜习文打晕的兵卫。
待得兵卫将晕倒的那人扶走后,梁妮儿扑入了杜习文怀中。
“这个魏然真行,敢把你们放在二皇子的眼皮底下,可真叫我好找啊!”杜习文是真心佩服魏然的大胆。
“你那个朋友刘秀娘小姐就住这儿,四皇子对她挺好呢,你那东家可以放心了”
“辛苦你了”杜习文抚了抚梁妮儿的秀发,妮儿像只猫咪般迷起了眼睛,杜习文嘱咐道:“内城中怕有大事要发生,很危险,你让四皇子把你们弄出城吧,我们在城外接应。”
梁妮儿正色道:“四皇子也这样说过,而且车驾早就备好,只是二皇子眼线盯得太紧,没找到机会行动。”
“这个……交给我吧”
箫玉回到驿馆的时候,已经下午申时了,杜习文出驿馆大门迎接,问起相王子的结果,箫玉笑道:“你说的果然没错,四个王子中,也就四王子中看一些”
杜习文一阵猛汗,原来这个箫玉就只是看相貌的啊!箫玉很是兴奋,说起朝会上与四皇子交换了信物,修过国书之后,就要被纳进四王子府了,在修书之前,箫玉决定还是当晚住回东升客栈,那里束缚少一些。
一行人离开驿馆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原本阴沉沉的天色更是灰蒙蒙一片,车队碾着路中间消融的雪水向城外驶去,前面一队驿馆卫兵护送,杜习文并没有跟萧玉一起坐车,而是骑着马大摇大摆地夹扎在队伍之中,伴着车驾而行,心知赵虎的人定然认识自己,他猜得不错,赵虎的探子已经跟在南缰的车队之后,朝着杜习文指指点点:“这不是那天劫了刘秀娘的剑客吗?”
“原来南缰人早就跟赵然勾结了,可恶,赶紧通知二皇子”
内城因为封城,街头行人稀少,南缰车队眼见左拐便上通城大道,要出内城东门了,前方路口两岸高墙,杜习文一抬眼,墙头有黑影一闪而没。
“上钩了”队伍中的杜习文心中冷笑,上前跟前面卫兵队长嘱咐一句什么,然后回头靠近马车道:“箫玉郡主,前面可能有人埋伏我们,要小心!”
箫玉揭起一角窗帘:“这可是赵国京城之中啊,什么人跟我结仇了?”
“你选择了四皇子,自然就是跟其它三位皇子成对头了,不怕,我会保护你的”
箫玉甜甜一笑,这句话让她真是心花怒放,随即转头向身边的随从说了一句南缰语,随从一点头,把话传出去了,众随从立即神色严峻。
车队到得前方拐角,人人戒备,黑暗中果然一阵利箭飞来,接着十余黑衣人扑入队伍之中,前方待卫早有防备,倒也没多少损伤,立即持戟御敌,后方突然一声发喊,又有数十黑衣人扑了过来,南缰随从提起弯刀反抗,他们身材虽然不如西奴兵,但个个精悍勇猛,对方占不到一点便宜。
趁前后两方打得火热,守车的杜习文突然发喊:“冲过去,前面就出东门了”驾车的一声长喝,车驾和众南缰人一齐向前涌去,黑衣人哪里抵得住,齐齐后退,车队一直冲到了东门,却发现东门的待卫正和一群黑衣人撕杀,卫兵们被杀了十余人,顶不住纷纷后退,大门已经被黑衣人缓缓关闭起来,前面百多黑衣人,加上身后追来的,不下二百人,把南缰这三十余人的车队包围了起来。
眼看东大门就要闭合,杜习文心急如焚,却听箫玉在车中冷冷道:“是时候让大赵国见识见识我们南缰的手段了”
话音刚落,马车帘门突然像是被一阵大风吹起,翻飞不定,一股浓浓的黑色烟雾带着嗡嗡声涌了出来,杜习文一听便头皮发麻,这哪里是烟雾,分明是千万细小的飞虫,心中惊道:虫术师!
只见那些“烟雾”首先向关门的那几个扑去,几个黑衣人纷纷挥手着巴掌驱赵,小虫似乎蒙了他们的眼睛,几人又忙不迭地揉眼,揉了几个,突然一声声嚎叫开来:“有毒!我……看不见了”
箫玉笑道:“念在赵国都城,不便下杀手,我这‘迷雾虫’本身没毒,你若是按死了它,它才会释放毒素。”
其它黑衣人立即把蒙面黑布蒙上眼晴,那“烟雾”飞回车厢之中,众黑衣人隔着黑巾举刀向前冲,与车队守卫战在一处,车中忽又飞出了数百只金光闪闪的小虫,在黑衣人群中叮了一个来回,便重新回到车厢之中。
那些黑衣人被叮之初没有反应,可是片刻之后,肢体开始麻木,一个个身不能动,成了待宰的羔羊,南缰武士拥着车队,对挡路不动者手起刀落,对方一个个残肢断臂倒地,却并无痛楚,只是血流不停,其它外围的黑衣人一时再不敢动,车中萧玉道:“我这‘醉甲士’只能麻痹人的肢体,失去触感,如果你们想留他们一命,赶紧止血。”
说完南缰人打开大门,车队一路冲将出去,众黑衣人失去了半数人马,忽闻身后卫兵呼喝而来,众黑衣人眼中闪出狠毒的光芒,提刀将那几个断掉手脚和失明之人杀了,然后不带累赘,齐齐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