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不知道自己企图刺杀诺瑟的事到底做得对不对,甚至魏然,火燎之些天阙宫的人,根本不应该与其它族人为敌,而应该团结在凡间避难的天魔,参与补天之战才对。
各种矛盾的心理纷至沓来,天魔族残暴,西昆仑恐怖,其它仙门势微,该如何做?自己生为一界凡人,为何突然要为天界宇宙的事操心啊,是不是只要理会凡间事,理会自己就好?
我不是要平定天下吗,不是以心怀天下为己任吗,那是不是该心怀整个宇宙?唉,天下不定,百姓受苦,可天下定了,西昆仑女帝若真以破天痕对付其它仙门,难免不危及下界,到时百姓依然受苦。
想了半天,云诚叹息一声:“为了无法求证的事烦恼什么呢”他又拎起了酒壶。
云诚拖着黄金镣铐,拎着酒壶来到元帅大厅,已经日头西斜了,他也不管正在屋中商量军情的将领们,大咧咧往将领席中一挤,冲着诺瑟道:“告诉那位……公主,我答应她的要求了”
诺瑟大喜,立即入内室请出了公主,公主笑逐颜开地迎了出来,那黑袍人的脸色似乎也没那么冰冷了。
云诚将嘴一撇,抖了抖黄金镣铐,冲公主道:“这玩意儿可以摘了吧,还有,你们答应我恢复仙身的事,侍如何办?”
那后面的黑袍人看了众将领一眼,才开口道:“恢复仙身,需要用到神血!”
“这不扯呢吗”云诚嚷道:“有本事得到神血,我还用在这里跟你们扯淡?”
黑袍人道:“我手中就有……那场大战中得到的神血,只是先生既然答应帮忙,那么目前铜城的窘境,也希望先生出谋划策,待大事一定,自然为先生除去镣铐,神血也一并奉上!”
云诚突然哈哈大笑一声:“你们想摆脱窘境?这么简单的事,一个个的这么不中用,这都想不出来!”
一屋子将领面面相觑,脸现尴尬,诺瑟元帅却是大喜过望:“请先生指教”
云诚醉眼迷离道:“那当然是:撤出铜城”
众人闻言,一齐变色,众将领都认为云诚是大放厥词来了,撤出铜城,便是不战而败,狼族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境,一时间气愤不已,纷纷指摘他。
云诚却是笑眯眯灌了一口酒,等众人声音下去了,才一字一顿道:“请问,不撤出去,你们便能赢吗?”
众将默不作声,云诚更是得意,斜睨着他们道:“铜城是注定守不住的,不如留下力量将来反扑”
诺瑟元帅稍为镇定,问道:“先生何出此言”
“铜城怎么来的?”云诚反问了一句,不待他们回答,又说道:“我与你们的将领们聊过,是从南缰手中夺来的吧,就说这里盛产铜矿的价值之大,南缰会舍得吗?即使你们退了赵国大军,元气大伤之下,南缰的生力军必定趁乱攻来,铜城你们早晚要丢的。”
满座将领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如今骑虎难下,不可能将铜城拱手相让,云诚看着大家的神色,知道有人被说动了,趁机道:“我再问诸位,若魏然得了铜城,以他的性情,会如何做?”
将领们纷纷道:“当然是再进一步,灭了我族”
云诚点点头:“别说一个小小铜城,就是整个天下,也满足不了他的胃口,铜城在他手,首当其冲的受到威胁的,不是狼族,而是南缰族,我敢说,你们一但退出,南缰与赵国必定为争夺铜城厮杀,侍到双方力尽之时反扑……”
这层厉害关系一说出来,众人立即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大厅爆发出激烈的讨论,云诚不再说话,只顾拎着酒壶,一边抿酒,一边冷眼旁观。
眼见一壶酒喝完,讨论还未停下,云诚摇摇晃晃走了出去,公主也不胜其烦,跟着出了门,她走到云诚身边道:“既然先生决心帮忙,那我们也应该坦诚相见了,我还没请都过先生的名讳呢”
“我叫云蓬”云诚看向公主,眼露笑意,带着调笑的意味,等着她开口。
“索丽丝”公主也不看他,向一边的将领示意了一下,两个狼兵立即带来两名女子,正是狼族安排伺候云诚的女孩,公主指着其中一个笑道:“你且说来,那晚云先生让你们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