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文士击杀两头飞狼,抽身来到少妇人面前护卫,可些时山顶又扑腾下来数只飞狼,众飞狼一齐上前,将他重新纠住了。
山路上狼群聚集,由两只强健的狼人带路,奔上前来,拦住了那少妇去路,狼群一齐扑向剩下的护卫,双方作殊死相搏。
一只狼人伸出长爪,就来抓那少妇,少妇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柄战刀,一刀将那爪子砍了下来,狼人一声怪叫,没料到这妇人如此彪悍。
同伴的另一只狼人不敢小瞧了少妇,冲上前几爪子挥过,将少妇的刀打落,长爪一探,就要攀上少妇的肩膀,还没碰着,只觉一阵轻风吹过,长爪上便漫过一层白霜,接着,整只爪子连前臂都被冰冻了,变成了一块大冰坨。
狼人大惊之下,一转头,又是一线弧形的寒气掠过,它立即变成了一整只狼人冰雕。
另一只狼人看着突然现身的云诚,吓得转身便逃,还没跑多远,寒冰剑气追来,又多了一具冰雕,云诚持剑当前,立于妇人身前,长剑舞处,一道道寒冰剑气,将近前的几匹恶狼冰封起来,其它狼群没有首领,失去控制,一齐转身逃散。
云诚虽然与魏然并无交情,但好歹曾经因两国结盟,并肩战斗过,见他夫人受辱,实不愿袖手旁观,给魏王妃解围之后,长剑一抖,又向那文士的战圈扑去。
此时的文士竭尽全力,脚踏飞剑,手舞铁骨扇,独战七头飞狼,元炁纵横来往,他身形已经快得如同数道影子,在飞狼之中穿梭,那为首的两头飞狼也不弱,狼爪之下泛着黑气,与那文士相抗,无形的能量激荡,山间草石纷飞。
云诚抬手两道剑气,往最近的一只飞狼削去,第一道寒冰剑气堪堪冻住那飞狼一只翅膀,飞狼独翼难支,又碰上第二道剑气,只见一只冰雕往地上坠落,掉到地上已经摔断成四分五裂了。
云诚一击得手,再接再厉,剑气纵横间,惊得飞狼慌忙躲避,为首的一只飞狼双爪一扑,两道黑气向云诚袭来,云诚闪避不及,那黑气击在他身上,竟无作用,只使得他身躯晃了两晃,寒冰剑气透过黑气削去,那飞狼侧身避让,背后飞翼沾上寒气,立即凝结成冰,从空中摔落。
众飞狼大惊,慌乱之间,那文士身形如电,冲入飞狼群中,手中铁骨扇又接连击杀了两只飞狼,余下的飞狼再无斗志,发一声喊,一齐飞遁而去。
文士飞身追杀,后面车队中的贵妇人喊了声:“卫夫子,穷寇莫追”
文士回头望了一眼云诚,觉得不放心,又回身落下地来,先问候了贵妇人的情况,转身带着有些羡慕的眼神看向云诚:“阁下好生厉害,竟不受怨灵之气的攻击影响”
云诚只觉得自失了仙身之后,身体强健更胜往昔,自己也没料到那怨灵气的攻击对他无效,想当初在落霞山的时候,受这黑气一击都要受不小的伤,这一定与莫名得到仙身有关,当初皇宫安定门大战之时,他也没注意到那个神秘人的存在。
云诚只是敷衍道:“想必是在下从小横练外门功夫,身体强健些吧!”
“嘿嘿,老夫孤陋寡闻,也知灵气只是生命力,并无攻击力,而怨灵之气却有怨愤的暴戾元炁融合,初习魔道者惯用来作为攻击手段,其威力要强于初习仙道者,能如阁下一般完全不受其影响者,只有两种,一种是登仙道结金丹者,另一种是九品境界的武者,长年受元炁打磨经脉,百毒不侵。”
卫夫子说罢盯着云诚直打量,显然他两者都不是,云诚尴尬一笑,他的际遇自己也不清楚,那贵妇人上前向云诚道谢,这才打破了他的尴尬。
云诚知道这魏王妃是当今赵王的女儿,不知以她高贵身份,怎会跑来这深野山林,当下口称王妃,执礼逊谢。
这公主王妃倒是没有一点架子,执礼待人,态度谦和,主动向云诚释疑道:“我家王爷在铜城与狼族作战,身边也只有一个南缰女子随行,后方又危机四伏,我正想去前方看看他呢。”
云诚心下了然,必是后方的赵虎伺机夺权,派赤羽来拿魏王妃,王妃一来为避祸,二来担心那南缰的萧玉夺了宠,便干脆离了大都市,去边陲寻夫。
云诚安慰道:“王妃放心,在下从铜城而来,铜城已经被魏王拿下,只是路途难行,有强人当道,王妃还是稍候片刻,待中蜀山与巫山的侠客清理了道路,才好通行。”
魏然能得中蜀山与巫山的助力,倒是不用他云诚替这王妃操心了!众人听得魏然取了铜城,自是喜不自胜,王妃又从自己的随行队看招来几名士兵,对云诚道:“刚才听说大侠的朋友落下山崖,这几员兵是当地人,对这里的地形熟悉,先让他们帮大侠寻人吧”
云诚心知魏王妃着意结纳,心下感激,一揖谢过,带着兵员急急下山寻人而去,卫夫子看着他的背影道:“这小伙子,不但能抵住魔道怨灵之气的攻击,还能以五段境界使出剑气,那可是七段大成武者才有可能领悟到的,可真是个怪才”